中国稀土磁铁公司,绕开国内管制,向西方继续出口产品这事,主要是以下两个关键点。 其实这事没那么复杂,核心就两个关键点:一是“改方子”搞技术变通,二是“换壳子”玩产品包装,这两种操作让原本明确的管制边界,变得模糊起来。 “改方子”这套技术变通的玩法,本质上就是在稀土磁铁的成分配比和生产工艺上做手脚,精准避开管制清单里的硬性指标,而且这套操作还不是凭空想象,有不少实打实的案例能佐证。 根据海关公布的处罚信息,宁波特可斯岱尔磁业就干过这种事,他们两次向海关申报出口钕铁硼磁铁,申报的成分含量看着都符合非管制标准,但海关稽查时一检测就露了马脚。 这些含镝量的钕铁硼磁铁,早就被列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两用物项出口管制清单》,出口必须拿到许可,这家企业就是靠着故意瞒报成分含量,想蒙混过关把货物卖到海外。 其实这种改成分的操作在行业里不算新鲜,核心逻辑就是盯着管制清单里的指标做“减法”或“替换”,比如管制清单对钕、镝等重稀土元素的含量有明确阈值。 企业就通过调整生产工艺,把这些管制元素的含量刚好控制在阈值以下,同时用其他非管制元素替代部分功能,确保产品能满足海外客户的基本使用需求。 有的还会用上一些看似合规的新技术来打擦边球,比如行业里常见的晶界渗透技术,就是通过表面渗透的方式减少重稀土用量。 像金力永磁就靠着这套技术把重稀土用量降低了25%,虽然这家企业是合规经营,但也从侧面说明这种技术变通的可行性,给不少想绕开管制的企业提供了思路。 而且从数据来看,这种技术变通的成本并不高,相比拿到出口许可要付出的时间和资金成本,调整成分的投入简直不值一提,这也是很多企业愿意铤而走险的重要原因,毕竟只要能把货卖出去,这点技术调整的投入很快就能赚回来。 再说“换壳子”的产品包装玩法,这套操作更像是“文字游戏+流程伪装”,把管制的稀土磁铁包装成普通非管制商品,靠着信息差蒙混过关。 最常见的就是报关环节的品名和用途造假,就像宁波特可斯岱尔磁业那样,明明是管制的高镝含量钕铁硼磁铁,申报时却只写“钕铁硼”,还标注用途是“磁性过滤装置”,试图用模糊的品名和普通用途掩盖其管制属性。 除了报关品名造假,更隐蔽的是把出口流程伪装成国内贸易,包头海关就侦破过一起这样的大案,涉案企业从2011年开始,就和越南的贸易公司勾结,把130多吨稀土产品以国内贸易的名义运到广西,再通过当地的中间人从凭祥等非指定口岸走私出境,涉案货值和偷逃税款总额达1400多万元。 为了掩盖行踪,两家公司全程通过电子邮件沟通,从不签订纸质合同,货物运输和入库环节也不留任何单据,付款时更是通过地下钱庄转账,把货款打到个人账号上,整套流程做得天衣无缝,完全避开了正常的监管渠道。 这两种操作之所以能屡屡得手,核心就是利用了管制政策的细化边界,把原本明确的“是”与“否”变成了模糊的“灰色地带”。 从技术层面来说,稀土磁铁的成分配比和性能指标繁多,监管部门很难做到每一批货物都进行全面检测,只能依靠企业的申报信息,这就给“改方子”的企业留下了可乘之机。 从监管层面来说,不同口岸的监管标准虽然统一,但实际执行过程中存在差异,而且对于货物的实际用途很难进行实时追踪,企业只要把“壳子”包装到位,就很容易蒙混过关。 关键的是,海外市场对稀土磁铁的需求旺盛,尤其是新能源汽车和电子信息领域,优质稀土磁铁的利润空间可观,就算偶尔被查处,罚款金额也远低于出口利润。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商务部2025年第62号公告的发布,稀土相关技术及其载体也被纳入了出口管制范围,看似收紧了监管,但企业的变通手法也在同步升级。 比如有些企业开始把技术资料拆分成多个部分,以普通技术咨询的名义向外输送,再由海外企业进行整合,本质上还是“改方子”和“换壳子”的延伸。 而且从行业数据来看,2011年国外海关统计的从中国进口稀土量,就比我国海关统计的出口量高出1.2倍,这背后大概率就是违规出口在作祟,就算近年来监管不断加强,这种差距依然存在,足以说明这两种操作的顽固性。 说到底,这些企业的核心目的就是为了保住海外市场份额,在利益的驱动下,不断寻找政策的缝隙,用技术和包装的变通,把管制边界越搅越模糊,而这种模糊地带的存在,也让监管工作变得更加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