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秋招现场一看简历,人家实习经历写满“华尔街中环”,他的暑假那栏就俩字:“种地”!
先说找工作这事。城里的同学,大三暑假家里可能就给安排了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实习,在写字楼里,就算端茶倒水,简历上名字听着也唬人的。农村出来的兄弟呢?那个暑假可能得赶紧回老家帮家里收麦子、打零工,攒下学期的生活费。等秋招了,人家面试时能侃侃而谈“在某金融机构的实习心得”,他只能老实说“在老家帮忙”。面试官点点头,但眼神里的那杆秤,可能已经歪了。这不怪谁,这就是起点不同,手里的牌不一样。

再说钱这个最现实的问题。宿舍那哥们说周末新开了家馆子一起去“搓一顿”,人均小一百。他心里得飞快地算一笔账:这一百够他在食堂吃一个多星期。一次两次可以“舍命陪君子”,次次都去,实在扛不住。慢慢地,有些“局”他就“自动消失”了。不是不合群,是那张经济的网,不知不觉就把人隔在了圈子外头。那些在饭桌上聊出来的信息、结下的交情,自然也就少了。

还有那种“常识”的落差。同学聊起小时候看过的某部外国动画片,去过的某个博物馆,他接不上话。大家讨论最新款的球鞋、某款游戏,他可能第一次听说。这些看似不重要,但恰恰是年轻人之间快速拉近距离、找到共同语言的“社交货币”。他得像块海绵一样,不光要学课本知识,还得疯狂恶补这些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沉浸的“生活常识”,这个过程本身就挺累的。
最怕的是心里头那根绷着的弦。他可能比谁都努力,拿奖学金,做兼职。但家里一个电话:“你弟妹上学也要用钱”、“家里房子该修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那点对未来的畅想,瞬间就被拉回了沉重的现实。他不敢试错,不敢gap year(间隔年),毕业了最要紧的是找一份立刻能拿到钱、稳稳当当的工作。至于喜不喜欢、长远发展,常常是种奢侈。

但你发现没有,也正是这些兄弟,身上有股特别的劲儿。
他们特别能“扛事儿”。项目加班最狠、谁也不愿意干的累活,他可能闷声不响就接下来了,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付出十分努力才得到一分。他们也特别知道感恩,谁在他难的时候帮过一把,他能记一辈子。他们对于“机会”的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刻,因为那正是自己一点一点凿开缝隙透进来的光。
我认识一个师兄,就是从山里考出来的。刚工作时,连PPT都做得笨拙。但他舍得花时间,别人下班他琢磨,用最笨的办法把活儿做到极致。现在十年过去了,他成了公司的中层骨干,在城里扎下了根。他说,他花的力气,可能是别人的一倍半,但每一次力气都没白费,因为他脚下没有退路,每一步都算数。

所以,你说“混得差”,要看跟谁比,比什么。如果只比谁起步快、谁更潇洒,那确实吃亏。但如果比韧性、比扛压能力、比从零到一的突破,他们未必是输家。生活对他们来说是场持久战,开局装备是差点,但耐力和决心,往往是隐藏的大招。
他们不是在“混”,是在更崎岖的路上,负重前行。每一点收获,背后都是实打实的汗水,只是这汗水,有时候外面的人看不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