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一个叫王季迟的女兵请假回家奔丧。政委拿起假条一看,脑袋嗡的一下。亲属栏,父亲:王树声。 政委拿着假条的手都抖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每天扎着羊角辫、爬电线杆比男兵还利索的小女兵,竟是开国大将王树声的女儿!那会儿王树声大将逝世的消息刚从北京传出来,基层部队还没来得及传达,他更没想到,这位功勋卓著的老革命家,女儿竟在自己手下当通信兵,当了整整五年,愣是没透露半点身份。一股愧疚劲儿猛地涌上心头,这五年里,他看着这姑娘吃苦受累,从没特殊照顾过,甚至上次她训练摔破膝盖,都只是让卫生员简单包扎下就催着归队,现在想想,鼻子一阵发酸。 王季迟其实还有个名字叫王宇红,1969年参军时才14岁,是响应号召去当的通信兵。那会儿她爹王树声已是国防部副部长,妥妥的开国元勋,身边老部下遍布全军,随便打个招呼,就能给女儿安排个轻松岗位。可老爷子偏不,临走前把她叫到跟前,脸色严肃得很,定下四条规矩,不许提父亲是谁,不许找关系搞特殊,不许拿公家半点东西,不许在部队摆架子。小姑娘牢牢记在心里,到了连队报上“王季迟”这个名字,从此就成了最普通的小兵。 连队里的通信兵不好当,每天要背密密麻麻的密码本,背不熟就不许吃饭,还要爬十几米高的电线杆架线,寒冬腊月里手冻得发紫,也得咬着牙往上爬。王季迟从没喊过一声苦,密码本背得比谁都熟,爬电线杆比男兵还快,身上的军装总是洗得发白,袖口磨破了就自己用针线缝补,缝补的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韧劲。战友们都以为她是普通农家姑娘,平时抢着帮她洗军装,她也总抢着帮战友整理线路,大伙儿相处得亲如姐妹,谁都没往“高干子女”这上头想。 最让战友们记挂的是1971年春节,那会儿部队战备紧张,所有人都不许回家。王季迟躲在营房角落偷偷抹眼泪,她想家了,想父亲母亲。没人知道,那天她爹王树声也在想她,家里就老爷子一个人,三个哥哥都在外地服役,爱人又在外地出差,空荡荡的屋子冷得慌。老爷子完全可以给连队打个电话,要知道连队的老连长当年还是他手下的警卫员,可他愣是没动这个心思。大年初二那天,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自己坐车到了部队门口,跟普通探亲家属一样,排队登记,填探视单,连警卫员和司机都没带,就孤零零站在门口等女儿。 那会儿门卫还纳闷,这老爷子看着气度不凡,怎么探视个小兵还要规规矩矩排队。王季迟接到通知跑出来,看见父亲冻得通红的脸,当场就哭了。父女俩就在部队门口的石凳上坐着说话,没一会儿探视时间到了,老爷子摆摆手让她归队,自己转身慢慢走了。这事王季迟从没跟任何人提过,直到后来老爷子去世,家人才跟她说起,那天老爷子回去路上感冒了,咳了大半个月才好。 这次请假奔丧,也是实在没办法。1974年初,王树声大将病重住院,家里给部队拍了加急电报,王季迟拿到电报时正在训练,当场就红了眼,却还是强忍着泪水,按流程写假条。填写亲属信息时,她犹豫了一下,部队规定不能隐瞒,这才一笔一划写上“父亲:王树声”。她本想着批假后自己坐火车回北京,没曾想政委知道身份后,立马要派车送她,还要安排警卫员随行,都被她婉拒了。她记得父亲的话,军人就要守规矩,不能搞特殊,哪怕是奔丧,也得按部队章程来。 谁能想到,这位开国大将对家人的要求能严到这份上。老爷子自己身居高位,却一辈子两袖清风,专车是公家配的,私事绝不用,爱人杨炬也是老革命,上下班挤公交,从不用他的车;外宾送的礼品,不管多贵重,全都上交国家;亲戚想来找他安排工作,全被他严词拒绝,说职权是党给的,不是用来谋私的。他常跟子女说,咱们家的根在农民,今天的好日子是无数先烈换来的,不能忘了本,更不能拿着父辈的功劳当资本。 王季迟赶回北京时,老爷子已经走了,看着父亲留下的那些旧军装,还有那本写满家训的笔记本,她哭得撕心裂肺。办完丧事,她没多停留,按时归队,依旧是那个低调踏实的通信兵。战友们这才知道她的身份,没人羡慕她的出身,反倒更敬佩她,敬佩她爹王树声大将。大家总算明白,为啥这姑娘身上总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原来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家风。 想想那会儿有些人,仗着父辈有点权力就耀武扬威,占公家便宜,找关系走后门,跟王树声大将一家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老一辈革命家打天下,不是为了让子女当“特权阶级”,而是为了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他们用自己的一言一行,给子女立规矩,给世人做榜样,这份风骨,比任何勋章都珍贵。 王季迟后来在部队干了很多年,从通信兵干到通信排长,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晋升,从没沾过父亲半点光。直到退休,她都跟人说,自己这辈子最骄傲的,不是父亲是开国大将,而是父亲教给她的道理,做人要踏实,做事要规矩,当官要清廉。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