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故事:83年我见到一个小人,古怪至极,至今疑惑不解
1983年的夏天,热得邪乎,江汉平原的风刮过来都带着一股燎人的热气,连知了都叫得有气无力。我那时候十八岁,在江陵城里的县剧团当学徒,跟着师傅敲锣打鼓,混口饭吃。
那年头,剧团算是个吃香的地方,逢年过节有演出,平日里还能接些单位的宴请,混顿好的。七月半那天,说是县里的文化馆要请剧团去节院唱戏,还摆了夜宴,说是犒劳我们这些唱戏的。节院是老宅子,听说是前清时候的官邸,后来改成了文化馆的活动场地,院子里栽着几棵老槐树,枝繁叶茂的,就是一到晚上,阴嗖嗖的,总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我们剧团的人下午就过去了,搭台子,调乐器,忙活到天黑。掌灯时分,宴席摆开了,就在节院的正厅里,八仙桌拼了一长溜,鸡鸭鱼肉摆了满满当当,还有散装的白酒,用搪瓷缸子盛着,闻着就香。
那天的主家,是文化馆的一个干部,姓黄,四十来岁,油头粉面的,说话的时候眼睛总爱瞟来瞟去,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后来听师傅说,这黄干部是靠着巴结上头的宦官——哦不,那时候叫领导,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平日里没少干欺压百姓的事。
宴席开始,黄干部端着搪瓷缸子站起来讲话,无非就是些客套话,说什么感谢剧团的辛苦,为大家带来精神食粮之类的。我们这些学徒不敢插嘴,只顾着埋头吃菜,毕竟平日里难得吃上这么好的伙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有点醉意了。正厅里的灯是那种老式的煤油灯,挂在房梁上,灯擎足有半米高,灯芯烧得旺旺的,把整个屋子照得明晃晃的。就在这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都愣住了,连嘴里的菜都忘了嚼。
只见那煤油灯的灯擎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一个小东西,约莫一尺来高,穿着一件红兜肚,赤身裸体的,皮肤也是红通通的,就像个刚满月的婴儿。那小东西长得眉清目秀,就是眼睛特别亮,像两颗黑葡萄,正滴溜溜地看着我们。
“妈呀!”有个女演员吓得尖叫起来,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黄干部也吓了一跳,酒意醒了大半,他揉了揉眼睛,骂道:“瞎咋呼什么?哪来的野孩子,跑这儿捣乱!”
他说着,就想站起来去抓那小东西,可那小东西动作快得很,“噌”地一下,就顺着灯擎上的油绳滑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了桌子上。
我们都吓得往后缩,谁也不敢动弹。那小东西站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根火柴,就是那种老式的红头火柴。它咧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小牙,看起来像是在笑,然后就拿着火柴,挨个去点我们这些人的冠带——那时候我们唱戏的,头上都戴着戏帽,身上穿着戏服,都有系带子。

它点我的时候,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头顶冒了上来,紧接着就闻到一股焦臭味。我以为我的头发肯定被烧着了,慌忙用手去摸,结果摸了半天,头发好好的,戏帽的系带也没断,就是那股焦臭味,怎么也散不去。
旁边的人也是一样,那小东西点谁,谁就闻到焦臭味,可身上的衣服头发,一点损伤都没有。它就这么在桌子上跑来跑去,嘻嘻哈哈地笑着,手里的火柴划了一根又一根,火光一闪一闪的,映着它那张通红的小脸,说不出的诡异。
黄干部气得脸都绿了,他从腰里掏出一把折叠刀,吼道:“小兔崽子,老子劈了你!”
他说着,就朝着那小东西扑了过去。可那小东西灵活得像只猴子,往旁边一躲,黄干部扑了个空,差点摔在桌子上。小东西趁势一跳,又顺着油绳爬回了灯擎上,然后“嗖”地一下,就钻进了灯花里,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时候,灯花“啪”地一声爆了开来,火星子溅了一地。紧接着,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看桌子上!”
我们低头一看,只见刚才那小东西站过的地方,用炭灰写着四个隶书大字,歪歪扭扭的,却看得清清楚楚:勿近奸臣。
黄干部看到这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手里的折叠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也都看傻了,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黄干部是奸臣?可他不是文化馆的干部吗?
宴席就这么不欢而散了,谁也没心思再吃下去。黄干部失魂落魄地走了,我们剧团的人也赶紧收拾东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节院。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盏煤油灯,灯芯还在烧着,可灯擎上,什么都没有了。
回去的路上,师傅才跟我们说,这黄干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仗着上头有人,在县里横行霸道,强占过老百姓的宅基地,还克扣过文化馆职工的工资,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师傅还说,这节院本来就是个凶宅,前清的时候,有个官在这里被斩了头,怨气很重,平日里就不太平,今天怕是撞到脏东西了。
我们听得心惊肉跳,都庆幸自己没出事。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懒觉,就被外面的吵吵嚷嚷声吵醒了。我爬起来跑到街上一看,好家伙,到处都是人,都在议论纷纷。一打听,我差点没跳起来。
原来,昨天晚上我们走了之后,黄干部就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听说他勾结省里的一个大领导,贪污受贿,还参与了一起反革命案件,证据确凿。更邪乎的是,抓他的时候,他正躲在家里烧账本,嘴里还胡言乱语地喊着“灯擎小儿饶命”之类的话。
没过几天,县里就开了公审大会,黄干部被判了死刑,枪毙了。
这件事在江陵城里轰动了好一阵子,大家都说,那灯擎小儿是天上的神仙,专门来惩恶扬善的。也有人说,那是节院里那个宦官的冤魂,变成了小儿的模样,来警告大家不要和黄干部这种奸人同流合污。
我后来又去过一次节院,那时候已经改成了一个公园。正厅里的那盏煤油灯早就不见了,换成了一盏电灯。我站在原来挂灯的地方,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穿着红兜肚的小儿,手里拿着火柴,嘻嘻哈哈地笑着。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小瞧那些老宅子,也不敢做亏心事。因为我知道,这世上的善恶,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件事过去快四十年了,我也从一个十八岁的学徒,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每年七月半,我都会去节院的公园转一转,买点纸钱烧一烧,不为别的,就为了感谢那个灯擎小儿,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有时候,我还会跟我的孙子讲起这件事,他总是听得津津有味,问我那灯擎小儿到底长什么样。我就会告诉他,那小儿长得可俊了,就是手里的火柴,有点吓人。
孙子问我:“爷爷,那灯擎小儿现在还在吗?”
我看着远处的老槐树,笑了笑,说:“在呢,它就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看着我们呢。” #民间传说民间诡事灵异故事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