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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类开始直接“用大脑连上世界”,未来正在悄悄发生

如果不是在《开讲啦》的舞台上,很多人可能很难意识到一件事:人类已经开始直接用大脑,与这个世界建立连接了。这不再是通过键盘

如果不是在《开讲啦》的舞台上,很多人可能很难意识到一件事:人类已经开始直接用大脑,与这个世界建立连接了。这不再是通过键盘、鼠标或屏幕完成的交互,而是更直接的一种方式——“想一下”,世界便开始回应。

12月25日播出的《开讲啦》,中国科学院脑科学与智能技术卓越创新中心研究员、阶梯医疗创始人赵郑拓,系统地展示了脑机接口技术已经走到哪一步。这场演讲最打动人的地方,并不在于未来有多科幻,而在于这些改变,已经真实地发生在普通人的生活中。

2025年3月,中国完成了首例侵入式脑机接口注册临床实验。受试者是一位四肢截肢患者。通过在大脑中植入脑机接口系统,在短短几周的训练后,他已经可以通过“意念”直接控制手机、平板等电子设备,完成浏览网页、收发邮件等日常操作,甚至重新体验与家人一起玩游戏的快乐。

这项技术的意义,并不只是展示“人类能不能用大脑控制机器”,而是在最现实的层面,重新把生活的主动权交还给那些失去行动能力的人。

另一位受试者张哥,因三年前的一次事故导致颈髓损伤,脖子以下几乎完全瘫痪。通过脑机接口系统,他不仅能够操控电子设备,还能进一步将控制能力延伸到现实世界中,比如用大脑远程操控机器狗下楼取外卖。

当张哥描述那种体验时,他说:“我不去想手,也不去想身体,我只要想着往左,它就往左。”这种“随心所动”的感觉,对一个长期无法自主行动的人来说,几乎是一种重获自由的体验。

在这些案例中,一个反复被提到的关键词是“不依赖”。对患者而言,脑机接口最重要的价值,并不是生活变得多么舒适,而是终于可以减少对他人的依赖,重新参与社会,甚至重新创造价值。

这也是赵郑拓在演讲中反复强调的一点:脑机接口首先是一项医疗技术,其最核心的目标,是恢复人的能力,而不是制造噱头。

很多人听到“侵入式脑机接口”时,第一反应往往是恐惧。但实际情况远比想象中克制。手术只需要在颅骨上打一个米粒大小的穿刺孔,将极其微小、柔软的神经电极植入大脑。这些电极的直径只有头发丝的百分之一,却能在每一根上集成数十甚至上百个信号通道。

更关键的是柔软性。电极的触感接近细胞本身,让大脑的免疫系统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赵郑拓提到,这种柔软程度,甚至比马斯克 Neuralink 使用的电极方案高出百倍左右。

正因为如此,团队给自己设定的目标并不是“更强的性能”,而是“更低的存在感”。他们希望在未来十年内,将侵入式脑机接口的创伤程度控制到类似“打一个耳钉”的水平,让它真正成为可以被广泛接受的医疗手段。

这背后反映的是一个重要判断:如果技术本身无法被普通人接受,它就永远无法真正进入社会。

在赵郑拓看来,脑机接口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工程问题,而是一个高度依赖脑科学理解的系统工程。只有真正理解大脑中不同区域的功能分工,才能知道电极应该放在哪里、信号应该如何解码。

正因如此,他始终坚持脑科学研究与工程技术并行推进。通过长期的基础研究,科学家已经绘制出越来越精细的大脑功能图谱,从运动、视觉到听觉、情绪,为脑机接口的精准应用提供了基础。

当技术开始触及大脑这个最私密的领域,担忧也随之而来。很多人会问:如果思想可以被读取,那隐私是否还存在?对此,赵郑拓并没有回避。他坦言,从技术角度看,内心语言的解码已经在研究中实现,但与此同时,科学家也在同步设计技术层面的防护机制。

例如,像手机解锁一样,脑机接口系统只有在用户主动“授权”的情况下才会工作。没有许可,即便设备存在,也无法读取任何信息。这个问题如果无法解决,技术本身就不可能继续向前。

面对“人类是否会因此不再学习”的疑问,赵郑拓的回答同样冷静。他认为,脑机接口的目标不是替代学习,而是让学习变得更高效,让人类能够处理更复杂的问题。

真正的愿景,是在大脑之上“嫁接”一层 AI 能力,让生物智能与人工智能协同工作,拓展人类的认知边界,甚至帮助人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这不是削弱人类,而是放大人类。

至于这项技术是否会成为少数人的特权,赵郑拓给出的判断是否定的。在设计之初,团队就将“普惠”作为核心目标,希望未来的脑机接口成本可控、手术流程简化,并且能够在基层医院推广使用。

历史已经多次证明,真正有价值的技术,最终都会从少数人走向大众。脑机接口,也不应例外。

演讲的最后,赵郑拓写下了一句话:“脑机融合,实现大脑的再次进化。”这句话并不轻巧。它意味着,人类第一次认真思考,是否可以在不否定自身的前提下,主动参与自己的进化过程。

也许很多年后回看今天,我们会发现,这些看似大胆的设想,不过是一个时代真正开始的注脚。未来,并不是突然降临的,它正在悄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