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故事:66年在村口老井打水遇见一件恐怖的事,见到惨白的人脸
我叫王老三,今年七十三了,住在咱村东头那三间破土坯房里。这辈子没干过啥大出息的事儿,就守着二亩薄田,混了个囫囵温饱。要说这辈子最邪乎、最忘不了的事儿,还得是一九六六年那回,大半夜我去村口老井打水,瞅见的那张脸。
那年我二十二,正是年轻力壮、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那会儿村里穷,家家都靠挑水过日子,村口那口老井就是全村人的命根子。井有年头了,听村里老人说,打民国那会儿就有,井口用青石板箍着,磨得溜光水滑,井壁上爬满了青苔,深不见底。平日里井边总是热热闹闹的,婶子大娘们挑着水桶排队,扯着嗓门拉家常,汉子们光着膀子,把水桶甩得呼呼响。可到了夜里,那地方就瘆得慌,树影子歪歪扭扭的,风一吹,树叶沙沙响,跟有人在那儿磨牙似的。
那年头,村里没啥乐子,年轻人们最大的消遣就是赌钱。几张破席子往地上一铺,抓上一把瓜子,揣上俩钢镚儿,就能赌上大半天。我那时候也上瘾,一坐上赌桌,就啥都忘了。

那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毒得能把地皮烤裂。村里的壮劳力都被队长喊去地里锄草了,我瞅着队长没注意,偷偷溜到了村西头的歪脖树下——那是我们赌钱的老地方。跟我一块儿赌的有李四、赵二,还有邻村的狗蛋。开局的时候我手气顺得很,一把接一把地赢,兜里的毛票子叮叮当当地响,把我乐得合不拢嘴。李四输急了眼,红着脖子喊:“再来!王老三,你别得意,今儿个我非把你赢的都捞回来不可!”
我那会儿正赌得兴起,哪肯撒手?嘴上应着:“来就来!谁怕谁啊!” 手里的牌捏得死死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盯着牌桌上的牌,连太阳偏西了都没察觉。
直到赵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老三,日头都快落山了,你家水缸见底了吧?” 我才猛地回过神来。坏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娘就嘱咐我,晌午前必须挑两担水回来,缸得满上,不然晚上做饭都没水用。我一拍大腿,心里咯噔一下,光顾着赌钱,把这茬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赶紧摸了摸兜里,赢的那点钱还在,心里却没了半分高兴。我娘那人,性子烈得很,要是知道我赌钱误了挑水,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慌慌张张地跟他们告辞,李四还在后面喊:“老三,别走啊,再来两把!” 我头也不回地跑:“不玩了不玩了,回家挑水了!”
一路小跑回了家,刚进院门,我娘就从屋里出来了,手里攥着根纳鞋底的锥子,瞪着我:“你死哪儿去了?水缸都见底了,你眼瞎啊?” 我低着头,不敢吭声。我娘又骂:“是不是又去赌钱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赌钱不是正经路子!你就是不听!今儿个你要是不把水缸挑满,就别想进这个门!”
我偷偷瞅了瞅水缸,果然,里面就剩锅底那么点儿水了。我不敢顶嘴,赶紧去墙角抄起扁担和水桶。刚要出门,我娘又喊:“这会儿去?井边早没人了!黑灯瞎火的,你知道那井多瘆人?明儿早起再去!” 我心里也打怵,可一想到缸里没水,明儿一早做饭都成问题,咬了咬牙:“娘,没事儿,我跑得快,挑完就回来。”
那会儿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月亮刚爬上树梢,昏昏黄黄的,跟蒙了层纱似的。村里静悄悄的,连狗叫声都听不见,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踏踏”地响在土路上,显得格外瘆人。路边的玉米秆子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哗啦哗啦地响,跟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似的。我越走越怕,后背直冒冷汗,手里的扁担攥得死死的,心里一个劲儿地念叨:“没事没事,就是打个水,很快就回来。”
村口的老井就在眼前了。
月光洒在青石板的井口上,泛着一层冷幽幽的光。井口黑黢黢的,像一张能吞光的嘴,正张着,等着什么东西掉进去。周围的树影子歪歪扭扭地垂下来,把井口围了个严实,更添了几分阴森。我站在井边,喘了口气,心脏“砰砰”地跳,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定了定神,把水桶的绳子拴在扁担上,慢慢把水桶往井里放。绳子“哗啦啦”地往下滑,井水静得很,一点波纹都没有。我晃了晃扁担,想让水桶沉下去,多装点儿水。可晃了半天,水桶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似的,只打上来半桶水。
“晦气!”我低声骂了一句,这半桶水,得跑两趟才能把水缸装满。我伸手去提水桶,刚一弯腰,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水里的东西。
月亮碎在水里,一片片的,像撒了一地的碎银子。而在那些碎银子旁边,竟有一张女人的脸。
那张脸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颊上,一缕一缕的。最吓人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眼白,全是黑窟窿,深不见底。她就那么仰着脸,对着我笑。嘴角咧得很大,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头皮麻得像过了电,手里的扁担“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想喊,可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想跑,可腿像灌了铅似的,钉在原地,挪不动半步。
那张脸还在对着我笑,笑得我浑身发冷。我死死地盯着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恐惧。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井里。是淹死的?还是……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好像听见了村里的狗叫声,那声音很远,却像一根针,刺破了我脑子里的混沌。我猛地回过神来,转身就跑。我连扁担和水桶都顾不上了,拼了命地往家跑。我感觉那张脸就在我身后,跟着我,笑着,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砰”地一声撞开院门,冲进屋里,反手把门插得死死的。我娘被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油灯都差点掉在地上:“你咋了?魂都丢了?扁担水桶呢?”
我瘫在地上,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娘赶紧过来扶我,摸了摸我的额头:“咋这么凉?是不是撞着啥了?”
我缓了好半天,才把刚才看到的事儿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我娘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手里的油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灯油洒了一地,火苗子窜了起来,又很快灭了。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你……你说啥?”我娘的声音都在发抖,“井里有张女人的脸?”
我点了点头,牙齿打颤:“嗯……惨白的……眼睛是黑窟窿……还对着我笑……”
我娘沉默了,屋里静得吓人。过了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沉的:“造孽啊……”
我赶紧问:“娘,咋回事?那是谁啊?”
我娘却摇了摇头,不肯多说:“别问了……以后夜里别去井边了……明儿一早,喊上你爹,去把扁担水桶捡回来。”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张惨白的脸,对着我笑。我总觉得,她就在窗外,在树影里,看着我。
第二天一早,我爹和我一起去了村口的老井。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照在井台上,暖烘烘的。井边有几个婶子在挑水,说说笑笑的,一点都看不出昨晚的阴森。我的扁担和水桶还在井边,水桶里的半桶水还在,只是水里的月亮和那张脸,都不见了踪影。
我爹瞅了瞅水桶,又瞅了瞅井口,皱着眉头,没说话。我却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那口井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夜里去井边了,甚至连赌钱都戒了。我娘还是不肯跟我说那女人是谁,可村里的老人,却有几个知道些门道。
过了些日子,我偷偷去找了村里的张大爷。张大爷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见识多。我把那天的事儿跟他说了,张大爷叹了口气,抽着旱烟,半天才开口:“老三啊,你是撞着秀莲了。”
“秀莲?”我愣了愣,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就是前两年,跳井死的那个秀莲啊。”张大爷说,“她男人是个赌鬼,把家底都输光了,还把她卖给了邻村的老光棍。秀莲性子烈,不肯嫁,就在一个夜里,跑到村口老井,跳下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秀莲的事儿,我听说过。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村里办丧事,哭声震天。可我从来没想过,她会……
“秀莲死的时候,就是大半夜,头发湿漉漉的,脸惨白惨白的。”张大爷又说,“自打她死了以后,就有人说,夜里在井边见过她。不过也就是见一面,没听说过她害人。”
我听了,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她是个苦命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淡忘了那晚的恐惧,只剩下对秀莲的同情。我再也没赌过钱,每天勤勤恳恳地干活,挑水、种地,孝顺爹娘。后来,我娶了媳妇,生了娃,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却也踏实。
只是,我再也不敢往井里看月亮了。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村里通了自来水,那口老井渐渐被人遗忘了。井口被一块大石板盖了起来,周围长满了野草。去年,村里搞新农村建设,有人提议把老井填了,说占地方。我听说了,赶紧跑去阻止。
我说:“别填,留着吧。”
村里人都笑我:“老三,这井都没用了,留着干啥?”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口被石板盖着的老井,心里想着,秀莲应该还在里面吧。她那么苦,就让她安安静静地待着吧。
前几天,我孙子缠着我,让我给他讲小时候的故事。我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孙子听得眼睛瞪得大大的,问我:“爷爷,那秀莲阿姨现在还在井里吗?她会不会出来吓人啊?”
我摸了摸孙子的头,笑了:“不会的。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太苦了。”
说完,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我想,要是秀莲能看到这样的月亮,应该也会开心吧。
这辈子,我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事。可只有那回,老井里的那张脸,让我记了一辈子。它让我戒掉了赌瘾,懂得了踏实过日子。也让我知道,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苦。
有时候,我路过那口老井,还会停下来,站一会儿。风吹过,野草沙沙响,好像有人在轻轻说话。我想,那是秀莲在跟我说,好好过日子。 #民间传说民间诡事灵异故事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