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屿恨我爸害死他父母,让他变成孤儿。
顶着一张与我死去初恋,有八分相像的脸接近我,让我把他带回家。
我因愧,将他培养成集团的二把手。
他恨死了我,却替我挡刀枪,为我出生入死。
他渐渐对我动情,我却厌烦他浓重得让人窒息的感情。
这六年,他看着我,带着各个类型的男伴招摇过市。
偶尔解决我的寂寞,我看着他的脸,喊的确是我初恋男友的名字。
某天他喝醉,不顾一切的狠吻我唇,红着眼问我,有没有爱过他,哪怕一点点。
我说,没有。
那晚,他差点把我折腾死在床上。
后来他背叛我,把我锁起来,日日折磨,他说,给我生个孩子吧,池落。
给我生个孩子,我们两清。
1,
狭窄的老房子内。
我将三岁的女儿,死死护在身后。
魏屿站在门口,指间烟雾升腾,模糊他冷峻的脸。
他碾灭烟头,瞥向女儿,又看向面色苍白的我,挑了下眉头,
“谁的种?”
我紧抿着唇,
“反正不是你的。”
他逼近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底满是阴霾,
“不是我的,那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我退后一步,
“无可奉告。”
他抚上我的脸,眼神阴郁,语气却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
“你逃了三年,我找了你三年。”
“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我攥着冰冷的手心,
“你背叛我,我被你关了三年,你对我有再多的恨意,也该消除了。”
他打断我,直勾勾的盯着我,拇指按上我的唇,时轻时重,
“不够。”
“是你先招惹的我。也是你爸,害死的我爸妈。
你一辈子都欠我的。”
话落,他给门外保镖使眼色。
保镖把女儿抢走。
女儿哭得撕心裂肺。
“别动我的孩子!”
我冲上去,想把女儿抢回来,魏屿一把将我拽到他怀里,死死抱着我。
他冷脸吩咐保镖,
“给这小孩做亲子鉴定,不是我的种,直接弄死。”
我猛地推开他,“啪”的一声,魏屿的脸,偏到一侧。
他缓缓转头看向我,没有愤怒,只是平静的问我,
“打爽了吗?”
“你爽完,就该到我爽了。”
我对上他翻涌暗潮的眼,心头一惊,转身就跑。
他拽过我,一把将我抗到肩上,往卧室里走去。
我拼命挣扎,捶打他,他只是冷笑,
“魏屿,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我弄死你!”
“我马上给你机会,弄、死我。”
“死变态!”
“我只对你变态!”
他把我丢到床上,我爬下床,被他猛地拽住脚踝,往前一拉。
我拼命挣扎,骂得难听。
他眼里欲色渐深,欺压而上,一只手轻而易举的禁锢住我手,另一只手隔着紫色连衣裙,握着我腰,暧昧摩擦,
”你一声不响离开的三年里,有没有想我?”
我恶狠狠,瞪他。
他唇边的笑,渐冷。
“你不想回答。那我换个问题,你离开我的三年里,有没有跟别的男人睡?”
“跟狗睡了。”我冷冷道。
他笑了,下一秒咬上我的唇。
我吃痛,大骂他混蛋。
他低笑,亲了亲我的唇,
“我不信你这个骗子,我要亲自检查......才相信没人碰过你.....”
我眼眶泛红,咬牙道,
“魏屿,你明明已经夺走了我的一切,为什么还是不要肯放过我!”
他看着我泛起水雾的眼,顿了下,松开我的手。
我抓住机会,狠狠往他脸上挥了一拳,跳下床,往外跑。
边跑,边喊救命。
下一秒,我后背被麻醉剂击中,我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再醒来,我的脚上,已经被铐上了铁链。
并且房间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门开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
魏屿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拽着铁链,一点一点将我拉过去。
我故技重施,朝他脸上重重的挥了一拳。
他轻松躲过,顺势擒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进他怀里,死死按着,
“闹够没?”
“孩子不想要了?”
“你拿女儿威胁我?”我咬牙。
“我是警告你。”他冷哼。
“魏屿,那是你的孩子。”我攥紧拳头,闭了闭眼。
“亲子鉴定还没出来。是我的女儿,我会宠上天。
不是,那就丢去公海喂鲨鱼。”他凌厉的丹凤眼,顺着我纤细的脖子往下,眼神一暗。
我察觉到危险,剧烈挣扎,对他又咬,又打。
他看我的眼神越发渗人。
下一秒,他捏着我下巴,狠吻上我。
疯狂的夜晚。
我的哭喊声被他弄得支离破碎。
最后嗓子哑了,连骂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搂着他的脖子,哑声求饶。
到天亮,他才放过我。
我一觉睡到中午,睁眼就看到他端粥,站在床边,等我醒来。
他欣赏着我身上他留下的印迹,就像在欣赏一副满意的作品。
这种行为就像公狗到处撒尿标记地盘宣誓主权一样,让人反感至极。
我勾了勾手指,他眯眼凑过来。
我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怔了下,只笑笑,把白粥递到我唇边,
“宝贝老婆,吃饱了再打。你打爽了,就轮到我了。”
我差点没被他这无赖的模样,气死,
“早知道,你会这样对我,我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就该让你死在路边。”
魏屿脸色一变,随手把粥丢到木桌上。
他捏住我的下巴,我吃痛皱眉,他无动于衷,
“按照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我找到机会弄死你,为我爸妈报仇。”
“没想到,命运让我成了池大小姐的裙下臣。还是玩腻了,丢掉的那种。”
我捏着指尖,
“大家都是成年人,玩一玩当真,就是你不对,怪不得我....”
他嗤笑,
“是啊。你被下药,缠着我,让我给你解药,事后又主动招惹我,说你对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而已。
结果才一年,就腻了我。跟新得手的男大搞上了。”
“你说,你这么对我,你爸又害死了我爸妈。”
“我要怎么报复你呢?”他顿了下,阴森的眼,潮湿得像雨下不断的阴天,语气冷到人骨子里,
“是把你碎尸万段,还是丢进公海里喂鲨鱼呢?”
“说不定,你爸就是这样把我爸妈毁尸灭迹的。”
我眯眼,
“魏屿,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你爸妈在国内得罪大人物。
我爸帮他们注销了身份证,给了他们钱,送他们出国了。
至于是哪个国家。我不知道。”
魏屿满眼讥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高三那年,是我父母不要我了,我才会流落街头,成为孤儿。
你把我捡回去,我还得感谢你,救了我?”
我闭了闭眼,
“我无话可说。随你怎么想。”
他的手,落到我脖子上,一点点收紧,眼神疯狂,语气却温柔缱绻至极,
“池落,恨你的时候,我想杀了你,又想G死你。
爱你的时候,我又恨不得把你揉进血肉里。
你说,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魏屿,你他吗有种就杀了我!”我仰头,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他怔了下,想说点什么。
手机响了。
他皱眉,
“是我的孩子吗?”
“非亲生。”
他脸色一变,挂了电话,居高临下的盯着我,冷笑,
“池落,你跟以前一样,擅长利用我对你的爱,欺骗我。
嘴上说爱我,对着我心口就是一枪,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轻叹,大掌抚上我的侧脸,细细摩挲,
”你还是骗子,可我早就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傻子了。”
我舌尖尝到点苦涩,攥着手心道,
“我没骗你。元元是你的女儿,你不能伤害她,魏屿,我求你....”
“求我?你拿什么求我?”魏屿捏着我后脖颈的软肉,眼底闪过一丝残忍,
“池落,说到底,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才敢一次次把我当傻狗去耍吗?”
我苍白着脸,无话。
他笑得轻蔑,捏着我后颈软肉的手一重,
“池落,我不爱你了。”
“也就没有软肋,在你手上了。”
我喉间一涩,眼睫微颤,
“你为什么不信我.....”
他唇角微勾,死死抱住我,狠咬上我后颈的软肉,我痛得闷哼。
他冷笑,
“这一次,你插翅难飞。”
“等我玩腻,就弄死你。再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掉。”
2,
“说到底,你不就是想跟我睡吗?”我推不开他,皱眉,喘气。
想起刚捡回魏屿那几年。
他望向我的眼神,满是炙热和占有。
从那时候起,他就想睡我。
我喝醉,他偷吻我。
我假装不知道,并疏远他,试图冷却他的炙热。
后来,我意外中药,意识模糊间招惹了他,从此他便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越缠越紧。
逮到机会,就会死死抱着我,往死里亲,往死里渴求。
他容不得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一刻见不到我,就会焦虑得疯狂打电话。
我厌恶这种灼热到窒息的感情。
于是,故意带着小情人招摇过市,让他死心。
他恨我,因此背叛我,将我锁在他身边三年。
想到这,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就不该把他捡回来,让他死在路边最好。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眼神轻蔑,
“池落。”
“你未免也太自恋了点吧?”他挑剔的目光扫过我全身,冷哼,
“你比我大三岁,我嫌你老。我根本就不稀罕碰你。”
“多谢放过。”我面无表情。
他面色一僵,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哼,我找了个跟你长相相似,但比你年轻的北舞新生做替身,以后她上课。
你陪我。她在,你滚。”
“你爱怎么样,随便你。”
“我只要,我的女儿。你要是敢伤她,我绝对会弄死你。”
“我说到,做到。”我盯着他,眼神阴鸷。
“只要你听话,让我满意,我自然会把野种还给你。”魏屿冷脸。
这时,一个气质清纯的女孩被管家带了进来。
魏屿将她带进怀里,温柔得刻意,
“下课了,累吗?”
女孩依偎在他怀里,嘟着嘴撒娇,踮起脚就要亲他:
“当然累啦,腿都好酸。”
魏屿瞥了眼面无表情的我,脸色沉了沉,用力一推,女孩差点摔倒。
她脸上写满了错愕和委屈。
“你不是说,你想学枪吗?”魏屿目光转向我,带着恶劣的兴味,“她是教我枪的老师,我第一次开枪,还是她手把手握着我手,开的枪。
今天正好,让她顶着苹果,给你当活靶子练练手。”
女孩捂住嘴:“啊,那要是不小心……”
“死了丢出去,喂狗。”魏屿接得理所当然,目光却紧锁着我。
“我拒绝配合。”我冷冷开口。
“池落,你别那么幼稚好不好?”魏屿嗤笑,走到我面前,伸手想碰我的脸,我偏头躲开,他也不恼,只是语气更冷,
“现在你和你那个小野种的命,都在我手里攥着。你可以不要命,那你女儿呢?嗯?”
“魏屿,那也是你的女儿!”我恨恨的咬牙。
“亲子鉴定我做了几十次,没有一次匹配得上。”他眼神阴郁,“池落,下次撒谎,能不能撒得高明一点?”
我大口的喘着气,愤怒与悲伤全都挤压在心里。
他冷笑,
“池落,你知道,我得知那野种不是我的孩子时,我有多恨你吗?”
“你不会知道。
因为你没爱过我。”
我深吸了口气,眼眶泛红,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看你表现,看我心情。”他眼神一冷。
宽阔的草坪上。
他将眼罩绑在我头上,世界陷入黑暗。
“宝贝,小心一点,别真把我老师打死了。”他漫不经心的叮嘱。
“砰!”
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过,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廓流下。
我猛地扯下眼罩,捂住剧痛,流血的耳朵,望向魏屿。
她惊慌地丢掉手里的枪,看向魏屿:“对、对不起……差一点就打中了……”
“没事,”魏屿揽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语气淡漠,“她命硬,死不了。”
“我要见我女儿。”我放下手,任由血染红肩头,盯着魏屿。
他不理我,低头问怀里的女孩:“宝贝,饿了吗?”
“饿了。”
他看向我:“麻烦你照顾一下我的宝贝。”
餐厅里,我端着餐盘。
女孩碰翻了热汤,滚烫的汤汁泼在我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慌乱解释。
魏屿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过我的手,拉我到水池边,打开冷水冲洗,又找来冰块敷上。
做完这些,他抬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那女孩:“滚出去!”
女孩被他吓得眼圈一红,跺了跺脚跑了。
我用力想抽回手,冷着脸:“别装了,行吗?挺没劲的。”
“没劲?”他攥紧我的手腕,不让我挣脱,眼底翻涌起黑沉的怒意,“那你觉得什么有劲?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喊着你那个死去初恋的名字,有劲?”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疲惫地闭了闭眼,“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翻这些旧账……”
“过不去!”他低吼,额角青筋隐现,“我们之间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他吗过不去!”
“我要见我女儿。我不想再跟你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从始至终,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对吗?”他执拗地盯着我。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终于被他逼到崩溃边缘,咬牙道。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笑得阴森。
他打了个电话,手下捧着暗红色木盒进来。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魏屿接过骨灰盒,走到窗边,伸出窗外,唇边勾起残忍的讥笑,作势要松手。
我脸色煞白,嘶声低吼道:
“魏屿,你他吗的疯了是不是?!!”
“我就算真的疯了,那也是被你逼疯的!”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彻骨的恨意与疯狂。
“魏屿,如果你真的恨我,那你开枪……”我心如死灰,死攥着掌心。
他冷笑着,解开拉链,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
你逃跑的三年,我有多煎熬,有多痛苦,你知道吗?”
“你不会知道。所以,我要羞辱你,折磨你,让你和我一样痛。”
我紧抿着唇。
他眼底闪过阴霾,语气冷硬,
“过来,跪下。”
“你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你父母一码,也省得他们像我爸妈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好。”我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屈辱感刺得眼睛发烫。
一个小时后,我冲进洗手间,对着洗手池剧烈干呕。
他像恶鬼,看着镜中我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得温柔甜蜜,眼底却只有冰冷,
“池落,我好想杀了你,这样我就不会痛苦了……”
他伸出手,轻抚我的头发,动作温柔,“可是,如果我真的杀了你,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我洗脸的动作,微顿。
下一秒,他按住我的后脑勺,猛地将我的头按进,盛满水的洗手池里。
冷水,瞬间淹没口鼻,呛入肺部,我拼命挣扎,水花四溅。
他冷眼旁观,语气阴冷,
“池落,你不是想见那个野种吗?我现在就让你见。”
他放开了我。
我不停的咳,咳出剧痛。
他眼神嘲弄,把我拽进房间里,唇角微勾,
“看到那女孩了吗?”他指着墙壁上,亮起的投影屏幕。
“那是你的二号替身。我让她扮演你去照顾那个野种。”
“以后,她就是你野种的妈妈。”
屏幕上,一个和我有八分相像的女人,正拽着哭闹不止的元元坐摩天轮。
“元元有先天心脏病不能坐摩天轮!停下来!让她停下来!”我心被狠狠揪紧,扭头拽住魏屿的衣领,满眼恨意。
魏屿看着惊慌的我,唇边笑意加深,
“没事,我有的是钱,出事了,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心脏外科医生救她。”
“妈妈!救救元元!”元元的哭喊声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如坠冰窟,浑身发颤。
“池落,真好。”他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得不到你的爱,得到你的恨,也是极好的。”
“魏屿!元元真的是你的女儿!我没骗你!你让她停下!”
我狼狈的大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他将我拽到床上,轻易压制我,盯着我的泪眼,冷声道:“我说了。别再演戏了,池落。我不是傻子。”
我心脏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同时刺入,痛得无法呼吸。
投影仪上,元元呼吸急促,不停地干呕,最终晕厥过去,被工作人员抬上呼啸而来的救护车。
“心跳微弱,这小孩怕是不行了……”屏幕里,医生给元元做心肺复苏。
救护车将元元拉到医院,经过一番抢救,医院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魏屿大概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松开我,茫然地看着屏幕上定格的、被白布覆盖的小小身影,又看向眼神空洞的我,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用尽全身力气,狠扇了他一巴掌,疯狂嘶吼,
“元元是你的女儿!”
他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他怔了许久,眼眶渐红,死死地将我箍进他怀里,把脸埋在我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混乱的、试图挽回什么的仓促,
“池落……这件事……算我不对。”
我疯狂挣扎,咬破他脖子的血管,鲜血溅到我脸上。
他丝毫察觉不到疼痛,用尽全身力气,紧抱我,哽咽道,
“池落,我错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