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岁退休厂长去当保安,被28岁海归业主指着鼻子骂:“一个看大门的,懂什么?”直到小区大火,他3分钟救了15个人
......
引言
我叫赵建邦,今年65岁。
从年产值几十亿的大厂厂长位置上退下来,本想过几天清闲日子。
可我这人,就是个劳碌命,闲不住。
儿子给我买了套大平层,说让我享清福,我却偷偷跑到隔壁高档小区当了个保安。
我想着,既能活动筋骨,又能接触社会,挺好。
我万万没想到,这份想“体验生活”的工作,却让我尝尽了人情冷暖,受尽了这辈子都没受过的窝囊气。
更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会将所有人的面具,烧得一干二净。
01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聋了还是傻了?”
尖锐的女声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
我正低头用抹布擦拭着岗亭的窗户,闻声抬起头,看到一张画着精致妆容,却写满傲慢与不耐烦的年轻脸庞。
是12栋的业主,叫什么……好像姓周,叫周梦洁,28岁,听说是从国外名校回来的金融精英。
“周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放下抹布,站直了身子,脸上习惯性地挂着和气的微笑。
她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堵在小区门口,后面已经有几辆车在按喇叭了。
“我问你,我的快递呢!”她把墨镜往头顶一推,露出两道修得极细的眉毛,皱得像两条毛毛虫。
“快递不是应该直接放快递柜或者送上门吗?”我有些不解。
“废话!我当然知道!”她拔高了音量,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我不是备注了让快递员放门卫室吗?你一个看大门的,连这点事都搞不清楚?”
“看大门的”这四个字,她咬得特别重,带着一种淬了毒的轻蔑。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当了一辈子厂长,管着几千号人,开会时哪个不是毕恭毕敬?退休了想找点事做,倒成了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看大emen”。
“周小姐,您别着急。”我耐着性子解释,“我们物业有规定,为了业主财产安全,一般不代收贵重物品的。”
“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她“呵”地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我这身灰色的保安制服,眼神里的鄙夷不加掩饰,“你一个看大门的,懂什么变通?我那快递是限量版的包,几万块呢!放快递柜丢了你赔啊?”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无名火。
跟她掰扯不清。
我拿起对讲机,联系了负责他们那栋楼的同事小李:“小李,12栋周小姐的快递你看到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小李气喘吁吁的声音:“赵哥,我刚帮她搬上楼,三大箱呢,累死我了!我敲门了,她不在家,我就放她门口了。”
我转头对周梦洁说:“周小姐,我们同事已经帮您送上楼,放在您家门口了。”
她一听,非但没有感谢,反而炸了毛:“什么?放门口?你们脑子是不是有病?我说了我那包很贵!丢了怎么办?你们这群废物,除了会收物业费还会干什么?”
“一个看大门的,一个个都跟木头似的!真不知道我们花那么多钱请你们来干嘛,养老吗?”
她骂骂咧咧地上了车,一脚油门,红色的跑车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留下一股呛人的尾气和一地难堪。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车影消失的方向,捏着对讲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旁边的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老赵,别往心里去。这姑娘就这德行,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眼睛长在头顶上。咱们啊,忍忍就过去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都这岁数了,什么没见过。”
话是这么说,但那句“一个看大门的,懂什么”,却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叫赵建邦,我确实只是个看大门的。
但我懂的,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只是我没想到,这场关于“懂”与“不懂”的较量,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烈。
02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小区里大部分业主都还算客气,一声“赵师傅”叫得也亲切。
唯独那个周梦洁,像是跟我杠上了。
她似乎把对我这个“看大门的”进行百般刁难,当成了一种乐趣。
今天嫌我登记访客慢了,害她的“尊贵客人”在门口多等了两分钟。
明天又投诉我晚上巡逻的手电筒光晃到了她的眼睛,影响了她的“高质量睡眠”。
最过分的一次,是她网购了一堆家具,七八个大箱子,快递车进不来,就堆在小区门口。
她一个电话打到物业,点名让我给她搬上去。
“喂,是那个姓赵的老头吗?”她在电话里颐指气使,“门口我的东西,你给我搬到12栋2801来。搞快点,我朋友等会儿就到,要看我新家的。”
当时正下着毛毛雨,我看着那堆成小山的箱子,腰间盘突出的老毛病隐隐作痛。
我说:“周小姐,这个不属于我们保安的工作范围。您这属于大件搬运,可以联系外面的搬家公司。”
“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她的声音陡然尖利,“我每个月交一千多的物业费,让你搬个东西怎么了?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滚蛋!”
我沉默了。
不是怕她,是觉得心累。
跟一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你说再多道理都是对牛弹琴。
最后,还是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冒着雨,一趟一趟地把那些沉重的箱子搬上了28楼。
等我们搬完,个个浑身湿透,累得直不起腰。
周梦洁开门,连句“谢谢”都没有,只是皱着眉捏着鼻子,仿佛我们是什么脏东西。
“行了行了,放这就行。”她挥挥手,像赶苍蝇,“赶紧走吧,别把我刚铺的地板弄脏了。”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和同事站在装修得富丽堂皇的走廊里,面面相觑,身上的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冰冷刺骨。
那一刻,我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
我这辈子,最重规矩,也最重情理。在厂里,我对手下的工人再严厉,也从没像她这样,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这已经不是工作的问题了,这是做人的问题。
晚上回家,儿子赵子昂看我脸色不好,关切地问:“爸,怎么了?是不是上班太累了?”
我摆摆手,不想让他担心。
赵子昂是我唯一的骄傲,自己开了家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事业有成。他一直反对我去当保安,觉得我是在自讨苦吃。
“爸,你要是干得不开心,咱就不干了。我养得起您。”
我看着儿子,心里一阵暖流。
“没事,爸就是觉得,现在有些年轻人啊,书读得不少,可做人的道理,好像一点都没学进去。”
赵子昂叹了口气:“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但我心里清楚,这根刺,已经越扎越深。
我赵建邦,可以忍,但绝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开始默默地做一些事情。
作为保安,我每天都要巡逻,熟悉小区的每一寸角落。
但现在,我看得更仔细了。
每一栋楼的消防栓位置、灭火器型号、安全通道的布局,我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甚至,我还利用休息时间,把整个小区的消防系统图纸,从物业档案室里找了出来,仔仔细
细地研究了一遍。
同事老张看我天天抱着个图纸研究,开玩笑说:“老赵,你这是要考消防证啊?”
我笑了笑:“防患于未然嘛。”
我只是有一种预感,这个处处讲究“高档”,却在细节上漏洞百出的小区,迟早要出事。
而那个嚣张跋扈的周梦洁,她那塞满了各种名牌、堆满了各种杂物的28楼豪宅,就是最大的隐患。
我不知道我的预感对不对,但我必须做好准备。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这个小区里其他无辜的人。
03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平静。
周梦洁消停了一阵子,没再来找我的麻烦。
我听其他同事说,她最近正忙着跟一个富二代谈恋爱,天天往外跑,很少回家。
我乐得清静,每天按部就班地巡逻、站岗,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但这天下午,一件小事,却再次点燃了导火索。
那天轮到我巡查12栋,我走到28楼,也就是周梦洁住的那一层。
一出电梯,我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
我心里一紧,快步走到2801门口,发现烟味是从门缝里飘出来的。
更让我心惊的是,她家门口,那堆上次我辛辛苦苦搬上来的家具包装纸箱,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竟然还堆在那里,把半个消防通道都给堵死了。
我立刻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毫无动静。
烟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股烧焦的刺鼻气味。
不行,这很危险!
我立刻用对讲机呼叫物业中心:“中心中心,我是赵建邦,12栋2801疑似发生火情,请求支援!重复,12栋2801疑似发生火情!”
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拿起挂在墙上的消防斧,准备破门。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周梦洁和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人,搂搂抱抱地走了出来。
看到我举着消防斧对着她家大门,周梦洁当场就炸了。
“你干什么!你个死老头,想闯进我家偷东西吗?”她冲过来,一把推开我,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看你是活腻了!一个看大门的,还敢拿斧头对着我的门!”
她旁边的男人也跟着帮腔,一脸不屑:“梦洁,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极品保安?看着也不像好人啊。”
“何止不是好人,我看他就是个贼!”周梦...
我懒得跟她废话,指着她的门缝,沉声说:“你家里面冒烟了,我怀疑着火了!”
周梦洁愣了一下,随即夸张地笑了起来:“着火?你脑子有病吧!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闯进我家!”
她说着,掏出钥匙,一脸得意地晃了晃:“想进我家门?下辈子吧!”
她打开门,一股更浓的黑烟“呼”地一下从里面涌了出来,呛得我们连连后退。
“咳咳咳……怎么回事?”周梦洁被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屋里,客厅的沙发一角,正冒着火苗,火势虽然不大,但旁边的窗帘已经被引燃,火舌正向上蔓延。
看样子,是她早上出门时没掐灭的香薰蜡烛,引燃了沙发上的抱枕。
“啊!着火了!”周梦洁尖叫起来,彻底慌了神,只会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反应倒是快,转身就往电梯跑,嘴里还喊着:“快跑啊!着火了!”
我一把拉住他:“不能坐电梯!”
他根本不听,甩开我的手就冲进了电一梯。
我顾不上他,回头对吓傻的周梦洁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去按火警铃,然后打119!”
说完,我立刻冲到楼道的消防栓前,动作熟练地取出水带,接上水枪,对着周梦洁家的门就冲了过去。
这些操作,我早就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遍。
此时此刻,我不是什么退休厂长,也不是什么看门老头,我是一个必须跟死神赛跑的救火员!
04
水龙如同一条白色的巨蟒,咆哮着冲进火场。
黑烟夹杂着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我用手臂上的湿袖子捂住口鼻,眯着眼睛,准确地将水流对准了火源中心——那张正在燃烧的昂贵沙发。
“滋啦——”
水火交融,发出巨大的声响,升腾起更多的白色蒸汽。
火势被暂时压制住了,但窗帘上的火苗还在向上乱窜,眼看就要烧到天花板。
我心里清楚,这种高层住宅,一旦发生火灾,最可怕的不是火,而是烟!
浓烟会顺着各种管道和缝隙迅速蔓延,几分钟之内就能让整栋楼变成一个巨大的毒气室。
“别傻站着了!快去通知邻居疏散!”我冲着还在门口发呆的周梦洁大吼一声。
她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去按墙上的火警警报器。
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楼道。
“着火啦!快跑啊!”
楼上楼下的住户们被惊动,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来,看到滚滚浓烟,顿时乱作一团。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有人想往楼上跑,有人想挤电梯,整个楼道里充斥着尖叫声、哭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都别慌!听我说!”
我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大吼。
这声吼,是我在厂里当了几十年领导练出来的,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力量。
混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一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这个浑身湿透、满脸黑灰的保安身上。
“我是这里的保安赵建邦!所有人都听我指挥!”我高声喊道,“第一,不要乘坐电梯!火灾时电梯会断电,会变成死亡陷阱!”
“第二,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弯腰,贴着墙壁,从消防通道有序往下撤离!不要推挤!”
“第三,住在低楼层的,可以立刻往下走!住在高楼层的,如果烟太大,暂时不要盲目往下冲,先回到自己家里,用湿毛巾堵住门缝,等待救援!”
我的声音清晰、洪亮,在混乱的楼道里,像一根定海神针。
恐慌的人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开始按照我的指挥,虽然依旧紧张,但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就在这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哭着跑到我面前:“赵师傅!我……我婆婆还在楼上!她腿脚不方便,走不了路!”
我心里一沉,问道:“几楼?”
“31楼!就在我家!”
31楼!比着火点还高三层!现在烟肯定已经灌上去了!
“你先带孩子下去!我去救你婆婆!”我把水枪交给一个赶来支援的年轻同事,“守住这里!别让火势蔓延出来!”
说完,我扯下一块被水浸湿的窗帘布,紧紧捂住口鼻,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比旁边楼梯间更浓的黑烟里。
向上!向上!
楼道里能见度极低,呛人的浓烟熏得我眼睛直流泪,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疼。
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
我当过兵,在工厂搞过几十年的安全生产,组织过无数次消防演习。我知道,在火场里,每一秒钟都意味着生与死的差别。
当我冲上31楼,找到那位母亲说的房号时,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咳嗽声和呼救声。
门是锁着的。
我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力,一脚踹了过去!
“砰!”
木质的门板应声而裂。
我冲了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倒在客厅地上,已经快要昏迷过去。
“大娘!醒醒!”我拍着她的脸。
老太太虚弱地睁开眼,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我来不及多想,俯下身,一把将老太太背到了自己背上。
比我想象的要沉。
但我咬紧牙关,低吼一声,硬是站了起来。
背着一个人,下楼比上楼要艰难百倍。
我的体力在飞速消耗,每下一个台阶,膝盖都像针扎一样疼。
汗水和烟灰糊住了我的眼睛,视线一片模糊。
但我不能停,更不能倒下。
我背上背着的,是一条人命!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终于冲出楼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我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和掌声。
我把老太太安全地交给医护人员,回头望了一眼那栋还在冒着黑烟的大楼。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周梦洁。
她站在人群中,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傲慢,只有一片煞白和呆滞。
她的目光和我对上,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震惊,有羞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一切似乎都将告一段落。
可我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这场火,真的只是意外吗?
周梦洁那混乱不堪的门口,那些堵住消防通道的杂物,真的只是她无心之失吗?
我盯着她,她也看着我。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个让我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的念头。
我猛地想起了什么,快步向她走去。
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去接受英雄的赞誉,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要去揭开一个可能比这场大火更可怕的真相。
走到她面前,我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问她:“你那几万块的限量版包,买保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