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怀孕那一刻，就再也没敢同房过，中期的时候老公一直说“轻轻的，没事”，可我总下意识把他的手拔开。不是不信他，是肚子里那两个小生命动一下，我的心就跟着颤一下--医生说双胎妨娠风险高，前三个月我又出过血，每次胎动都像在提醒我:这两个小宝贝，得捧在手心护着。我知道怀孕那一刻，手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眼泪唰就下来了，后来医生说怀的是双胎，我更是一宿没睡——又喜又怕，喜的是一下有两个小宝贝，怕的是医生说双胎比单胎风险高，得格外小心。 我盯着验孕棒上两条红杠时，手还在抖。 指尖轻轻碰了碰小腹，那里平平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可眼泪就是唰地下来了。 第二天去医院，医生指着B超单说“双胎”，我走出诊室腿都是软的——又想笑又想蹲在地上哭，笑是老天一下子送了两个小宝贝，哭是医生后面那句“双胎风险高，前三个月尤其注意”，像根小针，轻轻扎在心上。 前三个月出过一次血，褐色的分泌物把内裤染了小块，我抱着枕头坐了半宿，不敢合眼。 从那以后，肚子就成了我的“禁区”。 中期肚子慢慢显怀，夜里翻身都得拖着腰慢慢挪。老公凑过来想抱我，手刚碰到我腰侧，我就像被烫到似的往旁边缩——不是故意躲他，是肚子里突然动了一下，轻轻的，像小鱼吐泡泡，我的心跟着揪紧了。 “就轻轻的，没事。”他声音放得很柔，手指又往我肚子上探。 我还是下意识把他的手拨开了。 他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背过身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涩——他其实很小心，夜里我腿抽筋，他能立马坐起来给我揉，产检报告他比我看得还仔细，可我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前几天晚上，左边肚子突然鼓了个小包，硬硬的，顶得我有点疼，刚想叫他，右边又被踹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像在我心上敲了下鼓。 我赶紧坐起来，手轻轻覆上去，那小包慢慢消了，可我手心全是汗。 你说，当妈是不是都这样？明明自己还是个怕疼的小哭包，却突然想当座山，把那两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宝贝，死死护在怀里。 后来我跟他说“不是不信你，是我怕”，他没怪我，只是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头发，说“我懂，你和宝宝们安全就好”。 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走几步就累。 他每天下班回来，会先蹲在我面前，脸对着肚子说“今天乖不乖？有没有欺负妈妈？” 然后轻轻把耳朵贴上去——每次刚贴上，肚子里就动一下，他就笑，眼睛弯成月牙，说“这俩小家伙，还挺会打招呼”。 我摸着他的头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突然觉得，那些夜里的紧张和害怕，好像都被这两个小生命的胎动，和他掌心的温度，悄悄熨平了。 原来当妈不是单打独斗，是有人和你一起，把心捧出来，小心翼翼地，护着那个慢慢变大的肚子，和里面两个偷偷长大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