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1月21日下午，迪拜航展上印度“光辉”战斗机在飞行表演时坠毁，现场火光冲天、浓烟蔽日，机体燃爆，飞行员未能及时弹射。

事故原因尚不明确，但社交媒体视频显示，战机是头部直插地面，或因飞机本身存在严重故障。此前四天静态展示时，该机还被拍到机身漏油，印度地勤人员竟用购物袋接油，场面十分荒诞。

此次坠机，只是“光辉”战机40年荒诞历程的最新写照。从立项至量产，它从“国产之光”沦为“国际笑柄”，早已成为印度军工自我膨胀、技术受政治裹挟的鲜活例证。

1983年，印度空军因米格 -21机队老化，计划自研战机替换，“光辉”战机项目诞生。当时印度缺航空设计院，项目主导权成难题。

次年，印度国防研究与发展组织（DRDO）获主导权，成立航空发展局负责，目标取代米格 -21，空军期望1994年服役。起初项目类似巴基斯坦枭龙，依赖外国设备，印度负责本土组装。

项目启动后，航空发展局在达索支持下完成首版设计后便骄傲自满。2009年验收时，该局仍需花1860万欧元邀欧洲宇航防务集团参与，暴露其缺乏独立造机及验收能力。

随后项目转向完全自研。印度政府大力支持，因外汇紧张不满空军采购国外子系统，航空发展局也煽动情绪称空军轻视国产。其实中国搞歼 -10时也有类似情况，印度空军不信任国产也在情理之中。航空发展局想借自研完善产业链、节约外汇、发展工业。

然而，航空发展局作为DRDO下属单位，自研航空设备子系统订单多落入DRDO其他部门，实则借自研揽业务。发动机方面，原计划用西方发动机，后改用国产Kaveri发动机，结果问题重重，最终重新选用F404发动机致项目延期。雷达方面，2004年电子与雷达发展机构拿不出国产雷达，印度军方采购以色列雷达替代。雷达罩开发中，海得拉巴先进系统实验室1998年交样品，2011年测试发现信号功率损失严重，归咎于材料问题，航空发展局进口英国材料，2015年才交出合格雷达罩。

经航空发展局一番操作，“光辉”战机从进口设备组装项目，变成先自主研发再进口设备的组装项目，浪费近十年，进展甚微。可见，对于工业基础薄弱的印度而言，造战机真不如买。

光辉战机设计尚可但制造问题多，2001年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在未充分沟通技术指标时就交付多批次试验机，不到一年暴露100多例重大缺陷，驾驶舱雨天还漏水，品控差阻碍试验。

印度空军与航空发展局在光辉项目上矛盾突出。项目初期，航空发展局擅自更改采购来源，与空军产生隔阂，近20年未磋商，2007年验收才建协调机制。空军借修改指标、集成导弹等拖延进度，归咎于任务需求变化；航空发展局在R-73E导弹兼容问题上耗时88个月，双方还相互指责。

多方“努力”下，2013年最后一批次试验机有53个重大缺陷，空军和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均认为飞机无望。航空发展局借莫迪“印度制造”口号，将光辉战机包装成自主工业明珠。莫迪上台一年后，政府强令空军在明知有重大缺陷的情况下采购并出具豁免书。印度斯坦航空公司交付时缺乏机体疲劳试验数据，2022年才测试且至今未完成。

印度国防工业处境尴尬，不愿全力研发先进战机，也不愿全盘引进西方设备，而是用西方零部件组装落后飞机卖给军方。自2017年采购阵风战机后，印度政府未再进口新机，空军机队老化，未来十年战斗机中队数量将大幅缩减，不及巴基斯坦三分之二。为迫使空军采购光辉战机，印度以中航工业为例画饼，称持续购买就能研发出五代机，而印度五代机项目由航空发展局负责，已耗资18亿美元。

印度自主研发的败笔是组建印度航空发展局，其不尊重空军需求、不顾技术现实，只为自身存续，虽难满足空军要求，却能迎合政府，促成空军采购。

LCA“光辉”战机的问题并非局部缺陷，而是系统性危机。2023年迪拜航展上，印度引以为傲的“光辉”战机因故障连续缺席飞行表演，意外成为舆论焦点——其看点不在于性能或表演，而在于这一暴露航空工业深层问题的“趴窝”事件。

引进的美国通用电气F404发动机问题多，“压缩机故障”“涡轮叶片缺陷”致推力不稳；机体多次设计调整超重，机动性受损；软硬件兼容差，飞行常黑屏死机。印度空军戏称“光辉”战机为“机库皇后”，因故障多常停机库维护。

此次迪拜航展坠机初步判定是飞行员低空操作失误，但飞控系统可靠性存疑。号称具超视距作战能力的三代半战机在航展失控坠毁，其战场生存能力遭质疑。

此次事故冲击了航展，也使外界深入审视印度国产LCA战机的安全性与可靠性。

据现有信息及航空事故规律，坠毁可能有两方面原因：一是机载雷达高度指示系统校准有误或出现故障，致飞行员误判真实高度；二是飞行员高过载机动时意识丧失，中断飞行操控。

迪拜航展坠毁事故，给印度空军国际形象抹黑，或影响LCA出口。对各国空军，战机可靠性重于“国产标签”，事故使潜在买家重估印度军工技术实力。对印度而言，事故为国产武器装备全流程敲响警钟，飞行安全关键子系统须建立执行更严苛质量控制与适航认证标准。

近年来，印度大力在国际市场推销“光辉”战斗机：2016年亮相巴林航展，2021年在科伦坡飞行表演，2022年参展新加坡航展，后又现身迪拜航展，频繁亮相为出口造势。

为增强竞争力，印度打起“价格战”。2021年马来西亚空军发布轻型战机采购计划，印度斯坦航空公司宣称“光辉”是世界上最便宜的四代战机，整机4100万美元，还提出“以物换物”、赠送修理线、为现有战机提供技术服务等优惠条件，印媒渲染“光辉”已获马来西亚订单。

但马来西亚最终选择了工业基础更扎实的韩国FA-50战机。美国“防务新闻”网站分析，FA-50虽比“光辉”报价高200万美元，但性能更优，且多国已装备，比装备较少的“光辉”更有说服力。

2022年，“光辉”仍积极寻求出口。为竞标阿根廷空军大单，印度斯坦航空公司2022年9月派代表团访阿。2023年7月，印媒称阿国防部长访印期间将签15架“光辉”战机采购合同，总价10.5亿美元，单价7000万美元，但阿防长访印结束也未提及此事。

尽管“光辉”至今未获国外大单，但印度将其推向世界的决心明显。2023年2月印度班加罗尔航展上，莫迪表示要在2024至2025年将国防出口额从15亿美元增至50亿美元。

“光辉”坠迪拜是必然，象征国家战略雄心与工业基础错配的溃败。与其自我催眠，不如直面现实：真正强大在于经得起检验的硬实力，否则坠毁的不止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