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4月,蒋介石病死,在香港的关麟征非常悲痛,带着妻子去吊唁,一下飞机,黄杰带着数百黄埔校友迎接,关麟征和黄杰相互拥抱,当场大哭起来。 这一抱一哭,哭碎了多少黄埔老人的心酸,哪里是只哭蒋介石的离世,是哭半生戎马的颠沛,哭同窗战友的离散,哭那些从黄埔军校出发时,再也回不去的热血岁月。在场数百黄埔校友看着俩位老学长相拥落泪,也跟着红了眼眶,当年揣着救国初心走进黄埔的青年,如今都成了两鬓斑白的老人,岁月磨去了棱角,却磨不掉刻在骨子里的同窗战友情。 关麟征能这般悲痛,全因蒋介石于他而言,是校长更是伯乐。他是黄埔一期响当当的硬角色,打小就带着陕西汉子的勇猛,入学没多久就跟着蒋介石东征讨伐陈炯明,战场上敢提着大刀冲在最前面,蒋介石当场就记住了这个不怕死的年轻人,后来一路把他从排长提拔到师长,还送他外号“关猛”,是黄埔系里最受器重的骨干之一。 抗战时关麟征的威名传遍全国,古北口战役,他率部跟日军血战三天三夜,胳膊被炸伤依旧拄着拐杖指挥,硬是把装备精良的鬼子挡在阵地外,打得日军直呼遇到了“铁血对手”。台儿庄会战,他带兵迂回包抄,切断日军补给线,为会战胜利立下大功,那会儿他的部队是公认的抗日劲旅,百姓们都说“关军一到,鬼子乱跑”。这般铁血战将,蒋介石对他寄予厚望,本想让他坐镇中枢,没曾想抗战刚结束,关麟征就因多年征战落下的伤病,主动提出退役,定居香港闭门谢客,从此不问政事。 蒋介石知道后又急又惜,屡次发电报邀他赴台任职,许他高官厚禄,可关麟征次次婉拒。他心里清楚,内战开打后,昔日黄埔同窗反目成仇,不少人倒在彼此的枪口下,这般局面让他心寒,早已没了当官的心思,只想在香港安稳度日,读书养花,再不掺和派系纷争。可蒋介石病逝的消息传来,他彻底绷不住了,不管过往有多少顾虑,终究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份师生情压了这么多年,终究要亲自去送校长最后一程。 黄杰和关麟征,是黄埔一期最要好的同窗,更是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友。东征时俩人搭伙作战,黄杰负伤,关麟征背着他突围;抗战时一个守北方,一个战滇西,虽相隔千里,却始终互通消息,彼此牵挂。黄杰后来跟着赴台,一路做到高层,可心里最惦记的还是这些离散的同窗。得知关麟征要来吊唁,他特意组织数百黄埔校友到机场迎接,就盼着能和老战友见上一面,没曾想俩人一见面,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只剩相拥大哭。 俩人哭的何止是师生情、战友情,更是哭当年的黄埔初心。当年他们走进黄埔军校,校门上写着“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个个揣着救国救民的志向,想着平定乱世、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可几十年过去,东征北伐、抗日救国,好不容易赶走了外敌,却又陷入内战,昔日并肩作战的同窗,有的战死沙场,有的客死他乡,有的分道扬镳再无往来,当年的初心,在岁月里变得面目全非,这份遗憾,比生死离别更让人痛心。 关麟征在台湾待了短短几日,吊唁完毕便匆匆返回香港,此后再也没踏足这片土地。他依旧闭门谢客,平日里翻看黄埔军校的老照片,想起当年和黄杰、同学们一起听校长训话的日子,常常暗自叹息。后来有人问他当年为何哭那么凶,他只说,哭的是校长,哭的是战友,哭的是那些再也回不来的岁月。 黄杰后来每每提起这次见面,也满是唏嘘。他说黄埔一期的人,大多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抗日时抛头颅洒热血从不含糊,可惜时代弄人,半生飘零离散,能再见一面已是万幸。蒋介石的去世,不光带走了一个时代的符号,也带走了黄埔系最后的荣光,往后再难有这般齐聚的场面。 说到底,这一哭是黄埔老人的集体心酸。他们曾是时代的弄潮儿,为了家国大义冲锋陷阵,却终究逃不过岁月的洪流和时代的无奈。师生情、战友情、家国志,全都揉进这撕心裂肺的哭声里,让人听着就忍不住动容。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