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更替,法统与道统的延续向来是关键,禅让承天命或武功定乾坤,皆需人心所向。然有四朝,得位之途瑕疵难掩,千载之下,“得位不正”之议如影随形。 再将目光投向隋文帝杨坚,他虽一统南北,功在千秋,可其得位之路,同样充满争议。起于北周外戚,赖女为后,窃据中枢,这便是他权力之路的起点。宇文赟在位时已疑其志,他虽幸免于难,但野心已昭然若揭。及少主临朝,他便借太后之令揽权,诛异己、夺兵柄,未立寸功于天下,便迫不及待地行禅代之事。若他能先平南陈、再造一统,再受禅让,或许还能名正言顺。可他偏偏功未成而先称帝,这“篡逆”的口实,便牢牢地扣在了他的头上。杨坚的这一选择,是急于求成的短视,还是对权力渴望的失控?他在追求权力的过程中,是否忽略了法统与道统的延续,是否忘记了人心向背的重要性?隋朝的建立,在历史的长河中,也因此留下了一段难以言说的争议。寒门逆袭?托孤重臣的权谋暗涌,萧道成究竟是忠臣还是乱臣? 南齐萧道成,出身寒门,蒙宋明帝提拔为托孤重臣,受命辅政。然而,这位看似忠诚的辅政大臣,却在暗中结党营私,精心构陷宗室,一步步诱使诸王起兵,再借机剿灭,最终弑后废帝刘昱,立傀儡安成王,两年后更是自登大宝。他既无开疆拓土之功,又背负顾命之托,却以权谋篡主,这一系列行为,无疑将他推向了乱臣贼子的深渊。 若说萧道成的行径已令人不齿,那么后晋石敬瑭的所作所为,则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为了争夺帝位,他竟不惜认契丹主为父,割让幽云十六州这一战略要地,每年还向契丹输送帛三十万匹,引胡骑入中原,最终灭后唐而自立。他借外族之力,以臣事夷狄的屈辱方式换取皇位,不仅败坏了华夏的纲常伦理,更遗祸四百年,使得燕云之地不复为华夏所有,终成民族之痛。 萧道成与石敬瑭,虽分属不同朝代,却都以相似的方式登上了皇位。他们或负旧主之恩,或倚外族之力,或无开疆拓土之大功,或悖人伦道德之常理。他们的行为,无疑是对传统道德和伦理的严重挑战,也让他们在历史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污点。 四朝虽皆立国,但得国不正,终难逃史笔的苛评。无论他们后来有着怎样的治绩,都无法掩盖其原罪。历史是一面镜子,它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忘那些曾经的罪恶。萧道成和石敬瑭的故事,就是一面这样的镜子,它们提醒着我们,得国需正,否则,纵有千般治绩,也难掩其乱臣贼子之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