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69年冬夜,北京永定门火车站,两名男子冲进派出所,一句话让民警惊出冷汗:氢弹核心部件被偷了!
消息连夜传到中南海,周总理脸色凝重,给公安部立下死命令:十天内必须破案。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如何在保卫人员眼皮底下,盗走国家最高机密?公安部能否在短短十天内找回部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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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毛主席站在战略全局的高度,提出十年搞出原子弹、氢弹的目标,全国科研力量迅速向核领域集结。
在第一颗原子弹在罗布泊炸响后,第一颗氢弹也试验成功,从原子弹到氢弹,中国仅用了两年八个月,创下了震惊世界的中国速度。
但氢弹要从试验走向实战,还需要关键部件的突破,太原703科研所承担的TQD自动仪研发任务,就成了当时核事业的重中之重。1969年3月,科研所的实验室里,科研人员小心翼翼将自动仪装进特制包装盒。

这个巴掌大的金属部件,外观像台老式半导体收音机,重量却有三斤多,内部精密结构直接决定氢弹能否精准引爆。
由于地方检测仪器精度不足,必须将它送到北京国防科委做最终鉴定,护送任务落到了研究所保卫科长秦家康肩上。
秦家康是二十年军旅生涯的老战士,深知此行责任重大,没有选择兴师动众的武装护送,因为那样反而会引来敌人注意。
经过反复斟酌,他决定大隐于市,用普通黑色人造革拎包装载部件,再用细铁链将包锁在火车行李架上。

自己带着学过武术的科员杨晓晨,伪装成普通旅客,乘坐596次列车前往北京。
出发前,秦家康特意将拎包做旧,在部件外层裹了三层防震棉,确保万无一失。
3月18日清晨,596次列车从太原站缓缓驶出,两人坐在三号车厢靠窗位置,将装着自动仪的拎包锁在对面行李架上,铁链一端牢牢缠在手腕上。
两人约定轮流值守,哪怕吃饭、上厕所,也始终保持一人盯着行李架。
火车穿行在山西境内的群山间,车厢里乘客拉家常、打牌消遣,唯有两人紧绷着神经,有人想搭话,都被他们客气地岔开话题。

十几个小时的旅途在高度紧张中度过,当晚九点,列车准时抵达北京永定门火车站。
乘客纷纷起身拿行李,杨晓晨上前解开铁链,刚拎起拎包就脸色骤变,因为包的重量不对。
秦家康赶紧接过包,手指一捏就知道糟了,颤抖着拉开拉链,里面没有熟悉的金属触感,只有两团揉皱的旧报纸。
部件呢?
秦家康的声音颤抖,杨晓晨瞬间慌了神,两人在行李架上翻找,又在车厢里四处询问,可自动仪早已不见踪影。

他们顾不上多想,抱着空包冲向车站派出所,沿途的雪粒打在脸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寒意。
这要是找不回来,不仅他们俩无法交代,国家的核事业都可能遭受重创。
派出所民警听完案情,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边安排人保护现场,一边向上级汇报。
消息连夜传到公安部,又直达中南海,当时周总理正在批阅文件,得知后立刻放下笔,拨通公安部部长谢富治的电话:

“这不是普通的盗窃案,关乎国家安全,必须在十天内破案,找回部件!”
谢富治不敢耽搁,连夜召集北京、山西、河北公安负责人,以及铁道部公安部门,成立专案组,由经验丰富的黄碧华担任组长。
专案组连夜召开会议,结合当时的国内外的局势,提出了三个侦查方向:
一是外国间谍所为,想窃取我国核技术;二是国民党特务破坏,阻挠我国核事业发展;三是流窜小偷误打误撞,不知道包内是重要部件。

可无论哪种可能,时间都不等人,因此专案组兵分三路,一路奔赴太原,从科研所源头排查是否有内鬼。
一路围绕列车展开调查,走访乘客和乘务员,最后一路加强边境口岸等地的排查,防止部件被带出境外。
秦家康和杨晓晨作为当事人,虽然有多年党龄和军旅背景,也暂时被限制行动,接受详细询问。
然而五天时间过去了,案件毫无进展,太原排查所有科研所人员,没有发现异常。

列车走访组询问了上百名乘客,没人注意到可疑人员;边境排查也没有任何线索,那作案的是谁呢?
就在专案组一筹莫展时,山西警方传来一个消息:太原一家旅馆的登记簿上,有个叫司马远的旅客,用繁体字登记信息。
他为何用繁体字?还自称是苏州江南机械厂采购员,可机械厂回复查无此人,莫非就是这个人偷的?
专案组立刻派人前往旅馆,可当民警敲响房门时,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回应,等了片刻再敲门,却没了动静。

民警果断破门而入,房间里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打开的行李箱,里面有几本加密电报,一张标注着军事基地位置的地图。
原来这是特务!专案组迅速展开抓捕,三天后在一个偏僻的火车站将司马远抓获。
审讯中,司马远交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是潜伏在大陆的特务,任务正是搜集军事机密。
可当问到氢弹部件时,他却一脸茫然,说自己从未听说过自动仪。

虽然捣毁了一个特务网络,算是意外收获,但核心案件仍毫无进展,此时距离周总理限定的十天期限,只剩下四天。
就在这时,周总理的电话再次打来,没有批评,只说了一句,要是现有力量不够,就找些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帮帮忙。
这句话点醒了黄碧华,他立刻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退休老刑警郭应峰,曾是公安部赫赫有名的神探。
黄碧华曾破获过故宫飞盗案,从文物碎片入手,揪出潜伏在文物局的特务,还侦破过卢沟桥碎尸案,仅凭死者衣物上的纤维,锁定了凶手。

1968年,他退休后,回到山西老家养老,本想安度晚年,却没想到被再次请出山。
郭应峰接到任务后,没有立刻出发,而是要求专案组,先把所有卷宗和证物送到他家里。
接下来的八个小时,郭应峰关在书房里,逐字逐句研读卷宗,随后到专案组驻地,一开口就推翻之前的侦查方向:
这不是特务案,就是一起普通的盗窃案,作案者是山西小镇的年轻女性,曾在剧团工作,刚入行做小偷不久!

在场民警都愣住了,退休老刑警没去现场,没走访任何人,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
郭应峰拿出那两团旧报纸,指着几处淡淡的油渍解释,这是红灯牌香脂,只有山西京原铁路沿线的小镇上有卖,年轻人用得多,年纪大的人用会觉得轻浮。
他又拿起那个黑色拎包,指着锁扣处解释,锁是被专业工具打开的,手法很熟练,但换包时却留下了香脂痕迹。
这说明作案人技术好却不细心,大概率是刚入行,经验不足,因此就能推断出来。

郭应峰结合秦家康的回忆分析,既然有褐发男子曾在行李架旁停留,声音像女声,这很可能是女扮男装。
能把男装演绎得惟妙惟肖,又懂化妆技巧,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剧团的女演员。
她选择偷这个包,只是因为两个守卫看得紧,以为是贵重物品,根本不知道是氢弹部件。
专案组半信半疑,按郭应峰的思路重新调整方向,调取了近一个月,太原铁路沿线的火车盗窃案记录。

他们发现有四十二起窃案,其中五起都是开锁换包手法,受害者描述的嫌疑人特征,高度相似。
这个作案者身材高挑,有时男装有时女装,动作敏捷,最终锁定是外号叫蝴蝶的女人。
蝴蝶的真名叫奚若兰,年仅二十五岁,曾是晋剧团的演员,长相漂亮,身材高挑,擅长扮演男性角色。
后来剧团解散,她不愿去工厂做工,就拜当地叫锁王的人为师,学了开锁的绝技,专门在火车上盗窃。

案发第九天,民警在一家饭店发现了奚若兰的踪迹,但郭应峰阻止了民警的抓捕行动。
现在抓她,她不承认偷了部件,找不到东西还是白费,于是他沉思片刻,想出了引蛇出洞的计策。
郭应峰让民警假扮成普通乘客,坐在奚若兰邻桌吃饭,自己则扮演成老偷,趁机悄悄拿走了民警放在桌上的钱包。
这一幕正好被奚若兰看在眼里,她想自己学开锁没多久,正愁没人指点更高明的偷窃技巧,眼前这个老偷的手法,正是她梦寐以求的。

等郭应峰走出饭店,奚若兰立刻追了上去,表示想拜师,但郭应峰没答应,要先看她先证明自己。
奚若兰急于证明自己,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战绩,从偷钱包到偷手表,最后得意地说:
前几天她在火车上偷了个黑包,锁得特别严实,还以为是金银珠宝,结果是一块破金属,气得扔到太原人民公园的水池里了。
就在这时,郭应峰使了个眼色,埋伏在周围的民警立刻冲上来,将奚若兰当场抓获。

民警连夜赶到公园,终于在黎明时分,找到了那个包裹着防水布的TQD自动仪,此时距离十天期限,只剩下最后两个小时。
经检查,自动仪虽然沾了水,但内部精密结构完好无损,鉴定工作仍得以顺利进行。
1972年,当氢弹的蘑菇云腾空而起时,很少有人知道,那场惊心动魄的部件失窃案,曾差点让这项伟大事业遭遇挫折。
奚若兰因盗窃国家重要机密物资,被依法判处无期徒刑,而郭应峰这位老刑警,在破案后回到了老家,拒绝了所有表彰。

岁月铭记着科研英雄的功绩,也记得那些在平凡岗位上守护国家安全的普通人,因为他们同样是民族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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