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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香港九龙湾六名民工殒命

故事:1979年香港九龙湾六名民工意外殒命,19年后相同的地点和时间,六名贵妇集体“自杀”,迷信媒体:这是在“抓阴妻”.

故事:1979年香港九龙湾六名民工意外殒命,19年后相同的地点和时间,六名贵妇集体“自杀”,迷信媒体:这是在“抓阴妻”......

01

香港观塘区九龙湾。这里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九龙湾德福花园,在90年代末是许多人眼中舒适安逸的社区。

可随着两起玄之又玄、被传成“结阴亲”的大案,成了“鬼楼”的代名词。

1979年7月22日,天气闷热。

德福花园还只是一片巨大的建筑工地,C座还在修建之中。

下午两点刚过,六名皮肤被晒得黝黑的建筑工人,结伴走向C座那台简陋的临时升降机。

那是一个由钢管和铁皮焊接而成的笼子,是他们每天往返于地面与高空的唯一通道。

“上喽!赶工啊扑街!”

伴随着刺耳的马达轰鸣声,升降机颤颤巍巍地开始爬升。

十楼、十一楼、十二楼……工人们习以为常地靠在铁栏上,有人点燃了一支劣质香烟。

然而,就在升降机攀升至十二楼与十三楼之间时,只听一声金属断裂声,支撑着整个笼子的钢索毫无征兆地绷断了。

那台简陋的升降机变成了一座垂直坠落的铁棺材,带着六个鲜活的生命,狠狠地砸向地面。

短短数秒。

“轰——!”

铁笼被摔得四分五裂,扭曲的钢筋瞬间刺穿了工人们的身体。

血肉模糊,五名工人当场毙命。

最后一名工友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也因内脏严重破裂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六条人命,六个破碎的家庭。

这出惨剧震惊了整个港岛。

调查、赔偿、安抚……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住户搬入,昔日的工地变成了绿树成荫的社区,那六个冤魂的故事,也渐渐被人们遗忘。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19年后的7月22日,同一个地点——德福花园C座,一场同样涉及6条人命的悲剧,将以一种更加诡异的方式,重新上演。

好事之徒和迷信的媒体窃窃私语:这是十九年前的亡魂,在“抓阴妻”。

1998年7月22日,上午九点。

香港九龙中区海傍警署的值班电话发出刺耳的铃声。

“你好,我是许经正。”

这个名字在警署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侨威集团创始人,香港商界的风云人物,他的名字时常出现在财经版的头条。

这样的人物亲自报警,绝非小事。

“我太太,林春丽,从昨天中午十一点开始就失踪了。”许经正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她离开公司后,就再也联系不上。更重要的是,刚刚公司财务告诉我,昨天中午十一点三十四分,我太太在九龙城的渣打银行,从我们的联名账户里取走了七十七万港币的现金。”

七十七万现金?失踪的富豪太太?

警员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了两个字:绑架。

海傍警署不敢有丝毫怠慢,一组探员立刻驱车赶往九龙城渣打银行。

给林春丽办理业务的银行职员甘某,对这位出手阔绰的老板娘印象深刻。

“许太太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甘某回忆道,“还有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女人陪着,打扮很时髦,看起来是她的好朋友。两个人一直凑在一起小声说话,有说有笑的。”

“她取钱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紧张,或者被人胁迫的迹象?”探员追问。

甘某摇了摇头:“完全没有。许太太神态很自然,心情看起来还很不错。她也没说取钱做什么用。我帮她把现金用我们银行特制的尼龙绳和橡皮筋捆好,她们拿上钱,就在门口拦了一辆红色的士,往九龙湾方向去了。”

没有胁迫,心情愉悦?

这让案件的性质变得模糊起来,对于普通人来说,77万是巨款,但对于侨威集团的老板娘,这或许只是一场牌局的赌注,或者一次说走就走的奢华旅行。

那个陪同她的神秘女人又是谁?

探员们带着满腹疑问返回警署,刚坐下准备向上级汇报,报案室又进来一名神色慌张的陈姓妇人。

“阿Sir,我来报警,我的好朋友蔡秀珍不见了!”

陈女士讲述道:“昨天,也就是21号上午九点半,我陪秀珍去银行取了二十二万现金。她说,她要和另一个闺蜜林春丽,一起去找一位大师‘做法事’,说是能‘添寿’,下午就能回来。我们还约好了一起去轩尼诗道吃晚饭。”

林春丽!

这个名字立刻让所有探员警惕起来。

那么,陪同林春丽去渣打银行取钱的那个时髦女人,极有可能失踪的蔡秀珍!

“可是,”陈女士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昨天傍晚开始,我就打不通秀珍的电话。我问了她妈妈,她妈妈也完全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都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两起独立的报案,在“林春麗”这个名字上完美地交汇了。

案件的性质,从可能存在的绑架案,迅速升级为一桩牵涉两名富太、近百万现金的诡异失踪案。

警方立刻对林春丽和蔡秀珍的关系网展开了地毯式地调查。

她们是相识数十年的手帕交,情同姐妹,和她们经常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徐顺琴的女人。

徐顺琴,41岁,与丈夫离异多年,独自抚养着两个女儿。

她和林、蔡二人组成了稳固的“铁三角”,每天不是一起逛街购物,就是凑在一起打牌消遣。

而将她们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除了多年的情谊,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笃信鬼神。

她们是各种“大师”、“高人”的忠实拥趸,隔三岔五就要聚在一起,花大价钱搞一些“法事”,祈福、转运、求心安。

林、蔡二人已经失联,作为她们最亲密的闺蜜,徐顺琴不可能不知道她们的去向。

那笔近百万的现金,那场神秘的“添寿法事”,徐顺琴一定是知情人,甚至可能就是参与者。

探员们立刻查到了徐顺琴家的座机号码,拨了过去。电话接通了,但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探员们心中蔓延。他们随即派人前往徐顺琴位于德福花园的住所,敲了半天门,屋内也毫无反应。

林春丽、蔡秀珍、徐顺琴,这三个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仿佛商量好了一般,同时从这个世界上“人间蒸发”了。

就在整个警署都陷入沉重的气氛时,值班电话的铃声。

报案人称,就在十几分钟前,大约下午两点,九龙湾德福花园T座,有一名中年妇女从高楼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02

警笛声划破了德福花园午后的宁静。

T座楼下,一片狼藉。警戒线隔开了一圈又一圈伸长脖子、满脸惊骇的围观人群。

空地的中央,一具扭曲的身体被白布覆盖。

“死者姚女士,四十四岁,就住在这栋楼的八楼一单元。”现场的警员向赶来的重案组探员汇报,“有目击者看到她自己爬上护栏跳下来的,初步判断是自杀。”

勘查完坠楼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挣扎痕迹,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场决绝的轻生。

然而,当探员们进入姚女士的住所时,一股诡异的寒意扑面而来,让这些见惯了生死的老差骨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祭坛。

屋内四处悬挂着手绘的、图案扭曲的符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劣质香烛混合着尘埃的古怪气味。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个黑色的神明柜,上面供奉着香炉、黄纸、木剑、铜铃等叫不出名堂的“法器”。

主卧室的衣柜里,还挂着一件蓝色的道袍。

“我太太生前确信了一个日本的教派。”

姚女士的丈夫,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向警方解释,“那个教派说,他们能帮教徒解决任何烦恼,还能让他们获得‘轮回’和‘永生’的超能力。她每年都要交一大笔会费……我劝过她,但她根本不听。她一定是受了那些人的蛊惑,为了那个狗屁‘轮回’,才……”

男人的话语里充满了悲伤与愤怒。

探员们一边记录,一边在屋内搜寻线索。一名年轻探员随手翻开了桌上的一本电话簿。

“头儿,你看!”

探员队长凑过去,只见那本电话簿上,赫然写着两个他们正在满世界寻找的名字——蔡秀珍、徐顺琴。

“她们认识?”队长的心跳漏了一拍。

“认识,当然认识。”姚女士的丈夫点头道,“她们三个都是那个日本邪教的信徒!关系好得很!”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观塘区警署的一条旧档案信息,通过内部系统传到了海傍警署。

信息显示,就在半个多月前的7月8日,蔡秀珍就曾“失踪”过一次。

当时她的母亲焦急地报了案,观塘警署也曾派人去蔡秀珍的家中调查过。在那间屋子里,探员们发现了和姚女士家中几乎一模一样的道袍、符印和黄纸。

只不过,那一次的“失踪”只持续了四天。

7月12日,蔡秀珍自己回来了,声称只是去慈云山散了散心。由于当事人平安无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像溪流汇入大江,指向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林春丽、蔡秀珍、徐顺琴,三个失踪的闺蜜三个同属日本邪教的信徒。

如今,姚女士以一种极端的方式“轮回”了。那么,另外三个人呢?她们会不会也遭到了同样的蛊惑,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发生了更加可怕的意外?

情况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普通失踪案的范畴。海傍警署立刻将案情上报,请求CID(香港警察队刑事侦缉处)介入,并申请了对徐顺琴住所的紧急搜查令。

7月23日,下午五点十分。

大批CID探员荷枪实弹,气氛肃杀地来到了德福花园C座五楼。他们停在了501室的门前。

房门紧闭,上面还加装了一道厚重的防盗铁门。

探员们敲了半天门,里面死一般的寂静。门缝里,正丝丝缕缕地渗出刺骨的凉意,隔着厚重的门板,他们能清晰地听到屋内空调压缩机持续运转的“嗡嗡”声。

盛夏时节,屋里开着冷气,却无人应门,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反常。

“破门!”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消防队员举起撞门锤,狠狠地砸向门锁。几下之后,大门被强行破开。

当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一股混杂着腐败、香烛和冷气的怪异气味,猛地扑了出来。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探员,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座精心布置的神坛。

上面摆满了各种祭祀用的法器、符纸,还有整只的鸡鸭鱼肉和新鲜的鸡蛋。

神坛上方的窗户顶部,向外贴着一面八卦镜,镜子正中央,还用红线缠绕着一把明晃晃的剪刀。这一切,都指向某种神秘而邪恶的仪式。

神坛右前方的客厅角落里,仰面躺着一具女尸。

她留着一头时髦的卷发,身上却穿着一件与姚女士家中类似的蓝白道袍,脚上是一双黑白布鞋。

屋子南侧的厨房门后,侧卧着第二具女尸。

她留着长发,同样身穿道袍,下身却只穿着一条黑色短裙。

与厨房正对的公共浴室内,是第三具女尸。

短发,同样身穿道袍,死状与厨房里的女尸如出一辙,面部抽筋,口吐白沫。

探员们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继续向里屋搜索。屋子尽头的两个卧室里,景象更加令人心碎。

两张床上,分别躺着两个小女孩,看起来都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

她们没有穿道袍,只是穿着普通的睡衣。

但她们的死状却和外面的三个成年女人一样痛苦,牙关紧闭,口鼻处也有分泌物流出。

五具尸体,陈列在五个不同的位置,像一场精心安排的死亡展览。

尸体上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尸斑,肌肉松弛,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

经过随后的辨认,这五名死者的身份被一一确认:

客厅里的卷发女人,是四十一岁的屋主,徐顺琴。

厨房里的长发女人,是四十九岁的侨威集团老板娘,林春丽。

浴室里的短发女人,是四十五岁的蔡秀珍。

而两个卧室里无辜的女孩,则是徐顺琴十七岁的大女儿李迎曦,和十五岁的小女儿李迎晖。

从三人失踪,到T座坠楼,再到C座五尸。这桩被命名为“德福花园五尸命案”的案件,以其诡异的现场、惨烈的结局,瞬间震惊了整个香港。

03

九龙凶案组二队第一时间接管了这起惊天大案。

探员们和鉴证科人员穿着白色的防护服,在房间内搜索细节,在神坛的香炉下,探员找到了三张折叠整齐的纸条。

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迹,经鉴定分别出自林春丽、蔡秀珍和徐顺琴三人之手。

纸条上,她们各自写下了自己的“烦恼”:丈夫在外面包养情人,子女不听话好吃懒做,公司生意不景气,亲人身体抱恙……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现实的失望和厌倦。

这三封信,看上去就像是遗书。

结合T座跳楼的姚女士,一个初步的推论浮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这三名深陷邪教的女人,在某个“大师”的蛊惑下,产生了厌世情绪,最终带着两个无辜的女儿,举行了一场诡异的集体自杀仪式。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这个看似合理的推论,被一个又一个无法解释的疑点彻底推翻。

首先,法医的初步判断是氰化物中毒。

氰化物是剧毒,服用后数分钟内便会心跳骤停。如果是集体自杀,那么装有毒药的容器,无论是瓶子还是纸包,都应该留在现场。

可鉴证科的人员几乎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任何可能盛放毒药的容器。

难道她们在服毒后,还有人能强撑着将容器带出去扔掉?

这完全不合逻辑。

唯一的解释是,在她们死后,有第六个人进入现场,带走了容器。

第二,那笔巨额现金的去向成谜。

林春丽取了77万,蔡秀珍取了22万。警方很快又查到,屋主徐顺琴也在案发当天,也就是21号上午九点,从花旗银行取走了20万港币。

三人合计取走了119万现金。

如果她们一心求死,为何要在临死前费这么大周折去取钱?而这笔巨款,在案发现场也遍寻不见。是被她们交给了所谓的“大师”?还是被那个进入现场的第六人拿走了?

第三,警方找到了那个日本邪教在香港的负责人。

对方承认林、蔡、徐、姚四人都是他们的信徒,但矢口否认教唆她们自杀。

据他所说,他们的“教义”虽然鼓励信徒追求“轮回”,但要求必须“独自赴死”,以示虔诚。

五个人聚在一起死亡,完全不符合规矩。

更重要的是,徐顺琴的两个女儿,李迎曦和李迎晖,根本就不是教派的信徒。

作为一个母亲,徐顺琴再怎么迷信,也没有理由拉着自己两个花季的女儿一同赴死。

第四,重案组请来了一位在港岛颇有名望的民俗专家。

专家在仔细观察了现场神坛的布置后,给出了一个颠覆性的结论。

他认为,屋内的供品、法器摆设,以及窗户上那面“辟邪”的镜子和剪刀,其方位和组合,根本不是为了“寻死”或“超度”,而是一种典型的祈福、消灾、转运的法事。

因此,专家推断,五名死者在死前,很可能以为自己正在参与一场能为她们带来好运的仪式,她们是在被人欺骗的情况下,误服了毒药。

第五,警方调取了徐顺琴家座机的通话记录。

记录显示,在案发的7月21日中午,11点15分和12点26分,共有两通电话打了进来。

这两通电话的来电显示,是两个位于不同位置的公共电话亭。

打电话的人,显然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他在联系谁?他又在确认什么?

第六,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鉴证科对神坛上的供品、三封所谓的“遗书”,以及屋内的所有物品进行了细致的指纹采集。结果令人震惊:上面竟然一枚指纹都没有找到!

别说是凶手的,就连林、蔡、徐三位死者自己的指纹都没有。

这说明,有人在案发后,对现场进行了极其专业和彻底地清理。

集体自杀的假说,在这些铁一般的疑点面前,轰然倒塌。

结论只有一个:这是一起经过精心策划的谋杀案!凶手以做“祈福法事”为名,骗取了五名受害者的信任,诱导她们喝下毒药,在她们死后,劫走了百万现金,并伪造了集体自杀的现场,试图瞒天过海。

那么,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