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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一代枭雄,死后彻底封神

本文参考历史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文末已标注相关文献来源。(仓皇西去 孝武帝元修)孝武帝元修逃走了,尽管高欢一直派人

本文参考历史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文末已标注相关文献来源。

(仓皇西去 孝武帝元修)

孝武帝元修逃走了,尽管高欢一直派人在后面追,但始终没追上。

高欢很生气,一方面是气孝武帝,认为堂堂北魏的皇帝,怎么能弃国而逃呢?另外一方面是气自己,自己和一个傀儡皇帝的关系都搞不好。

没办法,高欢只好另立元善见为皇帝,也就是孝静帝。

在孝静帝登基之后,史书开始称呼北魏的洛阳政权为东魏。

当然说洛阳政权并不准确,因为高欢搞了一次迁都,把都城迁到了邺城,也就是今天的河北临漳,而洛阳则成了被各方势力反复争夺的战场。

对高欢来说,既然孝武帝已经逃走,洛阳对他暂时就失去了意义。

洛阳离潼关太近,潼关在宇文泰的手里,固守洛阳对高欢的军事压力也过于大了。

至于孝武帝,我们之前说他这个人荒淫好色,和自己的三个堂姐妹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三个女子分别是安德公主,元蒺藜,元明月。

谁知道孝武帝不仅滥情,还是一个负心人,西逃之际,如果带的人太多,那不方便,孝武帝果断就抛弃了安德公主和元蒺藜,而只带上了元明月。

这两个被抛弃的情妇下场不可谓不惨。

安德公主一直生活到了北齐初代皇帝高洋的时代,高洋已经不能说是荒淫了,简直是变态,他在一次宴会中奸淫了自己的大嫂元仲华,安德公主是元仲华的姑姑,也被高洋所奸淫,事后高洋还找来一群胡人,对安德公主轮番进行奸辱。

至于元蒺藜,她在得知被孝武帝抛弃之后,选择了自尽而死。

尔朱荣发动河阴之变时,大肆屠戮北魏宗室,元蒺藜能在这场浩劫中活下来应当说是不容易的,但此时此刻,在没有外在压力的情况下,她却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安德公主和元蒺藜的遭遇,是那个时代下贵族女性,尤其是宗室子女的一种写照,她们的个人幸福与生命安全,完全依附于男性权力者,这个权力者也许是父亲,也许是丈夫,也许是情人,而一旦失去庇护,她们就会跌入深渊。

那看起来唯一幸运的好像就是元明月了,至少她还被孝武帝带走了,但好景不长,宇文泰对孝武帝和元明月的畸形关系非常反感,很快就秘密处死了元明月。

我们平时叫高欢贺六浑,这是他的鲜卑名字,但有鲜卑名字不代表他是鲜卑人,实际上高欢只是一个高度鲜卑化的汉人,而宇文泰的的确确是鲜卑人,但却是一个高度汉化的鲜卑人。

高度鲜卑化的高欢对孝武帝的淫乱生活从无意见,反倒是已经汉化的宇文泰感觉到了不适和恶心。

在鲜卑旧俗中,对婚姻和两性关系的伦理约束,是和汉人儒家礼法截然不同的,比如女性的丈夫在死后,女性嫁给他的兄弟的这种收继婚在过去并不罕见,高欢是北齐政权的奠基人,而在北齐皇室中,皇帝宠幸先帝的妃子这样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高欢对孝武帝的熟视无睹,反映的正是他内化了的鲜卑社会伦理观,高欢会认为,这顶多是孝武帝的私德有亏,而非动摇国本,更非不可饶恕的礼崩乐坏,他唯一不满的,就是孝武帝逃走了。

高欢的鲜卑化也是必然的,因为他从小就在六镇长大,六镇都是胡族,都是鲜卑人,他的思维思考,他的行事作风,他的价值观乃至自我认同都已经深度鲜卑化,包括高欢的盟友,以及他自己的军事集团,也都是鲜卑人和鲜卑化的胡人。

(关中霸主 宇文泰)

真正出身于鲜卑宇文部的贵族宇文泰,也是因地制宜,因为他是在关中崛起的,他要面对,他要征服的是汉文化根基深厚,士族力量强大的地区,为了进行有效的统治,他必须主动的,系统的采用汉制。

但这并不是宇文泰的自我表演,他同样有了汉人的自我认同。

面对孝武帝的乱伦,宇文泰的愤怒是真实的,如果不真实,他毫无必要杀掉元明月,他如此剧烈的反应正是儒家伦理内化后的道德直觉。

在汉文化中,尤其是魏晋以来强调门第礼法的观念中,皇室内部的乱伦是极其严重的罪行,是禽兽不如,更会损坏统治的合法性和神圣性,宇文泰感到恶心,是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个汉人了。

元明月死后不久,孝武帝也被宇文泰杀掉了,原因是已如丧家之犬投奔宇文泰的皇帝到了长安之后依然我行我素,吆五喝六,不服不忿,宇文泰忍无可忍,将其杀害,改立元宝炬为新帝,也就是魏文帝,这时北魏长安政权已经初具形态,称之为西魏。

北魏历史上最成功,最优秀的皇帝,当属孝文帝元宏,也是孝文帝发起了汉化改革,那是在公元471年。

北魏分裂为东魏和西魏,学界一般认为是在534年。

那么也就是说,在孝文帝死后不过三十多年的时间里,这个曾经统一北方的政权就走到了尽头。

我们不得不承认,孝文帝的改革塑造了一个文化上高度统一的北魏上层建筑,但这么做的代价是北魏的军事基础被掏空了,几十年后,正是这些被抛弃,被掏空的军事基础摧毁了上层建筑。

分裂后的东魏和西魏也因此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东魏的掌权人是高欢,他主要依靠的就是当年造反的六镇军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不认可孝文帝的改革,所以他们坚持维护鲜卑旧俗,走向了一条回头路。

西魏的掌权人是宇文泰,相比之东魏,西魏的地盘小,实力弱,在当时的情况下,他必须团结一切力量,所以宇文泰把胡人武将和汉人大族糅合进了一个统治集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关陇集团。

国无二日,天无二君,南方的萧梁,那魏人管不着,但眼下的北方,不容许这么割裂下去。

那么,从公元534年一直到高欢病逝,东魏和西魏为了争夺北方的霸权,相继进行了五场大型战役。

第一场战役,叫做小关之战,发生在陕西潼关的东北。

高欢自己带着一支军队,在黄河边上敲锣打鼓,还造了很多浮桥,假装想要渡河强攻。

另有一支军队攻打河南洛阳方向,当然这两支军队都是佯攻,是用来迷惑宇文泰的,实际上真正主攻的,是高欢的部将窦泰带领的军队,马不停蹄,要直击潼关。

高欢是个成熟的军事家,他的欺骗战术炉火纯青,一般人就上当了,但宇文泰和高欢一时瑜亮,宇文泰也很聪明,马上就识破计谋,提早就在潼关附近一个叫做小关的地方埋伏重兵,窦泰前脚到,后脚就被伏兵杀得大败,就连窦泰也兵败自杀了。

第二场战役,叫做沙苑之战。

小关之战的惨败没有摧毁高欢的自信心,他只觉得不服,于是又带了二十万大军回去找场子。

宇文泰虽然在上一场战役中挫败了高欢,但西魏的弱小是不争的事实,他当时只有一到三万的兵力,西魏境内还闹饥荒,情况很不乐观。

好在宇文泰手下有个叫做李弼的将领给宇文泰出了个主意,让西魏军在陕西大荔县附近的渭河出没,吸引高欢追击,最后把高欢引入了一片茂密的芦苇荡中,西魏军利用地形周旋偷袭,再次将高欢杀的大败。

这一仗宇文泰可谓大获全胜,光俘虏东魏士兵就俘虏了七万多。

这一场战役,可以说是宇文泰军事生涯中的巅峰之作,此战之后,西魏逐渐强大,北方的势力天平开始倾斜。

(大战之际)

第三场战役,叫做河桥之战。

沙苑的大胜让宇文泰信心倍增,他主动出兵占领洛阳,入侵河南,高欢说这不行,这宇文泰太狂了,必须弄他,于是双方展开激战。

战役的结果是,东魏用极为惨重的代价抵挡住了西魏的进攻,还夺回了洛阳。

在此战中,堪称东魏头号名将的高敖曹战死。

第四场战役,是邙山之战。

高欢有个弟弟,叫做高慎,叛变东魏,投降西魏,还献出了虎牢关。

宇文泰闻之大喜,率兵接应高慎,高欢则率军阻击,双方在邙山相遇,随即开战。

站在山脊望去,视野开阔,脚下是沟壑纵横的黄土塬,被雨水冲刷出的深沟如同大地的伤疤,稀疏的草木顽强地附着在坡地上,在凛冽的朔风中瑟缩。

明人杨慎有云: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说的正是此地。

在邙山,高欢终于扬眉吐气,杀死,俘虏西魏军数万人,光是西魏的高级将领就俘虏了四十多,此战之后,高欢继续进军,包围了西魏在河东最重要的据点,玉璧,也就是今天的山西稷山,由此开启了第五场战役,玉璧之战。

打玉璧,高欢一共打了两次。

第一场打的时候,玉璧城的守将是王思政,高欢当时是人多势众,兵多将广,据说士兵的营房连出去有四十里,可攻城九日,始终没有攻破,天公又不作美,突降大雪,士卒冻死无数,只好退军。

第二次攻打玉璧城,守将是韦孝宽。

高欢带甲二十万,而韦孝宽手下只有数千人,这本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压倒性的攻城战,但却就此成为了高欢的谢幕之战。

在这场战役中,高欢使用了狙击手,让众多箭术出众的弓箭手埋伏在各处,专门盯着城内的高级将领射,逼得西魏的将领们纷纷戴上铁面具。

高欢还把韦孝宽的儿子押到城下,叫韦孝宽投降,然而韦孝宽并不动容。

高欢发布重金悬赏,以此来激励将士,他告诉手下人,说谁杀掉韦孝宽,封万户侯,韦孝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贴出告示,说谁在交战中杀死高欢,我一样封为万户侯。

高欢在城外修筑土山,想要把土山修的比玉璧城还高,这样东魏军站在土山上,居高临下,方便发起攻击,韦孝宽看高欢盖土山,他就在城内加高城楼,高欢盖一米,他盖两米,高欢盖五米,他盖十米,反正在高度上始终要比高欢高。

高欢在城外挖掘地道,想要从地底潜入,他在这头挖,城内的韦孝宽就派人在那头堵,一边堵一边还在地道上堆积柴草点燃,烟熏火燎东魏士兵。

根据统计,高欢在城外共计挖掘了地道二十一条,均被韦孝宽堵塞。

高欢在城外改变了汾河的河道,试图通过断水来围困韦孝宽,韦孝宽则在城内掘井,重获水源。

高欢发动了很多大型远程武器,韦孝宽就在城外悬挂巨大的幔布,利用柔性缓冲化解飞来的巨石等攻击物的威力。

高欢大量使用火攻,但韦孝宽更加警惕,城外只要着火,韦孝宽立刻阻断火源,使火势不至于扩大。

在玉璧城下,高欢苦战了六个月,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攻城,却仍然不奏效,一半以上的将士在攻城中死亡。

可是攻不下来,就是攻不下来。

我们不得不感叹高欢深谙兵法之术,也不得不感慨韦孝宽的坚韧。

玉璧城是西魏的国门,而高欢也是倾巢而出,此战关乎东西魏的国运,双方都压上了所有的筹码。

玉璧城很小,但是城防很不错,很硬实,又地处孤峰,这使得大规模的野战和迂回战术无法使用,高欢必须直面坚固的城防,这就把高欢所有他会用的攻城手段都逼了出来,都用出来,韦孝宽也是无路可退,既然城运即国运,他就不容有失,必须依次破解高欢所有的攻击。

三国时官渡之战,曹操之所以会胜利,决胜点在于火烧乌巢,战术的焦点就是火攻。

后来的赤壁之战,是水战和火攻的结合,但战术的维度主要围绕江河湖泊展开。

南宋的襄阳之战,旷日持久,攻防激烈,但战术的多样性和密集度,以及双方主帅在短时间内的见招拆招,史载之详尽,远不能和玉璧之战相比。

(北朝甲胄 韦孝宽)

因为,在数月时间,小小的玉璧城下,上演了几乎涵盖了冷兵器时代所有类别的攻击和防御手段,在此之前绝无仅有,在此之后,也不会再有了。

高欢最终选择了撤军,玉璧成了东魏人的叹息之墙。

大军东归,路途比来时更加漫长,哀伤和失败的气息如影随形,高欢这个时候已经积劳成疾,或者说积恨成疾,他病的很重。

西魏得知高欢退军,颇有幸灾乐祸之意,他们派出一些轻骑,藏身于道路两旁的山野之中,大肆喊叫,说什么高欢这样的鼠辈竟然敢攻打玉璧城,完全是自寻死路,我看高欢是活不了多久啦!

西魏这么一捣乱,东魏大军军心涣散,眼见就要溃不成军,高欢强撑着病重的身体,下令在露天之地设置营帐,举办宴会,要求所有的将领赴宴。

朔风凌冽,吹动着军旗和众人的衣甲。

高欢面色蜡黄,气息衰微,却仍旧坚持正坐,他坐的很端正,为了稳定军心,他呼唤众人饮酒,并叫随行的大将斛律金高唱北朝民歌《敕勒歌》。

苍凉而浑厚的歌声响起: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高欢出身怀朔镇,今天的内蒙古固阳,民歌中的敕勒川,阴山下正是他成长和起家的塞北草原,他在这里生活,在这里长大,这里塑造了他的性格,审美和世界观。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这是什么?想来这是古人宏大而苍茫的世界观,也是高欢豪迈,包容,又极具野心的政治格局,而风吹草低见牛羊,这不仅仅是形容牧民眼中的富饶,更是一个军事领袖心中的战略资源,高欢从小小的六镇士卒到小半个天下的主人,他从这里走来。

《敕勒歌》,是他凝聚鲜卑以及北镇武人集团的文化符号和精神纽带,在玉璧城下唱起这首歌,是高欢在最危难的时刻,用最原始,最浓烈的感情来召唤部族的认同和忠诚。

我的将士们,我们是谁?我们从何而来?我们为何而战?

当一切雄图霸业在玉璧城前烟消云散,悠扬的歌声还是高欢再也回不去的草原是他对故乡的深情回望。

他的一生,从中原打到关中,从洛阳经营到晋阳,但到生命的终点,他却开始渴望回到梦开始的地方,那是天苍苍野茫茫的敕勒川,是他的家。

作者就是内蒙古人,听到这熟悉的歌声,作者也仿佛看到了阴山巍峨,原野无尽,风吹草浪,牛羊隐现。

在历史的回廊深处,高欢挣扎着,亲自和唱起来,声音沙哑而微弱,却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不甘,悲怆,唱至深处,回想起毕生功业,眼前惨败,天意弄人,这位一世枭雄再也无法抑制,哀痛伴着泪水潸然而下,满座将士,无不掩面,悲泣之声与呼啸的北风越飘越远。

高欢的一生,是北朝后期胡汉融合,剧烈碰撞的缩影,这首歌是他生命中的文化基因,是他崛起时的战鼓号角,更是他末路时的安魂曲,北风中唱和,定格了高欢最后的形象:

一个失去了战场,却在精神上归乡的草原之子,一个政治事业的失败者,却在文化认同上完成了回归。

(天地苍茫)‍

歌声终于停止,一个时代即将转向,而敕勒川的草原,岁岁枯荣,见证着一切。

“侯景,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城墙上叫我高王?”

“胡说八道,赶紧走,耽误了站岗,有你好果子吃”

武定五年,高欢病逝于晋阳,时年五十二岁。

高欢死之前,有一句遗言很值得注意:

《梁书·侯景传》:及神武疾笃,谓子澄曰:“侯景狡猾多计,反复难知,我死后,必不为汝用。”

高欢死前把权力移交给了儿子高澄,并对高澄说,侯景这个人狡诈诡异,善于筹谋测算,而且他性格变化多端,难以预料,我死后,他必然不会听命于你。

《北齐书·神武下》有更加详细的记载:

今四方未定,勿遽发哀。厍狄干鲜卑老公,斛律金敕勒老公,并性遒直,终不负汝。可朱浑道元、刘丰生远来投我,必无异心。贺拔焉过儿朴实无罪过。潘乐本作道人,心和厚,汝兄弟当得其力。韩轨少戆,宜宽借之。彭乐心腹难得,宜防护之。少堪敌侯景者唯有慕容绍宗,我故不贵之,留以与汝,宜深加殊礼,委以经略。

在这份遗言中,高欢为儿子高澄做了详尽而周密的人事安排。

厍狄干,斛律金是老班底,可以重用,朱浑道元,刘丰生投靠我之后没有后路,也不会叛变,贺拔焉过儿,潘乐性格敦厚,可以让他们来辅佐你,韩轨,彭乐是将才,要懂得如何使用他们。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句话:

少堪敌侯景者唯有慕容绍宗,我故不贵之。

高欢说,这些人都难以对付侯景,唯一能牵制侯景的,就是慕容绍宗,我之所以长期以来没有重用慕容绍宗,就是把重用他的机会留给你。

侯景和高欢年轻的时候有一定概率是同僚,他们长期在一起生活,共事,要说友谊,那也是有的,高欢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侯景非常的重用,让他拥兵十万,帮助自己控制河南地区,甚至还赏赐给侯景吏部尚书,濮阳郡公来做,可从上文的遗言中不难看出,高欢对侯景长期以来其实就有提防和怀疑,只是当时东西魏频繁交战,高欢暂时还离不开侯景,必须使用到他。

在东西魏五战中,侯景应该不同程度的都进行了参与,并且是以主力或者次主力被使用,那从这个角度来说,侯景也算是为高欢立下过战功。

值得注意的是,侯景虽然作战勇猛,立下不少功劳,但很少有个人的主动性,即他所提出的一些计划和军事部署很少被采纳。

沙苑之战前,侯景就曾建议过高欢,说不能把这么多兵力集中到一起,很容易被偷袭,应该分兵,高欢不听,因此而大败,战后,侯景说现在我们战败,他们战胜,他们肯定以为咱们退兵了,但咱们偏偏不退兵,而应该再次出其不意的发起袭击,高欢还是没听。

侯景发自心底里知道,高欢其实并不信任他,所以尽管他拥兵众多,官爵无数,却时常自顾自叹息:

《南史·列传七十》:稍至吏部尚书,非其好也。每独曰:“何当离此反故纸邪。”

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回到老地方呢?

尽管六镇兵卒的生涯艰苦,但侯景和高欢在功成名就之后不约而同的开始想念起了过去的生活。

鲁迅曾说: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

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高欢和侯景从六镇走出,踏出了一条权力之路。但这条路通往的,不会是故乡,而是一个他们亲手参与塑造却又感到陌生的复杂世界。

一个回不去,一个去不回。

故乡,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就注定只能在回忆中追寻。

参考资料:

《北史·卷五十三》

《资治通鉴·梁纪十》

《北齐书·卷二十四》

《尧山堂外纪·卷二十》

郑祥林.平陇古镇与玉璧之战.文物天地,2000

蒙曼,周芳,张雪娥.古典诗词中的民族交往与融通.中国民族报,2020

王琛.孝文帝改革以后的北魏社会与法制.中国政法大学,2011

薛海波.5-6世纪北边六镇豪强酋帅社会地位演变研究.吉林大学,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