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相声演员刘伟不顾师父反对，坚决要移民出国，马季大怒:“国外谁认识你！”，刘伟却说:“以我的名气，在国外照样吃香。” 那年春晚后台，马季攥着刘伟的胳膊，指节都泛白了。 刚和冯巩合说《五官争功》火遍全国的年轻人，眼里闪着出国淘金的光。 师徒俩在化妆间吵到道具都翻了，马季气得把茶杯墩在桌上，茶水溅到刚写好的《小偷公司》剧本上，晕开一片墨渍。 1986年的《曲艺杂谈》里，刘伟模仿赵本山的“瞎子算命”能让观众笑到拍桌子。 冯巩站在他身边，一个捧哏一个逗哏，就像相声界的两块磁铁。 马季亲自带着这对徒弟跑场子，连姜昆都说“马家军里数他俩最有灵气”。 谁也没想到，两年后这对黄金搭档会在机场分道扬镳。 澳洲的阳光比北京烈，但刘伟的相声在悉尼剧场遇了冷。 英文翻译把“逗你玩”翻成“makeyouhappy”，台下洋人一脸茫然。 他试着在唐人街茶馆表演，老华侨想听《报菜名》，他却只会新学的几句俚语笑话。 洗碗池的泡沫漫过手腕时，他总想起北京剧场里那片能掀翻屋顶的笑声。 1990年冬天刘伟回国，冯巩已经和牛群搭档上了春晚。 在后台遇见时，冯巩正对着镜子练“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想死你们了”，看见刘伟，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 后来马季想撮合他俩再合作，可刘伟总觉得嗓子里卡着点什么，再也抖不出当年的包袱。 2016年那个雨夜，刘伟开着车在长安街追尾了公交车。 警察来的时候，他还在念叨“我是说相声的刘伟”。 拘留所的十五天里，他把《五官争功》的词又默背了一遍，只是这次没人接下茬。 后来在《人民的名义》里演贪官，导演喊“卡”的时候，他看见监视器里自己的脸，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澳洲洗碗池里漂着的那片茶叶。 马季当年摔在桌上的那杯茶，后来在冯巩的书里成了个注脚。 而刘伟留在悉尼餐馆的那只搪瓷碗，据说现在还挂在唐人街某个后厨。 把天赋种在熟悉的土壤里，或许比追着阳光跑更重要这道理，他用半生才嚼出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