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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算盘响 7 夜,算陈家三代血账,这因果赶紧看

陈家老宅信用卡账单逾期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我咬着牙搬回了陈家的祖宅。中介说这房子的风水不好,挂了三年没有人敢去看,租金象

陈家老宅

信用卡账单逾期到了第三个月的时候,我咬着牙搬回了陈家的祖宅。中介说这房子的风水不好,挂了三年没有人敢去看,租金象征性地给一点就可以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哪里是租金,分明就是买命钱的定金。

宅子位于江南小镇最偏僻的巷口,马头墙上的青苔已经长到墨绿色了,推开的时候会发出“吱呀”的声音,就像是老人临终前发出的哀鸣。我父亲送我来的时候就站在巷口,说什么也不进屋,只给我留下一串锈得不成样子的钥匙:“晚上有动静别开,特别是不要去东跨院的账房。””

当时我认为他就是个老糊涂。公司倒闭欠了一屁股债,女友拿走最后一笔存款后也跑了,世界上还有比贫穷更可怕的事情吗?将行李箱拖进西厢房,把桌面上的半指高的灰尘扫干净之后,当晚就靠着霉味睡了一个好觉。

诡异是从第七天起出现的。

后半夜雨停了,芭蕉叶上的一滴一滴水珠落了下来,院子里就显得很宁静了。这时,院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嗒”响,像是有人用手指轻敲玉石。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声音很熟悉,小时候爷爷在供销社算账时,他就用算盘算账,算珠撞到木框上声音清脆,尾音还有点发抖。

但是这宅子已经空了将近二十年了,除了我之外,连只老鼠都找不到。抱着被子屏住呼吸,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又听见了一串串的声音:“嗒、嗒嗒、嗒……啪!”

最后的一声“啪”响很大,是爷爷算账的时候大拇指把算珠推回原来的位置发出的声音。我后背的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东跨院的方向隐隐约约透出一缕昏黄的光,好像有人点燃了油灯。

掏出手机给父亲打电话,电话里只有滋滋的杂音。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云层盖住,黑暗中算珠声渐渐变密集,仿佛有人与时间赛跑,在天亮前把一笔永远也无法算完的账算完。

天刚蒙蒙亮,声音就停止了。带着眼神疲乏找到一串钥匙,其中一把最生锈的可以插入账房的锁孔中。门一打开就有一股霉味扑过来,八仙桌上面落满了灰尘,只有靠墙的那个木柜是干干净净的,好像每天都有人擦。

打开柜门的一刹那,我的心跳得厉害。算盘里面,紫檀木框里嵌着铜角,算珠是羊脂玉做的,在晨光下透出温润的光泽。它很干净,干净得与这破屋子格格不入,我伸手一摸,玉珠冰凉,竟无一丝灰尘。

“嗒”无意识地拨动了右边的算珠,声音与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我把算盘塞进行李箱里锁好,认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是当天晚上,算珠声直接在我的卧室里响了起来,从紧闭的箱子里传出来,“嗒嗒”的声音仿佛敲在我的太阳穴上。

它算计着我。

连夜跑到姑婆家里去了。姑婆是陈家里唯一一个敢于提起祖宅的人,九十岁高龄的老人视力听力都很好,听完我的叙述后就颤抖着端起茶杯,茶盖撞到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声:“那不是算盘,那是林家的冤魂在算血账。””

民国二十三年水灾之时,陈家发了家,林家也在此时被灭门。姑婆说,太爷爷陈世安和林兆南是拜把子兄弟,一起做丝绸生意,那副玉算盘是林兆南送给太爷爷的四十岁生日礼物。

水灾冲毁了林家的桑田和丝厂,林兆南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向太爷爷借了一笔钱。太爷爷拿出一份契约,说借钱可以,但是林家的产业和祖宅都要抵押。林兆南没有仔细看就签了字,他不知道那是一份死契——不管能不能还钱,家产都会归到陈家。

你太爷爷就是用那副算盘,一笔一笔地算林家的家产,算得比谁都仔细。姑婆的声音发抖说,“林兆南知道了真相之后带着七岁的女儿婉君在丝厂的房梁上吊死了。”听说临终前,眼睛一直盯着账房的方向。”

林兆南去世后的第七天,太爷爷在账房里算账的时候,算盘珠子突然自己跳了起来,算珠乱跳,发出哭的声音。太爷爷当场中风,半边身子已经瘫痪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还账”。

后来爷爷接管了祖宅,每晚都能听到算珠的声音,生意越来越不好,最后只好搬出去了。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不信邪,想把祖宅翻新一下,刚拆了账房的墙,就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断了两根肋骨,从此再也不提回老宅的事情了。

这不是撞邪,而是气场不对了。姑婆摸了摸我的脉搏,说林家的怨气附在算盘上,陈家的人占着林家的东西一天,算盘就算一天。你公司的倒闭、女朋友的消失,都是因为这怨气所造成的。”

才想起来,我父亲给我的公司启动资金就是卖林家祖宅旁边的那块地;我住的公寓,房产证上写的地址,原来是林家的丝厂仓库。这几年我所认为的理所当然,都是靠林家的冤屈堆积而成的。

姑婆把一张泛黄的照片递给我,背面写着“林兆南带着女儿婉君”。照片中的人穿长衫抱着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身后就是那副玉算盘。婉君的眼睛很大,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和我钱包里的女朋友照片有七分相似。

回到祖宅的时候,账房的灯还是亮着的。打开行李箱,算盘上的算珠在跳动,组成了一个数字,那就是林家当年抵押产业的总金额,后面还跟着一个红色的“利”字。

抱着算盘坐在账房里,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打量这间屋子。墙皮掉的地方,里面还有很多小的文字,都是林兆南的笔迹,记录了每次生意的收支情况。墙角处有一个很小的指纹,应该是婉君留下的。

我开始调查林家的后代。在市图书馆的地方志里翻了三天,最后在一册发黄的族谱中找到了线索,林兆南有一个弟弟,当年为了躲避灾祸迁居到了福建。我在寻亲论坛发帖后,一周之内就得到了回复。

回复我的人叫林雪,是林兆南的曾孙女。她发给我一张老照片,和我姑婆给我的那张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行字:“欠林家的,迟早要还。””

见面的时候,林雪穿了一件月白色旗袍,和照片上婉君的气质很相似。她看着我手里的算盘,眼圈红红的:“我太爷爷说过,当年林家的账本最后一页上写着‘陈家欠林家一条命、一个家’。””

我把这些年陈家从林家获得的产业折算成现金给林雪,又到公证处办理了手续,把祖宅的产权还给了林家。林雪接过算盘的时候,玉珠忽然“啪”地响了一声,像是清盘的声音。

那天晚上,祖宅内非常安静,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我收拾东西准备搬走的时候,在账房的桌缝中发现了一个布包,里面有一半玉佩,上面刻着“婉君”两个字,另一半应该在林雪手上。

后来我请了一位懂行的人看了一下,他说这不是诅咒,而是因果。林家的怨气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寻求一个公道。就像算盘一样,一五一十,清清楚楚,欠了的一定要算清楚。

我现在换了一份工作,重新开始存钱,虽然很累,但是睡得踏实。林雪也时而给我发信息,说祖宅现在已经变成了民俗馆,算盘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旁边还有林家和陈家的故事。

前几天她发了一张照片,阳光从窗子透进来,落在算盘上,玉珠散发着暖意。她提到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在算盘前站了很长时间,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很像婉君。

想起搬出祖宅那天早晨的阳光照进账房里,墙皮上的一些小字在阳光下渐渐看不清了。从太爷爷在契约上签上名字的时候起,这笔账迟早是要算清楚的,只是没想到要用上三代人的时光。

很多人问,世界上真的有冤魂吗?我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人心比鬼神还要可怕。算盘算的不是命,而是良心,不管过了多少年,欠下的终究要还上,这才是最准的命理。

最后再说几点实用的小提示,都是先生教给我的,并不是迷信,而是对老物件的一种尊重。

第一,捡到的老物件不要随便带回家,特别是算盘、账本这类带有“因果”的东西,先放在阳光下晒三小时,让气场顺一顺。晒的时候有异响就赶快送走,那是不属于你的东西。

第二,农村红白喜事的账房先生有规矩,白事记账用黑笔,红事不能说不吉利的话,账房里也不能吵架。这些规矩并不是封建迷信,而是对人的尊重,尊重别人就是安顿好自己的心。

第三,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人与人交往,都不应该像我太爷爷那样斤斤计较。算盘能算计金钱,却算不清良心,气场混乱了,福气自然就保不住了。八字不合犯克,很多时候都是自己造的孽。

昨天林雪跟我说,在民俗馆开馆的时候,有一个老人在算盘前鞠了三个躬,说是当年替太爷爷写契约的账房先生的后代,欠了多年的歉意,今天终于有一个地方可以表达出来了。

他鞠躬的时候,算盘上玉珠微微一动,仿佛一声叹息,又仿佛一声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