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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于右任离开大陆,他白须飘飘,拄着拐杖,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沮丧的,步伐

1949年,于右任离开大陆,他白须飘飘,拄着拐杖,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是沮丧的,步伐也非常的沉重,他知道这一走,估计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年是1949年,这一天是11月29日。 照片里的老人叫于右任,那年他正好70岁。在很多人的印象里,他是国民党的元老,是书写“标准草书”的一代宗师。但在这个瞬间,他只是一个被时代洪流裹挟、被迫离开故土的孤苦老人。 说实话,于右任根本不想走。 当时的局势,大家都清楚。国民党败局已定,蒋介石正在疯狂地把人往台湾运。对于像于右任这样的“招牌人物”,老蒋是绝对不允许他留在大陆被统战的。 据后来披露的史料,于右任当时人在重庆。他原本的打算是等着,甚至想过如果局势实在不行,就回老家陕西三原去。他跟身边的人念叨,说自己老了,不想折腾了,就在家乡种种地、写写字挺好。 但历史没给他这个机会。 蒋介石派了吴铁城去“请”他。说是请,其实跟绑架也差不了多少。这在当时有个专门的词儿,叫“抢救”。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身边虽然有警卫,但面对这种国家机器级别的意志,哪有反抗的余地? 有人回忆说,上飞机前,于右任的太太高仲林因为身体不好,没法随行,只能留在大陆。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 你看照片里他手里提着的那个布袋,很多人可能好奇里面装的什么。是金条?是美元?还是机密文件? 都不是。 作为国民政府的监察院院长,位列“五院”之一,属于绝对的高官了。按理说,怎么着也得有点细软吧?但后来他在台湾的秘书证实,那个袋子里,装的几方印章,还有就是几本平时不离手的书。 真的很讽刺。一个在官场混迹半生的大佬,临走时,身家性命就只有这一个布袋。 到了台湾后的于右任,日子过得并没有大家想象中那么风光。 虽然他还挂着“监察院院长”的头衔,但他那个性格,注定跟当时台湾高压肃杀的政治环境格格不入。他这个人,早年是跟着孙中山闹革命的同盟会成员,骨子里有股子文人的傲气和西北汉子的直爽。 在台北,他住的地方是借来的,后来为了有个安身之所,还得去贷款买房。你没听错,堂堂“院长”买房子要贷款,甚至因为还不起贷款,还要靠蒋介石特批一笔钱来救急。 这事儿要是放在现在,估计都没人信。但这恰恰就是于右任。 他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两件事上:一是写字,二是想家。 咱们先说写字。在台湾,求他字的人那是踏破门槛。上到高官显贵,下到面摊老板,只要你开口,他几乎来者不拒。 有个很有名的段子,说有个人在墙角撒尿,于右任看见了,随手写了张“不可随处小便”的条子让人贴那儿。结果那人一看是于右任的墨宝,赶紧揭下来,找人重新装裱,把字的顺序换了一下,变成了“小处不可随便”。 这虽然是个笑话,但也说明了他当时在民间的声望。他用这种方式,在那个苦闷的岛屿上,维持着一种文化的体面。 但写字排解不了乡愁。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那种想回家的念头就越来越疯长。特别是到了1960年代,他身体大不如前,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 1962年,他在日记里写下了那首著名的《望大陆》。这首诗,咱们上学时可能都读过,但如果不结合当时那个背景,你很难体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只有痛哭。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当时的政治坚冰,比海峡的水还要深。他在大陆有老婆,有女儿。据说,周恩来总理曾经想办法通过香港的关系,把于右任留在大陆的家眷送到台湾去团聚,或者安排他们在那边见面。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个计划最终流产了。 到了1964年,于右任病重住院。 那时候他已经86岁了,神志有时候清楚,有时候糊涂。临终前,老部下问他有什么遗嘱。他想说话,但喉咙里像堵了棉花,发不出声。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个手指头,又伸出三个手指头。 当时在场的人都懵了,没人懂这是什么意思。 1964年11月10日,于右任在台北荣民总医院病逝。 他走后,并没有像他诗里写的那样,葬在玉山顶峰。治丧委员会把他葬在了台北近郊的大屯山。那个地方也就是海拔几百米,虽然也能看见海,但离“望我大陆”的高度,差得太远了。 咱们再回过头来看文章开头的那张照片。 1949年的那个瞬间,风吹乱了他的胡须,他拄着拐杖,眉头紧锁。他可能预感到了前路的艰难,但他一定没想到,这一去,不仅是他人生的终结,更是整整一代人乡愁的开始。 他那一辈人,虽然身处不同的阵营,有过你死我活的争斗,但骨子里那份对“中国”二字的认同,对故土山河的眷恋,是一致的。 于右任的一生,从反清斗士到民国元老,从书法宗师到羁旅孤客。他虽然身居高位,但在历史的滚滚车轮面前,他其实和那个年代千千万万个流离失所的普通人一样,无力抗争。 那张照片之所以经典,是因为它拍出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离别,而是一个时代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