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就三个人，老板跟老板娘还有我。干了一年多，公司赚了1000万，现在他俩要离婚了，问我想跟谁？万万没想到员工竟成了离婚分割的“香饽饽”。老板老板娘掰了，非要二选一，选谁都像踩雷，打工人直接懵圈。 公司就我们三个——老板老周，老板娘林姐，加我这个试用期都没熬完就被拉来挑大梁的运营。 去年春天入职时，林姐在我桌上摆了盆绿萝，说“小公司，大家当家人处”。 一年多熬下来，从接散活到签下千万大单，老周的马克杯换了三个，林姐的绿萝爬满了半面墙，我们仨挤在三十平的办公室里，连外卖备注都能异口同声。 上个月开始不对劲。 以前老周出差，林姐会追着问航班号；现在他拎包出门，她只低头刷报表。 我送文件进办公室，好几次撞见两人背对着门站着，空气里飘着没说完的话，像没关紧的水龙头滴答响。 昨天下午，林姐突然把我叫进茶水间，绿萝的影子投在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小苏，”她搅着冷掉的咖啡，“我跟老周，过不下去了。” 我手里的文件夹“啪”掉在地上，A4纸散落一地，像被撕碎的合同。 半小时后，老周在楼梯间堵住我。 他摸出烟又塞回去，“公司那笔钱，她要分走一半。但客户资源、技术文档都在你电脑里——小苏，你跟我干，薪资翻倍。” 我算什么？会下金蛋的鸡？还是他们婚姻残骸里，唯一还能掰扯清楚的“资产”？ 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们争的不是我这个人。 老周主外跑业务，林姐管内控财务，而我手里攥着从0到1搭建的客户数据库，还有那套让千万大单落地的运营SOP——说白了，我跟谁，谁就能握住公司的半条命。 事实是，我们仨太拧巴了。 公司账目混着家用，老周的差旅费里夹着给林姐买的项链发票，林姐的报销单里躺着给我付的体检费。 当初觉得“家人”模式温暖，现在才懂，模糊的边界在离婚时会变成最锋利的刀——连我这个“外人”，都被卷进这团乱麻里。 这两天我没睡好。 睁眼是老周拍着我肩膀说“哥不会亏待你”的样子，闭眼是林姐红着眼眶讲“公司是我看着长大的”。 短期看，我必须选；长期想，无论选谁，这“家人”的壳都碎了。 或许我该说，我谁都不跟——我只跟我手里的工作，跟那些没做完的报表、没回复的客户邮件。 今早进办公室，林姐的绿萝叶子黄了一片，蔫蔫地搭在盆沿。 我蹲下去想把它扶正，指尖刚碰到叶片，老周和林姐一前一后推门进来，两人都没说话，目光却像两根绳子，死死缠在我身上。 空气里的滴答声又响起来了，这次，像在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