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广州，有人堵着张发奎问：“您手下跑出叶剑英、贺龙这些共产党大将，后不后悔？他把烟蒂摁灭在石桌上，反问：“当年他们跟着我在临颍拼过命，现在护着整个民族，我该后悔什么？” 这话一出口，围着看热闹的人全愣了，没人敢再接茬。石桌上还留着烟蒂烫出的黑印，就像这位国军陆军总司令心里的沟壑，半生戎马，见惯了派系倾轧、兄弟反目，唯独对当年临颍那仗的弟兄，揣着最实在的敬重，这份敬重，早盖过了所谓的阵营之分。 那会儿的张发奎，手里握着华南军政大权，可心里比谁都清楚，广州守不住了。1949年的南国，国军兵败如山倒，高官们忙着卷钱跑路，要么往台湾挤，要么奔海外躲，有人堵着他问这话，无非是酸他当年没把叶贺扣下，更有人想挑拨是非，把他归成“识人不清”的败军之将，可他们压根不懂，张发奎这辈子最认的，从来不是阵营，是拼命的弟兄，是救国的真心。 说叶贺跟着他在临颍拼过命，半分不假。那是1927年的第二次北伐，张作霖的奉军带着坦克大炮南下，把临颍当成了死守的咽喉，张学良亲自督战，枪毙了四个作战不力的军官，逼着士兵死战。张发奎带着号称“铁军”的第四军冲在前头，那会儿叶剑英是他的参谋长，出谋划策、调度兵力，半点不含糊；贺龙带着独立十五师归他指挥，光着膀子带头冲锋，大刀片子砍得卷了刃。 临颍那仗打得有多惨？奉军炮火把阵地炸成焦土，北伐军没坦克没飞机，靠的就是一股子不要命的劲。张发奎亲自提着枪到前线督战，亲眼见叶剑英冒着炮火查勘地形，嗓子喊得沙哑；贺龙的部队拼到最后，连炊事员都抄起了扁担上战场。黄埔才子蒋先云，带着部队夺炮兵阵地，身中三弹还喊着冲锋，最后倒在临颍城下，那会儿全军上下，不管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眼里只有一个目标——把北洋军阀赶出去，救中国。 那是刀枪林里滚出来的交情，弟兄们的血淌在一块儿，哪是后来的阵营之分能抹掉的。后来分道扬镳，从不是谁背叛谁，是走的路不一样了。张发奎心里门儿清，叶剑英、贺龙这群人，眼里从没有个人富贵，当年跟着他北伐，是想让老百姓过好日子；后来选择共产党，也是看透了国民党的腐朽，觉得那才是能救中国的路。换做旁人，或许会骂一句“叛徒”，可张发奎不，他见过这群人的热忱，见过他们打仗时的拼命，知道他们不是冲着自己反，是冲着乱世里的不公反。 他这辈子对军中的共产党人，向来宽容得很。北伐时第四军里共产党员一抓一大把，叶挺独立团更是清一色的热血青年，有人劝他清党，他只说“能打仗、肯拼命的就是好弟兄”。哪怕后来国共决裂，他也没像其他军阀那样，对昔日袍泽赶尽杀绝，反倒悄悄放走过不少共产党人，他常说“政见不同罢了，何必斩尽杀绝”。这份清醒，在尔虞我诈的民国官场里，太难得了。 1949年的广州，早已是人心惶惶。有人忙着把家眷送出国，有人忙着把银元换成外币，唯独张发奎，拒绝了蒋介石让他去海南当行政长官的任命，也不肯跟着去台湾。他心里清楚，蒋介石那套早已失了民心，而叶贺他们，此刻正在北方建立新的政权，真真切切在护着老百姓，护着这个饱经战乱的民族。这般光景下，别说后悔，他心里怕是还有几分庆幸——当年那群拼命的弟兄，真的做到了当年北伐时喊出的口号。 反观那些拿阵营说事的人，才最可笑。他们嘴上喊着“效忠”，背地里却做着卖国求荣的勾当；眼里盯着权力富贵，从不管民族死活。比起这些人，张发奎这份“不后悔”，反倒显出几分难得的坦荡。他这辈子打过胜仗，也打过败仗，当过高官，也落过难，可唯一没丢的，就是分得清是非曲直，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家国大义。 后来张发奎移居香港，一住就是三十一年，再也没碰过政治。1980年他病逝时，远在北京的叶剑英特意发了唁电，一句“乡情旧谊，时所萦怀”，道尽了半生情谊。没人再提当年的阵营之分，只记得当年临颍城下，一群热血男儿，为了同一个理想，拼过命、流过血。 乱世之中，最难得的从不是站队站得准，是守住心里的秤，分得清弟兄，辨得明大义。张发奎的不后悔，是对当年弟兄的敬重，更是对民族大义的清醒认知——比起阵营输赢，让这个民族站着活下去，才是最该较真的事。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