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留3亿企业给我，9人董事会8人支持大伯赶我走，半年后他们蒙了
......
2024年11月3号，浙江某市，林氏实业董事会，9个人围坐会议桌，按照议程逐项汇报，唯独跳过新任董事长林昊的工作总结。
他看着对面的大伯林国强，看着跟父亲创业20年、昨天还说"小林放心，叔支持你"的老陈低头翻文件，看着其他7个董事面无表情盯着茶杯。没有一个人看他。
林昊把手藏在桌下，摁着右手食指关节，想起20天前父亲在医院病床上，握着他的手，用尽最后力气说的那句话："保险柜里有个东西，密码是你生日，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01
林国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西装："各位董事，今天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关于公司经营权的问题。"
林昊看着大伯。10月15号父亲刚去世，大伯在灵堂抱着他哭："昊昊，叔会帮你的，你爸的公司就是你的。"
现在大伯站在会议桌主位，像是他才是董事长。
"林昊接任董事长已经20天了，"林国强打开PPT，"这20天，公司发生了什么？客户流失2个，供应商催款200万，员工人心惶惶。"
"大伯，那是因为财务章在你手上，我连工资都发不出去！"
"小昊啊，"林国强叹气，"叔拿着财务章，是怕你不懂乱花钱。你才28岁，没管过企业，叔是为你好。"
老陈抬起头："林总...我是说老林总在的时候，从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林昊看着老陈。父亲葬礼上，老陈跪在灵前哭得最伤心，说"林总待我如兄弟，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
现在老陈看着他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
"所以，"林国强继续说，"我提议，由我暂时代理总经理职务，帮小昊稳定公司。等小昊有经验了，我再交还给他。"
8个董事，除了林昊和母亲，6个人点头。
"那我们表决一下，"林国强说，"同意的举手。"
6只手举起来。
老陈是第一个。
林昊看着这6只手，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那句话。
保险柜里有个东西。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能救他吗？
02
10月15号，父亲去世第一天。
林昊跪在灵堂，一夜没合眼。凌晨3点，大伯走进来，坐在他旁边。
"昊昊，你爸走了，"大伯拍着他肩膀，"但公司还在。你放心，叔会帮你的。"
"谢谢大伯。"
"不过昊昊，你还年轻，公司的事...很多地方你不懂，"大伯压低声音，"这几天会有很多人来，你别乱说话，让叔来应付。"
林昊点头，以为大伯是为他好。
10月17号，父亲头七。
5个老董事来守夜，坐在灵堂外的走廊上抽烟。林昊端茶过去，听到老陈在说话。
"老林这一走，公司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小林才28岁，什么都不懂。"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公司倒了吧？"
"我看啊，还得国强接手。他跟老林是兄弟，最了解公司。"
林昊站在门口，茶杯端在手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陈转头看到他，愣了一下："小林啊，来了...我们就是随便说说。"
林昊放下茶杯，转身走了。
10月20号，父亲出殡。
林氏实业的办公楼挂了白幡，来了200多人。林昊站在灵车旁，准备送父亲最后一程。
大伯走过来："昊昊，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接待客户和供应商。"
"大伯，我..."
"听话，"大伯拍他肩膀，"你现在是林家的人了，要稳重。这些应酬的事，让叔来。"
林昊看着大伯走向公司大厅，看着那些客户和供应商围着大伯，没有一个人走向他。
送葬回来，林昊看到公司门口挂的横幅：沉痛悼念林氏实业创始人林德发先生。
横幅下面站着大伯，正在跟人握手寒暄。
像是在守他父亲的灵，也像是在接管他父亲的公司。
03
10月22号，父亲去世第7天，第一次董事会。
林国强提议："公司不能群龙无首，虽然老林的遗嘱写的是小昊继承，但考虑到小昊年轻，我建议设立一个过渡期，由我暂代总经理。"
"我反对，"林昊站起来，"我爸的遗嘱写得很清楚，公司由我继承。"
"昊昊，叔不是要抢你的公司，"林国强叹气，"叔是怕你管不好。你看，财务报表你看得懂吗？供应链管理你懂吗？客户关系你有吗？"
林昊沉默了。
"所以啊，先让叔帮你稳定公司，等你学会了，叔再交给你。"林国强看向其他董事，"大家觉得呢？"
老陈第一个点头："我觉得国强说得对，小林还需要学习。"
其他5个董事也点头。
只有母亲没说话，她看着林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就这样，"林国强拿起笔，"小昊你签个字，授权叔代理总经理职务，期限...先定半年吧。"
"我不签。"
"昊昊，你..."林国强脸色变了，"你别不识好人心。"
"我说了，我不签。"林昊站起来，"我爸把公司留给我，不是让你们来教训我的。"
他走出会议室，走廊里，100多个员工看着他，眼神复杂。
回到办公室，林昊想起父亲的办公桌，那个老旧的皮转椅，那套父亲用了15年的茶具。
他坐在父亲的位置上，打开抽屉，想找点父亲留下的东西。
抽屉里空空如如。
所有文件都被搬走了。
手机响了，大伯发来微信："昊昊，叔把公司财务章和公章先拿着，免得你不小心用错了。"
配图是两个红色印章，躺在大伯的办公桌上。
04
10月25号，会计来找林昊："林总，这个月工资该发了，但是...需要财务章。"
"财务章在我大伯那里。"
"那...要不您跟董事长说一下？"会计愣了一下，"哦不对，您现在是董事长了。那跟林总...林副总说一下？"
林昊拨通大伯的电话。
"大伯，该发工资了。"
"哦，这事啊，"大伯在电话那头声音很轻松，"昊昊，你列个发放明细给叔看看，叔审核一下。"
"发工资还要审核？"
"当然要，"大伯说，"公司现在账上只有500万，要省着花。你列个明细，叔看看哪些必须发，哪些可以缓缓。"
"大伯，这是员工的工资，不是..."
"昊昊，叔是为公司好。你爸在的时候，每个月财务都是叔在把关。你现在接手了，叔总得教你吧？"
林昊把明细发过去，等了一天。
第二天，大伯打来电话："昊昊，叔看了，有几个人的工资可以缓一下，你看这三个销售员，上个月业绩不好，先发基本工资就行..."
"大伯，合同上写的是全额发放！"
"合同是合同，但公司要灵活嘛，"大伯说，"昊昊，你要学会控制成本。叔这次先帮你签了，下次你自己学着来。"
10月28号，工资发下来了，少了30%。
三个销售员当天就提了离职。
办公室里开始有人议论："听说新老板不行，连工资都发不全。"
"我就说嘛，28岁能懂什么？还不如让他大伯管。"
"听说他爸临终前把公司留给他，他大伯不服气呢。"
10月30号，供应商李总来公司。
"小林啊，你爸欠我的200万货款，该结了吧？"
"李总，账我查了，确实欠200万，但是...财务章在我大伯那里，我要去申请。"
"申请？"李总愣住了，"你不是董事长吗？"
"我是，但是..."
"小林啊，"李总摇摇头，"你爸在的时候，说一不二。你现在...唉，算了，我给你一周时间，一周后我再来。"
李总走后，林昊给大伯打电话。
"大伯，李总的200万要付了。"
"付什么付？"大伯声音提高了，"现在公司账上只有500万，付了200万还剩多少？昊昊，你要学会现金流管理！"
"但是我们欠人家的！"
"欠就欠着，先拖一拖，"大伯说，"叔做生意这么多年，哪家公司不欠点账？你爸在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爸从来不拖款！"
"昊昊，你怎么跟叔这么说话？"大伯生气了，"你爸在的时候，也是叔在管钱，你懂什么？"
林昊挂了电话。
一周后，李总又来了，带着两个律师："小林，我给过你机会了。"
当天，李总的律师函发到公司，要求立即支付200万，否则起诉。
员工们看着进进出出的律师，议论声更大了。
05
11月1号晚上，林昊回到家，母亲做了一桌菜。
吃到一半,母亲放下筷子："昊昊，要不...算了吧。"
"妈，你说什么？"
"我是说，公司的事，"母亲眼圈红了，"你大伯今天来找我了，说给你2000万，让你放手。"
"妈！"林昊站起来，"这是我爸留给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母亲哭了出来，"但是昊昊，你才28岁，你斗得过你大伯吗？他在公司20年了，那些董事都是他的人。"
"那我也要试！"
"试什么？你爸就是太要强，把自己熬死了！"母亲声音发颤，"昊昊，妈就你一个儿子，我不想你出事。拿2000万，我们去外地，重新开始。"
"妈，你别说了。"林昊走向房间。
"昊昊！"母亲在身后喊，"你知不知道你大伯什么人？当年他跟你爸创业，你爸拿了80%股份，他只有20%，他心里一直不服！现在你爸走了，他早就想抢了！"
林昊关上房门，靠在门后，听着母亲的哭声。
手机震动，堂弟发来微信："哥，我爸让我跟你说一句，公司的事，他是认真的。你要是识相，拿钱走人；不识相的话，一分钱都拿不到。"
林昊盯着这条消息，打字："你爸想干什么？"
堂弟秒回："我爸说了，公司是他和你爸一起打下来的，凭什么全给你？"
"遗嘱上写的是我！"
"遗嘱？"堂弟发来一个嘲笑的表情，"哥，遗嘱能当饭吃吗？公司在我爸手上，你能怎么办？"
林昊把手机扔在床上。
11月3号，父亲的生前好友王叔来家里。
"昊昊，王叔跟你说句实话，"王叔叹气，"你大伯这次是认真的。他在公司经营了20年，那些董事、客户、供应商，全是他的人脉。你爸留给你的只是遗嘱，但公司的实际控制权，在你大伯手上。"
"那我该怎么办？"
"拿钱走人，"王叔说，"2000万不少了，你还年轻，可以重新创业。你爸在天之灵，也不想看你吃亏。"
"可是..."
"没有可是，"王叔拍拍他肩膀，"昊昊，有些事，不是你一个28岁的年轻人能抗的。你大伯今年55岁，在商场混了30年，你拿什么跟他斗？"
王叔走后，林昊一个人坐在客厅。
父亲的遗像挂在墙上,笑得很慈祥。
林昊走过去，跪在遗像前："爸，我该怎么办？"
遗像没有回答，只有香烛的烟袅袅升起。
林昊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那句话。
保险柜里有个东西。
但他不敢打开。
他怕打开了，也救不了他。
06
11月5号，林昊约了公司最大的客户宋总。
"宋总，我爸生前跟您合作10年了，这个项目..."
"小林啊，"宋总打断他，"不是宋叔不帮你，是公司的事，你懂的。"
"您是说..."
"我听说你公司现在管理有点乱，"宋总喝了口茶，"我这边也不好跟总部交代。要不这样，我先暂停合作，等你公司稳定了，我们再谈。"
"宋总，这个项目我爸做了8个月了，马上就要签约了！"
"我知道，我知道，"宋总站起来，"但是小林啊，商业就是商业。你爸在的时候，我信任他。现在...你让我怎么信任你？"
宋总走后，秘书进来："林总，刚才宋总的助理打电话，说要约林副总见面。"
林副总，就是大伯林国强。
11月8号，银行的客户经理来公司。
"林总，您公司的授信额度，我们要重新评估一下。"
"为什么？我们一直按时还款。"
"不是还款的问题，"客户经理说，"是公司管理层变动，我们需要重新审核。而且...市场上有传言，说您公司内部不稳定。"
"什么传言？"
"就是说...您和您大伯..."客户经理欲言又止，"林总，您懂的。"
11月10号，银行发来通知：收回授信额度1000万。
公司账上只剩300万。
11月12号，行业协会开年度大会，林昊收到通知：因公司管理不善，暂停理事资格。
林昊打电话去问："为什么？"
"林总，您也知道，理事必须是行业标杆，"协会秘书长说，"您公司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很为难。"
"我公司哪里不行了？"
"林总，外面都在传，您大伯要接手公司了。我们也不知道该认谁是林氏实业的代表。"秘书长叹气，"要不这样，等您公司稳定了，我们再恢复您的资格。"
11月15号,供应商李总又来了，这次带了7个人。
"小林，200万我不要了，我给你个面子，"李总说，"但是以后的合作，我要跟林副总谈。"
"李总，我才是董事长！"
"我知道，我知道，"李总摆摆手，"但是小林啊，你看看现在这个局面，你能管多久？我也是做生意的，要为公司考虑。"
李总走后，又有两个供应商打来电话，说要跟"林副总"对接。
林昊坐在办公室，看着父亲留下的照片。
照片里父亲站在公司门口，牌子上写着：林氏实业。
现在这个牌子还在，但里面已经不是父亲的公司了。
07
11月18号，林昊收到董事会通知：11月25日下午3点，召开临时董事会，议题：关于罢免董事长林昊的提议。
林昊拿着通知书，手抖得纸都拿不稳。
他给律师打电话："他们能罢免我吗？遗嘱上写的是我！"
"林总，遗嘱是遗嘱，但董事会有权罢免不称职的董事长，"律师说，"您现在的情况...如果9个董事里有6个人赞成，您就会被罢免。"
"那我怎么办？"
"除非您能证明他们恶意针对您，但这个很难，"律师说，"或者...您跟您大伯谈谈，看能不能和解。"
"和解？"
"对，拿点钱，好聚好散。打官司要打3年，这3年公司会被掏空。而且...您的胜算不到30%。"
林昊挂了电话。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
保险柜里有个东西。
他打开父亲的办公室，找到那个老旧的保险柜。
密码是他的生日：0521。
手指在数字键上停留了很久。
他不敢打开。
他怕打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11月20号，老陈来找他。
"小林，陈叔跟你说句心里话，"老陈叹气，"你爸走了，公司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管理。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陈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25号的董事会，你...要有心理准备，"老陈不敢看他，"陈叔也是没办法，公司要活下去。"
"陈叔，我爸对你怎么样？"
"很好，很好，"老陈眼眶红了，"你爸待我如兄弟。但是小林，你爸走了，公司还要继续。"
"所以你要投票赶我走？"
老陈沉默了，转身走向门口，走到门口又停住："小林，拿钱走吧，别撑了。你大伯答应给你2000万，够了。"
"如果我不呢？"
"那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老陈说完，走了。
11月22号，大伯给林昊打电话。
"昊昊，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大伯声音很平静，"2000万，签股权转让协议，你拿钱走人。25号之后，这个价就没了。"
"大伯，这是我爸的公司。"
"你爸的公司？"大伯笑了，"昊昊,你爸是创始人，但这个公司是我们兄弟俩一起打下来的。
"因为遗嘱上写的！"
"遗嘱是遗嘱，但公司在谁手上，谁说了算，"大伯说，"25号董事会，9个人投票，你觉得有几个人会支持你？"
林昊沉默了。
"叔不是跟你抢，叔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大伯说完，挂了电话。
11月24号晚上，林昊一个人坐在父亲办公室。
明天下午3点，9个人投票决定他的命运。
他走到保险柜前,盯着那个数字键盘。
0521。
他的生日。
父亲说：保险柜里有个东西，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股权协议？证据？还是...什么都没有？
林昊的手指在数字键上停了很久，最后放下了。
他怕打开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他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他宁愿带着这个希望，走进明天的董事会。
就算输,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11月25日下午2点50分，林昊提前到了会议室。
9个人的位置,他坐在最角落。
母亲走进来，眼睛红红的,坐在他旁边："昊昊..."
"妈，别说了。"
3点整，8个董事陆续到齐。
大伯林国强最后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坐在主位。
"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开始，"林国强打开文件，"今天的议题，是关于罢免董事长林昊的提议。"
会议室安静得能听到空调的声音。
"理由如下：第一，林昊担任董事长40天，公司损失客户2个，员工离职12人，供应商起诉1起；第二，林昊管理经验不足，决策失误导致公司混乱；第三，林昊不接受董事会的建议，一意孤行。"
林国强放下文件，看向林昊："昊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昊站起来，声音在发抖："大伯，客户流失是因为你在背后联系他们；员工离职是因为你扣发工资；供应商起诉是因为你不给财务章。这些，是我造成的吗？"
"昊昊，你这是什么话？"林国强脸色一沉，"叔做这些都是为了公司好，你不懂。"
"我不懂？"林昊声音提高了，"我不懂为什么你要抢我爸的公司！"
"放肆！"林国强拍桌子，"我抢什么？这个公司是我和你爸一起打下来的！你爸拿80%，我才20%，凭什么？就凭他是哥哥吗？"
全场沉默。
大伯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20年的话。
"现在你爸走了，公司该由谁管，应该由董事会决定，"林国强看向其他董事，"我提议罢免林昊，由我接任董事长，大家举手表决。"
林昊看着这8张脸。
老陈、王总、李总、张总、赵总、刘总、周总，还有母亲。
这8个人，除了母亲，其他7个都是跟父亲一起创业的元老。
父亲的葬礼上，他们每个人都哭了，说"老林走得太早了""我们一定帮小林守住公司"。
现在，他们要投票赶他走。
"老陈，你先表态，"林国强看向老陈。
老陈低着头，5秒、10秒、15秒。
他抬起头，看了林昊一眼，然后看向林国强，举起了手："我赞成。"
林昊愣住了。
父亲跟老陈是20年的兄弟，老陈的女儿上大学，是父亲出的学费；老陈母亲生病，是父亲垫的医药费；老陈差点被骗子骗走500万,是父亲帮他追回来的。
现在，老陈第一个举手，赞成罢免他。
"王总？"林国强看向第二个董事。
王总举起了手："我也赞成。"
"李总？"
"赞成。"
"张总？"
"赞成。"
"赵总？"
"赞成。"
"刘总？"
"赞成。"
"周总？"
"赞成。"
7只手举起来。
只剩林昊和母亲。
林国强看向母亲："嫂子，你呢？"
母亲看着林昊，眼泪掉下来。
她想起丈夫临终前握着她的手："照顾好昊昊，公司...公司交给他了..."
她想起这40天，儿子每天熬夜到凌晨3点，头发白了几根。
母亲看着儿子，嘴唇颤抖着，手慢慢举了起来。
"妈！"林昊站起来。
"对不起..."母亲哭了出来，"昊昊，对不起..."
8只手。
8比1。
林国强放下笔："那好，根据董事会决议,罢免林昊董事长职务，由我接任。这个决议立即生效。"
他推过来一份文件："昊昊，签了这个股权转让协议，2000万，你拿钱走人。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林昊看着那份协议。
上面写着：林昊自愿将持有的林氏实业51%股权，以2000万价格转让给林国强。
51%股权，是父亲留给他的。
现在，8个人投票，就能抢走。
"我不签。"林昊声音在发抖。
"不签？"林国强笑了，"那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他拿起电话："保安，上来。"
两个保安走进会议室。
"送林先生出去，"林国强签署罢免决议，"从现在开始，他不再是董事长。"
两个保安走到林昊身边。
"林先生，请吧。"
林昊看着这9张脸。
老陈低着头，不敢看他。
其他6个董事面无表情。
母亲捂着脸在哭。
大伯坐在主位，像是早就坐在那里的人。
林昊被两个保安架着,走出会议室。
走廊里，100多个员工看着他，没有一个人说话。
有人在小声议论："新董事长被赶走了..."
"还是他大伯厉害..."
"听说给了2000万呢，不少了..."
林昊走到电梯口，电梯门打开，里面是公司的清洁阿姨。
阿姨看到他，愣了一下："林...林总？"
以前都叫"小林总"，现在连"小"都不敢叫了。
林昊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28岁，父亲去世40天，被8个人投票赶出了父亲的公司。
电梯下降到1楼，门开了。
外面是公司大厅，林氏实业四个大字挂在墙上。
那是父亲20年前手写的。
现在这四个字还在,但公司不是父亲的了。
林昊走出大楼，深秋的冷风吹过来。
他站在公司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栋楼。
父亲的办公室在22层，窗户还开着，窗帘在风中飘。
那个保险柜，还在办公室里。
密码0521，他的生日。
父亲说：保险柜里有个东西，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可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救他？
现在他连办公室都进不去了，保安已经收到通知，不让他进公司了。
手机响了，母亲打来的："昊昊，你在哪？"
"我在公司门口。"
"快回来，妈有话跟你说，"母亲声音很急，"关于你爸留下的...那个东西。"
林昊愣住了："妈，你知道？"
"我知道，你爸临终前也跟我说了，"母亲哭了，"昊昊，你快回来，那个东西...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什么东西？"
"电话里不能说，"母亲压低声音，"你大伯可能在监视我们，你快回来。"
林昊挂了电话，拦了辆出租车。
车开动的时候，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公司大楼的灯一层层亮起。
那是下班时间到了。
100多个员工走出大楼，像往常一样说笑着回家。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林昊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保险柜里有个东西...密码是你生日...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真的能救他吗？
他不知道。
但那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出租车开进小区，林昊下车，看到家里的灯亮着。
母亲应该在等他。
他走进家门,母亲坐在客厅，面前放着一个旧铁盒。
"妈，这是..."
"你爸留给你的，"母亲打开铁盒，里面是一串钥匙，"这是保险柜的备用钥匙。你爸说，如果有一天你被赶出公司，进不了办公室，就用这个。"
林昊拿起钥匙，手在发抖。
"妈，保险柜里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母亲摇头，"你爸只跟我说，那是你最后的底牌。但是昊昊..."
"但是什么？"
"你爸也说了，那个底牌...不是稳赢的，"母亲眼泪掉下来，"他说，如果那个底牌也救不了你，那就拿2000万走人，别送命。"
林昊握紧钥匙。
不是稳赢的？
那是什么意思？
是说保险柜里的东西，有缺陷？还是说，用起来有风险？
"妈，我要进公司拿那个东西。"
"你怎么进？保安不让你进了。"
"我有办法，"林昊站起来，"妈，你等我消息。"
"昊昊！"母亲拉住他，"你千万小心，你大伯那边...我怕他..."
"妈，我知道。"
林昊走出家门，打车回公司。
晚上9点，公司大楼的灯已经熄了大半。
他站在楼下，给公司保洁阿姨打电话。
"阿姨，我是林昊，我有个东西忘在办公室了，能帮我拿一下吗？"
"小林总啊，我听说你..."阿姨欲言又止。
"我知道，但阿姨，就帮我这一次，"林昊说，"我爸在的时候，对你不错吧？"
阿姨沉默了："好吧，你在哪？"
"楼下停车场。"
10分钟后，阿姨拿着保洁卡刷开了员工通道的门。
"小林总，你快去快回，别让人看到。"
林昊走进电梯,按下22层。
电梯上升，经过每一层，他的心跳就快一分。
22层到了,电梯门打开。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安全出口的绿灯在闪。
林昊走到父亲的办公室，门没锁。
他推开门,办公室还是原来的样子。
父亲的办公桌、那把老旧的皮转椅、那套用了15年的茶具。
林昊走到保险柜前，拿出那串钥匙。
手指颤抖着,插进钥匙孔。
咔哒一声，保险柜打开了。
里面有三样东西。
林昊的呼吸停住了。
这三样东西，就是父亲说的"最后的底牌"。
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