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午饭，几根面条一把青菜，趁孙女睡着了呼噜呼噜就扒拉完了。 给儿子儿媳的周末大餐呢？ 两荤两素四菜一汤，一道都不能少。 这是我们学校一个退休老师，在北京带孙女的日常。 周一到周五，诺大的房子里就她跟小孙女两个人。儿子儿媳不住这儿，嫌五环外上班太远，在公司附近租房住，周末才回来“过日子”。 所以你看，老太太一周的生活被清晰地切成了两半。 工作日，是“育儿嫂模式”，生活重心是孙女的辅食和遛弯，自己的生活被压缩到极致。 双休日，是“保姆模式”，火力全开，伺候完小的伺候大的。 最有意思的是，这活儿还是“轮班制”。 等亲家母从老家来了，她就能“换岗”，回自己家歇口气儿。你说这像不像上班？连排班表都有了。 她儿子也特孝顺，给画了个大饼。 说再过两年，郊区换个大别墅，把两边老人都接过去，一大家子热热闹闹。 她跟我们聊这些的时候，脸上那个笑啊，是真开心。 我后来琢磨，这种开心，不是享清福的开心，也不是终于熬出头的轻松。 说白了，就是一种“被需要”的价值感。 一把年纪了，还能像个齿轮一样，严丝合缝地嵌在小家庭这部机器里，还能发光发热。 她不是在养老。 她是在用自己的简单，换儿女的周全。 她是在燃烧自己，给孩子们的小家庭，再续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