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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55名被俘的志愿军战士,选择独自前往中立国巴西,他们放弃了回到中国大

1954年,55名被俘的志愿军战士,选择独自前往中立国巴西,他们放弃了回到中国大陆,放弃了和家中的亲人团聚,自行去到那个遥远且陌生的新大陆。 四川达州的陈德明,那年刚满21岁。出发去朝鲜时,老娘塞给他的粗布帕子里包着七块银元,还有一张用毛笔写的“平安”二字,他一直藏在贴身处,直到战俘营的看守搜走所有个人物品。1951年冬,上甘岭战役的炮火炸断了他的左腿,昏迷中被抬进美军战俘营,醒来时只看到铁丝网外灰蒙蒙的天,和身边战友们同样迷茫的眼神。他不是没想过回家,夜里睡不着就摸着凉飕飕的断腿,想起老娘在村口老槐树下踮脚眺望的样子,眼泪能把枕巾浸得透湿。可战俘营里的日子,远比战场更磨人。美军看守的威逼利诱,亲共与反共战俘之间的冲突,还有“回国后会被清算”的谣言像毒藤一样蔓延,让这群年轻的战士陷入了绝境。 当时的战俘遣返谈判,卡在“自愿遣返”原则上拉锯了整整两年。1953年《朝鲜停战协定》签署后,中立国遣返委员会成立,允许战俘自主选择去向:回国、去台湾,或是前往中立国。陈德明身边的战友,有的咬着牙要回家,哪怕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有的被谣言吓住,选择了去台湾;而他和另外54人,最终在表格上勾选了“巴西”——一个只在地理课本上见过的名字。没人知道巴西具体在哪里,只听说那是个远离战争的新大陆,能给他们一条活路。做出选择的前一夜,陈德明把藏在夹层里的“平安”字条撕成碎片,混着泪水咽进肚子,他想,或许这样,老娘就不会怪他不孝了。 这群战士抵达巴西时,正值南美大陆的旱季。里约热内卢的港口挤满了移民,他们穿着不合身的旧军装,拖着伤病的身体,连一句葡萄牙语都不会说。陈德明和另外三个战友被安置在圣保罗州的一个农场,每天跟着当地农民种咖啡、砍甘蔗,工钱只有当地人的一半。语言不通就靠手势比划,吃不惯巴西烤肉就自己煮野菜粥,夜里挤在茅草屋里,有人会突然唱起《志愿军战歌》,唱着唱着就哭了。有个叫李建国的战士,家里有妻子和刚出生的女儿,他省吃俭用攒钱寄信,可那些写着中文地址的信件,大多石沉大海。直到1972年,中美关系缓和,他才通过香港的亲友辗转收到消息:妻子早已改嫁,女儿成了一名教师,却从未听说过自己的父亲。 很多人觉得他们是“叛徒”,是背弃祖国的人。可只有亲历过战俘营的人,才懂那种两难。当时的战俘营里,反共势力经常制造冲突,甚至暗杀主张回国的战俘。有个叫王富贵的战士,因为坚持要回国,被人在饭里下了毒,没等到遣返就没了性命。陈德明亲眼看到他倒在自己面前,嘴里还念叨着“想回家”。这些战士不是不爱国,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为了保家卫国才踏上战场。可在战俘营的特殊环境下,回国意味着可能面临的猜忌和处分,去台湾又违背自己的信仰,中立国成了唯一的折中选择。他们带着对祖国的愧疚,对亲人的思念,在异国他乡艰难求生。 上世纪80年代,随着中国改革开放,一些巴西的志愿军老兵开始尝试联系国内。陈德明通过中国驻巴西大使馆,终于找到了老家的亲戚,才知道老娘在他走后不久就哭瞎了眼睛,临终前还攥着他的旧军装,嘴里喊着他的小名。那一刻,已经年过花甲的陈德明,在电话里哭得像个孩子。他想回国看看,可身体早已不允许。后来,他让儿子带着自己的骨灰回到四川,埋在老娘的坟旁,墓碑上只刻着“儿陈德明,归乡”五个字。 历史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这55名志愿军战士的选择,放在当时的历史语境下,充满了无奈与挣扎。他们没有背叛信仰,只是在特殊的环境下,选择了一条能活下去的路。他们在巴西繁衍后代,不少人始终保持着中国的生活习惯,教子女说中文、写汉字,每逢清明就朝着北方祭拜。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对祖国的思念,也用一生的坚守,证明了游子对故土的眷恋。 国家的强大,从来不是让每个人都必须做出悲壮的选择,而是让每个在外的游子,都有回家的底气和尊严。这55名战士的故事,不该被遗忘,他们的无奈与坚守,同样是历史的一部分。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