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生不息·华流季》第三期,李佳薇和周兴哲一起演唱了蔡健雅的《空白格》。
《空白格》是一首非常有特点的情歌,在2008年,蔡健雅曾凭借《空白格》,入围第十九届金曲奖最佳作曲人。
《空白格》蔡健雅本人的演唱,听得人伤感难抑。作为创作者,她演唱的是自己内心的情殇。
《我是歌手》第一季第五期,杨宗纬选择《空白格》进行竞技,他的演唱痛彻心扉、同样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今在《声生不息·华流季》,周兴哲和李佳薇再次演唱《空白格》,周兴哲对这首歌喜爱有加,而李佳薇更是与蔡健雅颇有缘分,两人遥相呼应,为我们演绎出一个男女对唱版本。

一、
蔡健雅的歌,往往初听之下就能猜到是她的创作,具有鲜明的个人特点。
这首《空白格》,情感浓度极高,旋律线条既“好听”又有着很多出乎意料的设计,据说是她“仅用五分钟完成词曲创作”。
这样的创作方式,只能说是“灵光乍现”“神来之笔”了。
这不仅仅是她多年来的深厚积累与超高的音乐素养,应该是在强烈的情绪冲击下的情感喷涌。
据说蔡健雅在创作时边写边流泪,甚至在录音过程中几度哽咽,这首歌是她积压在心底的情感,一次集中宣泄。
而“空白格”的意象,也象极我们和爱的人对话时,看着“正在输入”的各种揣测、惴惴不安、盲目猜想,这个意象也精准捕捉到了关系悬而未决的那种微妙而复杂的情态。
二、
这首歌的词作,采取的是直抒胸臆的写作手法,将内心的纠结一吐为快。
所以,这里有大量的内心独白和揣测。
我想你是爱我的
我猜你也舍不得
但是怎么说 总觉得
我们之间留了太多空白格
这样的歌词,生动刻画了在情感僵局中,其中一方试图确认又充满不确定,从而猜测对方的心理,而把这个悬而未决的状态,描绘成“我们之间留了太多空白格”。
歌词看似朴素,其实又特别犀利:
其实很简单 其实很自然两个人的爱由两人分担其实并不难 是你太悲观隔着一道墙不跟谁分享不想让你为难你不再需要给我个答案
看似很生活化,很理性,却用理性的话,道出了“主角”在情感上的被动,以及由此衍生的复杂内心,和无奈伤痛。
而这首歌的旋律,才是让人上头的主因。
《空白格》有大量的切分音,推动感强,且每个重点音,基本都放在了每个乐句的最后,听来有余音绕梁的回味。
而且,很多的延音,也让这首歌在听感上更加的缠绵悱恻。
旋律线条平实而内敛,没有大的起伏,却与歌词的叙事紧密贴合,让听感集中在情感本身的流动上,强化了歌曲的倾诉感和共鸣感。

三、
蔡健雅的这首《空白格》也算一首老歌了,之所以能够跨越十几年的时间,依然持续打动着我们,或许是它精准地捕捉到了都市情感的一种普遍性:
那就是对于亲密关系的疏离,人心的动荡,以及面对时的无力感。
这样的情感,不会有激烈的争吵,没有撕心裂肺的伤害,但悄然发生的、难以填补的“空白格”,却是醒目的,无法跨越的距离。
软刀子割人最伤。
或许这种从无话不谈到相对无言的过程,以及其中“爱却该割舍”的纠结,是许多现代人在感情中体验过的共同创伤,因此极易引发共鸣。
蔡健雅的版本,她声音沙哑,情感克制的流露,更像深夜的自我剖析与独白,有种“把心事全说出来”的释然感,真诚动人。
杨宗纬的版本,通过哭腔和声音的强弱变化,放大歌曲情绪,外放且充满张力,强化了歌曲中的伤痛与不舍,更具渲染力和悲剧色彩。
李佳薇和周兴哲的合唱,像是男女主对待情感的两种态度,周兴哲是自然流淌,李佳薇是在沉浸中伤怀灵魂重塑。

《空白格》,一首不像竞技歌曲的内敛情歌,却引发了都市男女的普遍情伤,在共鸣的同时,它也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每个听者内心的情感经历的某个侧面。
这三个版本,你喜欢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