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晚,几名美军举起刺刀对着志愿军的遗体刺捅,没多久便大摇大摆地离开,却不想在鲜血淋漓的尸体里面,有一双充血的眼睛正愤恨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邹习祥这个名字,在上甘岭战役的英雄谱上,刻着沉甸甸的分量。 1952年的上甘岭,一天晚上,美军的刺刀一刀一刀地对着志愿军的遗体乱捅,邹习祥就在这堆尸体下面,身上压着已经牺牲的战友。 那刀尖好几次擦着他的身体划过,稍微喘口气重一点,命就没了,他就那么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隔着尸体的缝隙,死死盯着那些大摇大摆离开的背影。 也就是那一刻,恐惧被极度的愤怒吞噬,一个原本只求守护山林庄稼的农家猎人,彻底蜕变成了一个只为索命而存在的狙击手。 在这片被后世称为“狙击兵岭”的阵地上,邹习祥根本没有任何精密的光学瞄准镜,他手里握着的,就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步枪。 但对于一个从小在大山里追着野兽跑的猎人来说,这就够了,以前在家乡,准头是为了保住地里的收成;现在在这里,准头是为了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炮火把山头整整削低了两米,外面是漫天的硝烟,里面是死一样的压抑,最艰难的时候,水和粮食都断了。 战友们渴极了,只能趴在岩壁上,像壁虎一样去舔那渗出来的几滴脏水,饥饿更是像虫子一样噬咬着神经,邹习祥看着手里那点硬邦邦的压缩饼干,喉咙干得冒烟。 这种绝境反而逼出了他的猎人狡黠,有一次为了突围求援,他捡起空罐头盒子扔向远处,硬是用这种最原始的声东击西,把贪婪的敌人引开,为战友拼出了一条生路。 有一回,机枪把大家压得抬不起头,他趁着炮火间隙,像捕猎那样耐心等待,只用了瞬间的半身探出,一枪就让对面的火力点哑了火。 枪管打烫了,他就兜点冷水浇上去继续打;手指被扳机磨出了血泡,随便缠个布条接着扣,短短几天里,206发子弹带走了203个敌人的性命。 即便是在这样杀红了眼的战场上,邹习祥心里依然守着一条底线,有次几个战友看杀得兴起,想对举着白旗投降的敌人开枪,被邹习祥一把拦下。 他把枪口压低,那一刻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硬汉展现出了极少见的执拗:“欺负投降的人不算英雄,要打就打拿着枪的!”这是属于中国军人的体面,哪怕在泥泞和鲜血中,气节也不能丢。 那场仗打完后,邹习祥带着满身的伤疤和那枚代表最高荣誉的军功章回了家,奇怪的是,他把那块几乎是用命换来的勋章锁进了箱底,一锁就是大半辈子。 这老头还有个怪癖,这辈子再也不碰罐头,家里人只当是他不爱吃,却没人知道那个空罐头盒背后,是他曾带着援兵赶回坑道,却发现许多战友早已长眠地底的惨痛记忆。 后来的日子里,他带着乡亲们在这片贫瘠的高寒山区里试种水稻,手里的步枪换成了锄头,曾经用来扣扳机的手指布满老茧。 偶尔有人问起当年的事,他总是摆摆手不愿多谈,只在那句“牺牲的战友才是真英雄”里,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对于邹习祥来说,传奇早已留在了那座叫“上甘岭”的山头上,而活着,就是要替那些回不来的兄弟,好好守着这片和平的土地,种好每一粒粮食。 权威信源参考: 中国日报网《原型来自贵州:比电影更传奇的“冷枪英雄”邹习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