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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安科举十年,丑妻用烤红薯和纳鞋底维持生计,六个儿子出了四个总督

话说晚清那会儿的合肥,有桩婚事啊,当时谁听了都不觉得能成。女方呢,是个满脸麻子的“天足”丫头——那时候大家闺秀都裹脚,脚

话说晚清那会儿的合肥,有桩婚事啊,当时谁听了都不觉得能成。

女方呢,是个满脸麻子的“天足”丫头——那时候大家闺秀都裹脚,脚裹得跟月牙儿似的才好看,可她脚没裹,被扔在寒风里,是个穷书生路过捡回去的。

男方更不显眼,也是个穷书生,资质平平,八岁才摸着《四书》的边儿,考了十来年科举,连个秀才都没捞着。

你猜怎么着?这俩被命运“剩下”的人,就这么凑到一块儿了。

当时谁也想不到,这桩没人看好的婚事,后来竟像往死水潭里扔了块大石头,在历史上激起那么大的浪——他们就是李鸿章的爹妈,李文安和李氏。

而这个从被遗弃的女婴,最后成了一品诰命夫人,用一辈子证明了:“丑妻”未必不旺夫,这话真不假。

寒夜里捡来的“麻脸大脚”

李氏的命,打小就苦。

那是道光刚登基没几年的一个冬天晚上,合肥西乡有个叫李殿华的,背着药箱从邻村看完病往回走,雪下得正紧,就听见路边草堆里有“呜呜”的哭声,跟小猫似的,细得很。

他扒开雪堆一看,是个襁褓里的女婴,小脸冻得发紫,额角还有没褪干净的红疹——是生过天花。

李殿华叹了口气,把孩子裹进自己的棉袍里,揣着怀里带回了家。

天花是退了,可脸上留下了细密的麻子。

更要命的是,李殿华一家天天忙生计,早把给她裹脚的事忘到脑后了。

在那个“三寸金莲”比命还重要的年代,“天足”简直是“怪物”,乡邻们见了就议论:“李家这捡的啥呀?麻脸大脚,这辈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李殿华有四个儿子,最小的叫李文安。

这孩子跟他几个哥哥不一样,从小身子骨弱,读书也慢——别家孩子四岁就背《三字经》了,他八岁才摸着《四书》的边儿,李殿华看着他的成绩单直叹气:“这娃,怕是难成大器。”可他还是咬着牙供儿子读书,因为“读书是穷人家唯一的出路”,这话他说了无数遍。

可科举这条路,对李文安来说太难了。

考了一次又一次,从童生到秀才,再到举人,考了十年,米缸是越来越空,人也熬得蜡黄。

到二十五岁那年,他还在为下一次乡试攒盘缠,连件像样的冬衣都没有。

村里就有人笑话:“老李家供个书呆子,怕是要供到骨头里哦!”

婚事自然也黄了。

像李文安这样“文不成武不就”的穷书生,谁肯把女儿嫁进来?眼瞅着儿子成了“老光棍”,女儿成了“没人要的丑丫头”,李殿华急得嘴上起泡,最后一拍大腿:“算了,不如……让他们凑一对?”

就这么着,这桩“自家事”在西乡传开了,有人还编了个顺口溜:“老李家的大儿子穷得娶不起,小女儿丑得嫁不出,凑一块儿搭伙过日子呗!”婚礼简单得很,没有红绸大轿,没有三媒六聘,李氏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就成了李文安的妻子。

粗布围裙里的“实在劲儿”

结婚以后,李氏没闲着,天不亮就爬起来,磨豆腐、蒸馒头,家里的粗茶淡饭,被她做得热气腾腾,透着一股子实在劲儿。

李文安要去书院读书,她就把他的粗布衣裳浆洗得笔挺,还偷偷塞给他几个烤红薯,说:“路上垫垫肚子,别饿着。”

李文安备考时,她就把所有农活家务都揽下来:白天去田里插秧、割麦,晚上回来点着油灯缝补浆洗,直到深夜才敢在灯下翻几页书——她也想跟丈夫一起进步。

有一回,李文安读书到后半夜,见妻子还在纳鞋底,就劝她:“累了就睡吧,明天再做。”李氏头也不抬:“你读你的书,我把鞋纳好,你明天去县里赶考,路上脚不疼。”那天夜里,李文安看着妻子手上的老茧,心里跟被火烫了似的——他想起这些年,总让她跟着受苦。

转机是在道光十八年,那年李文安总算考上了进士。

巧的是,还跟曾国藩成了“同年”——就是同科进士的意思。

放榜那天,他攥着“进士及第”的捷报,一路跑回家,进门就看见李氏蹲在灶台前煮野菜,火光把她脸上的麻子照得忽明忽暗的,可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比中了状元还高兴。

见他回来,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地上,眼泪“唰”就下来了,哽咽着说:“中了……终于中了……”

李文安的仕途,从刑部主事起步,一路做到督粮道、湖南盐粮道。

这背后,除了他自己能忍、有曾国藩帮衬,更离不开李氏。

他常年在外做官,家里的事全靠她:送儿子们去书院读书,给公婆抓药治病,甚至帮邻里调解纠纷。

有一次,家里的账房先生卷款跑了,李氏硬是凭着自己记的流水账,带着下人挨家挨户对账,三天就把亏空补上了。

乡邻们都说:“李家的老太太(指李氏),比男人还能撑事!”

六个儿子,撑起晚清半壁江山

李氏的“旺”,不光在丈夫的科举,更在她那六个儿子身上。

老大李瀚章,比李鸿章大五岁,性子稳当,从一个小知县做起,一路做到湖广总督、四川总督,是晚清有名的“能吏”,洋务运动那时候,他还管过招商局、电报局,给朝廷挣了不少钱。

老二就更不用说了——李鸿章,谁不知道?组建淮军打太平天国,搞洋务运动,后来还签了《马关条约》……他的名字,说起来能让人又爱又恨。

老三李鹤章,没去做官,在老家合肥办团练,帮弟弟撑起安徽的半壁江山;老四李蕴章,脑子活,擅长经商,把家里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攒下不少钱;老五李凤章,心思细,是李鸿章的“钱袋子”,管着家里的财政;老六李昭庆,跟着李鸿章办洋务、练新军,成了得力助手。

六个儿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一切,都源于李氏从小教给他们的“规矩”。

她从不打骂孩子,吃饭时总说:“做人要像米,得沉下去,才能长出根。”她教儿子们读《论语》,更教他们“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后来李鸿章在《李文安公行述》里写:“先妣治家严而有恩,教诸弟以孝悌力田为本,虽富贵不稍改。”

最让人感动的是“总督换防”的故事。

李鸿章任直隶总督时,李瀚章正好调任湖广总督,兄弟俩都把母亲接到了总督衙署。

有邻居打趣:“总督换了又换,老太太怎么总在武昌?”李氏听见了,只是淡淡一笑:“我儿在外做官,为朝廷办事,在哪儿不是一样?武昌离合肥近,我还能时常看看家乡的方向。”

她的低调和通透,让儿子们在官场走得更稳。

李鸿章后来权倾朝野,却始终对母亲言听计从。

李氏七十三岁那年,慈禧太后亲自赐“一品诰命夫人”匾额,又赏了一柄玉如意,说:“李家能出这么多栋梁,都是你教得好。”

从弃婴到太夫人,她活成了传奇

李氏活到八十三岁,走的时候李鸿章正做着直隶总督,特地从京城赶回来,跪在床前给她喂药。

她拉着李鸿章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别总想着官场那些事,要记得……做个好人。”

她的葬礼,是晚清少有的“规格”。

朝廷派了两位皇子扶灵,慈禧太后下旨“厚葬”,各地官员纷纷送礼,连曾国藩的儿子曾纪泽都亲自前来吊唁。

出殡那天,合肥城里万人空巷,百姓们围着看,都说:“这老太太,真是个奇人——当年谁能想到,那个满脸麻子的弃婴,能让李家出这么多有出息的儿子?”

现在,李鸿章故居的西厢房里,还挂着李氏的画像——脸上虽有麻子,眼神却清亮温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画像前的香案上,常年摆着一束白菊,那是后人对这位传奇女性的敬意:她用最平凡的生命,活出了最不平凡的传奇。

说到底,哪有什么“好命”?不过是她从寒夜弃婴到一品诰命的坚韧,用粗布围裙撑起的家族荣耀,和一颗踏实、坚韧的心——这才是真正的“旺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