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山深处老张家，祖孙三代都死在米缸边，你信这是一碗救命米惹的祸？

民国三十几年，大巴山遭了大旱，地里的苞谷棵子干得能点着，树叶一捏就成粉。

张老憨背着空背篓在山路上晃，肚子叫得比山里的夜猫子还响，家里三个娃，已经两天没沾粒米了。

走到山坳那间快塌的茅草屋，里头忽然飘出米香。

张老憨扒着门缝看，一个穿青布衫、头发挽成髻的阿婆，正往陶罐里舀白花花的糯米。

他“扑通”就跪了，膝盖砸在石头上生疼：“阿婆！求您给口米！娃快饿死了！”

阿婆开门时，手里还端着个粗瓷碗，碗沿缺了个口：“这米是去年攒的种，给你一碗救急。记着，米吃完把稻种留着，开春种上，可别贪多，不然……”

阿婆话没说完，风一吹，茅草屋竟没了影，只剩张老憨手里攥着那碗温热的米。

回了家，媳妇把米熬成稀粥，三个娃捧着碗舔得干干净净。

张老憨看着碗底几粒米，忽然动了心思：“这米金贵，留种哪有卖了换苞谷酒实在？”

当晚就揣着稻种，摸黑赶去镇上粮铺，换了半斤酒和两斤红薯干。

转年开春，张老憨家的米缸突然发了霉。

他蹲在缸边掏霉米，脑袋“咚”地撞在缸沿上，血顺着缸壁流进米堆里。

等媳妇发现时，他已经硬了，手还攥着一把发霉的米。

村里老人叹着气说：“糟践了稻种，触了粮神的忌讳啊！”

张老憨的儿子张疤脸，打小就不信这些。

他长大后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了，还开了个小粮铺，卖米时总用小秤砣，顾客骂他“黑心”，他就拍着新米缸笑：“这缸里的米，够我娶媳妇抱娃！”

三十五岁那年，张疤脸半夜去粮铺搬米。

伙计说，当时听见粮铺里“扑通”一声，进去一看，张疤脸头栽在米缸里，口鼻全被米堵死了，手里还攥着个空米袋。

有人说，那天夜里看见个青布衫的影子，在粮铺门口站了好一会儿。

到了张老憨的孙子张小满这辈，他特意把老米缸扔了，换了个新的陶缸，还在粮铺门口贴了“足斤足两”的红纸条。

村里人道：“小满总算懂规矩了，老张家的咒该破了。”

可小满四十岁那天，七岁的儿子突然喊肚子疼，满地打滚，镇上的医生来了也查不出毛病。

夜里小满守在儿子床边，听见娃迷迷糊糊喊：“阿爷，别抢我的米……”

小满猛地想起，上个月把缸底发霉的陈米，低价卖给了修山路的民工，那些米，正是从老缸底翻出来的，当时他还嫌扔了可惜。

他疯了似的跑回粮铺，推开门就愣了：那只被他扔了的老米缸，正摆在原来的位置，缸沿上还沾着几粒带血的米。

忽然，缸里传出阿婆的声音，软乎乎却扎心：“米是养命的，不是害命的。三代人了，就盼你懂这个理。”

小满抱起米缸，狠狠摔在地上，瓷片溅了一地。

他跪在碎片前哭：“我错了！不该贪那点便宜！”

那天后半夜，儿子的肚子不疼了，第二天就能跑着喊要吃白米饭。

后来小满把粮铺改成了粮仓，逢年过节就给村里的老人和娃娃分米，还在山坳那片地种满了糯米。

稻种是他托人从山外找的，和当年阿婆给的一模一样。

现在大巴山的老人还会跟娃说：“别糟践粮食，老张家的米缸咒不是咒，是人心的贪念勾出来的。你对粮食好，粮食才会养你；你要是贪它的好，它就会收走你的命。”

说到底，哪有什么因果轮回的玄乎事？

不过是你种了贪的因，就结了苦的果；你存了善的心，就得了暖的报。

粮食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民间故事：大巴山米缸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