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不批我年假还跑到医院威胁我辞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机说：既然张总您这么说，那我觉得有些事该让公司知道了

......

导语

周五下午三点，老婆打来电话，声音在发抖。

「建国，妈妈在家突然晕倒了，120刚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是脑梗，今晚八点要做手术。」

我脑子嗡的一下。

挂了电话，我立刻去找领导张克强。

「张总，我妈脑梗住院，今晚要做手术，我需要请一周年假照顾她。」

张克强看都没看我。

「不批，周一华创项目汇报，你必须在。」

「张总，我妈今晚就要手术...」

「那是你的事。」

他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我。

「沈建国，公司不是你家开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要是今天敢走，就别想再回来。」

我站在他办公室门口，手握着门把手。

外面，同事们都在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张总，我必须去医院。」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摔东西的声音。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我很清楚，这一次，我不能退。 1

周五下午三点，我正在整理华创项目的资料。

手机突然响了。

是老婆打来的。

我接起来，她的声音在发抖。

「建国，妈妈在家突然晕倒了，我叫了120，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我脑子嗡的一下。

「怎么回事？她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

老婆哭了出来。

「她中午说有点头晕，我让她躺下休息，结果刚才我去看她，人已经晕过去了，叫都叫不醒。」

「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我挂了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老赵看到我，问。

「建国，这么急去哪儿？」

「我妈出事了，我得去医院。」

我说完就冲出了办公室。

电梯太慢，我直接走楼梯。

从八楼跑到一楼，气都喘不上来。

刚要出门，手机又响了。

是老婆。

「建国，医生说妈妈是脑梗，右侧肢体已经没知觉了，今晚八点要做手术，你快点来。」

脑梗。

手术。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知道了，你等我。」

挂了电话，我想起一件事。

我今年还有七天年假没用。

如果要照顾我妈，至少需要一周。

我必须先跟领导说一声。

我又跑回八楼。

直接推开了张克强办公室的门。

他正在打电话，看到我，皱起眉。

「等一下。」

他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然后看着我。

「什么事这么急？」

「张总，我妈突发脑梗，今晚要做手术，我需要请一周年假照顾她。」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年假？」

他看了我一眼。

「周一华创项目汇报，你忘了？」

「我没忘，但我妈现在在医院...」

「那你让你老婆照顾。」

他打断我。

「公司这边离不开你，假不能批。」

我深吸一口气。

「张总，这是我应得的年假，而且我妈的情况很严重...」

「我不管你妈什么情况。」

他的语气很硬。

「我只知道，华创是三千万的大单，客户指定要你参加汇报。你现在跟我说要请假？你觉得合适吗？」

「那我跟华创的刘总说一声，改成线上会议...」

「不行。」

他直接否决。

「这么重要的项目，必须当面汇报。沈建国，你要分得清轻重缓急。」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的声音。

「张总，我妈今晚八点手术。」

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必须去医院。」

「那你去。」

他冷笑。

「但我提醒你，你要是今天敢走，周一不来上班，我就按旷工处理。连续旷工三天，自动离职，你知道规定的。」

我握紧了拳头。

「张总...」

「没什么好说的。」

他挥挥手。

「你自己看着办，我电话还没打完，你出去吧。」

我站在原地。

看着他重新拿起电话。

仿佛刚才的对话根本不重要。

我转身走出办公室。

回到工位上。

手机又响了。

老婆发来消息。

「医生让家属去签手术同意书，你到哪儿了？」

我看着这条消息。

脑子里全是五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我爸也是突发心梗。

我在公司加班，手机调了静音。

等我看到消息赶到医院。

已经晚了三个小时。

我妈一个人守着我爸的遗体。

她看到我，第一句话是。

「你爸一直在等你。」

那种后悔，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站起来。

抓起包。

往外走。

老赵看到我，喊了一声。

「建国，你去哪儿？」

我没回答。

径直走向电梯。

电梯门开的时候。

我看到张克强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看着我，眼神很冷。

我走进电梯。

按下一楼。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

我听到他说。

「沈建国，你给我记住。」

2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半。

老婆在手术室外面等我。

她眼睛红红的。

「医生呢？」

我问。

「在里面准备，让我们先签字。」

她把一堆文件递给我。

我快速翻了一遍。

全是手术风险告知书。

我的手在抖。

「妈妈现在怎么样？」

「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右侧肢体完全没知觉，如果手术不及时，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老婆说着又哭了。

「都怪我，中午她说头晕，我应该马上带她来医院的。」

「别这么说。」

我抱住她。

「不是你的错。」

签完字，我们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坐下。

走廊里很冷。

空气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我看了眼手机。

下午五点。

距离手术还有三个小时。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是张克强发来的消息。

「沈建国，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我没回。

过了十分钟，他又发来一条。

「周一早上八点，我要在办公室看到你。否则后果自负。」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放进口袋里。

「公司那边...批假了吗？」

老婆小声问。

我摇摇头。

「没批。」

「那你...」

「别想那么多了。」

我握住她的手。

「先照顾妈，其他的以后再说。」

晚上八点。

手术开始了。

我妈被推进手术室。

老婆陪着她进去。

我一个人坐在外面。

手术室的灯亮着。

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

特别刺眼。

我坐在冰凉的长椅上。

脑子里一片空白。

手机一直在震。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

全是公司的消息。

小李问我华创项目的资料在哪儿。

老赵问我明天还来不来公司。

王姐让我给张总回个电话。

我一条都没回。

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

时间过得特别慢。

每一分钟都像一个小时。

晚上十一点。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医生走出来。

摘下口罩。

「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接下来一周是关键期，必须有家属24小时陪护，随时观察情况。」

我和老婆都松了一口气。

「谢谢医生。」

「应该的。」

医生拍拍我肩膀。

「好好照顾老人家，这个年纪脑梗，康复需要时间，你们要有耐心。」

我妈被推出来的时候。

还在昏迷。

脸色很白。

手上扎着针。

我看着她。

鼻子一酸。

「妈...」

她没反应。

护士说。

「麻醉还没醒，明天早上应该就能醒了。你们今晚好好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叫我们。」

我妈被推进了ICU。

只能隔着玻璃看。

我和老婆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一直到天亮。

3

第二天早上七点。

我妈醒了。

医生说生命体征稳定。

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我和老婆把她送进病房。

她看到我们，眼睛红了。

「建国...」

她的声音很虚弱。

「妈，我在。」

我握住她的手。

「您别说话，好好休息。」

「你...没上班？」

她问。

「没事，我请假了。」

我说。

「这几天我陪着您。」

「别...耽误工作...」

她想说什么。

但太累了。

说了几个字就闭上眼睛。

又睡着了。

我坐在床边。

看着她。

手机又开始震了。

是张克强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

「喂。」

「沈建国，你他妈还知道接电话？」

他的声音很大。

「今天周六，你昨天说好今天来公司开会的，人呢？」

「张总，我妈昨晚刚做完手术...」

「我不管你妈什么情况！」

他吼道。

「我只知道，华创项目周一要汇报，你现在不来准备材料，周一怎么办？」

「材料我都准备好了，在我电脑D盘...」

「我要的不是材料，我要的是你人！」

他打断我。

「客户指定要你去汇报，你让我怎么跟刘总交代？」

我深吸一口气。

「张总，我昨天晚上已经给刘总发了邮件，说明了我的情况。刘总说可以理解，同意改成线上会议。」

「你又擅自联系客户？」

他的声音更大了。

「沈建国，你到底有没有组织纪律？所有客户沟通都要经过我批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情况紧急...」

「紧急个屁！」

他骂道。

「我告诉你，华创项目不可能线上开会，必须当面汇报。你现在给我滚回公司，否则我让人事部给你发警告信！」

「张总...」

「别跟我废话！」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

手在发抖。

老婆看着我。

「公司又催你？」

我点点头。

「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她小声说。

「我在这儿守着妈就行。」

「不用。」

我说。

「医生说这一周是关键期，我要守着妈。」

「可是你工作...」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

我看着病床上的我妈。

「但我妈只有一个。」

老婆眼眶红了。

接下来几天。

我一直守在医院。

给我妈喂饭，帮她翻身，陪她说话。

晚上就睡在病房里的陪护床上。

我妈的情况一天天好转。

到了第三天。

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

但张克强那边。

没有消停过。

每天至少打五个电话。

发十几条消息。

有时候是威胁。

「沈建国，你再不回来，我就让人事部开除你。」

有时候是施压。

「华创项目出问题了，小李根本搞不定，你必须回来处理。」

有时候是讽刺。

「你以为你很重要？公司离了你照样转。」

我都没回。

只是默默地把手机调成静音。

专心照顾我妈。 4

第四天下午。

我妈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能下床走几步了。

医生说康复得不错。

我正在给她削苹果。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抬头一看。

是张克强。

他穿着西装。

脸色铁青。

站在门口。

我妈也看到他了。

愣了一下。

「建国，这是...」

「妈，您先休息一下。」

我放下苹果。

站起来。

「张总，外面说。」

我走出病房。

张克强跟着出来。

我把门关上。

「张总，您怎么来了？」

我尽量压低声音。

「我怎么来了？」

他冷笑。

「你他妈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不来，怎么找得到你？」

「对不起张总，我妈这几天情况不稳定，我...」

「我不想听你解释。」

他打断我。

「我就问你一句，周一的华创项目汇报，你去不去？」

我沉默了几秒。

「张总，我真的走不开。我妈现在还需要...」

「我再问你一遍。」

他盯着我。

「你，去，不，去？」

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走廊里很安静。

只有远处护士站的说话声。

「对不起张总。」

我说。

「我去不了。」

「好。」

他点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拍在我手上。

「这是人事部的警告信，第一次警告。」

他顿了一下。

「如果周一你还不来，第二封警告信就会发出。两次警告，按公司规定，降级降薪。三次警告，直接开除。」

我拿着信封。

没说话。

「沈建国，你他妈别以为我在吓唬你。」

他凑近一步。

压低声音说。

「你手上那些客户，我已经全部交给其他人了。华创项目，我让小李接手了。天硕、正泰，都有人在跟。」

他看着我的眼睛。

「你以为公司离不开你？我告诉你，你沈建国，在这个公司，就是一颗螺丝钉。换谁都一样。」

我看着他。

平静地说。

「张总，如果您只是来说这些的，那我知道了。我妈还需要照顾，我先进去了。」

「你给我站住！」

他拉住我。

「沈建国，你他妈听明白了没有？周一你要是不来，你就等着滚蛋！」

「张总。」

我转过身。

看着他。

「您能不能小点声？这里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

他提高音量。

「我就要让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你以为你很孝顺？你以为你很伟大？我告诉你，你就是在逃避责任！」

走廊里的人都在看我们。

有护士走过来。

「先生，请小声一点，这里是病人休息区。」

「关你什么事！」

张克强对着护士吼。

「我在跟我员工说话，你少管闲事！」

护士被吓了一跳。

往后退了一步。

我拦在她前面。

「张总，您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出去说什么？」

他推开我。

「我就在这儿说！沈建国，你他妈给我听好了，周一早上八点，你要是不出现在办公室，我就让人事部发解除劳动合同通知！」

病房的门开了。

老婆走出来。

看到这个场面。

愣住了。

「建国，这是...」

「没事，你进去陪妈。」

我说。

「什么没事？」

张克强看着老婆。

「你就是沈建国的老婆吧？正好，你也听听，你老公为了照顾你妈，马上要丢工作了，你说他是孝顺还是蠢？」

老婆脸色一白。

「您...您是建国的领导？」

「对，我是他领导。」

张克强冷笑。

「我告诉你，你老公要是周一不来上班，他就别想在这个行业混了。我会让所有同行都知道，沈建国这个人，不靠谱，不能用。」

「张总，您...」

老婆的声音在发抖。

「您别这样，建国他真的是没办法，他妈妈刚做完手术...」

「那关我什么事？」

张克强打断她。

「公司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讲感情的。他要是做不到，就给我滚蛋！」

说完他又看向我。

「沈建国，我最后问你一次，周一，来不来？」

我看着他。

然后看了看老婆。

又看了看病房的门。

我妈应该听到了。

因为我听见里面传来哭声。

我深吸一口气。

转头看着张克强。

「张总，您说完了吗？」

他愣了一下。

「说完了我想说几句。」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既然张总您这么说，那我觉得有些事，该让公司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