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货车司机看到有一部大货车被困在雪原上，眼前一片白茫茫货车司机转头欲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开了过来，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人破防！ 张建军踩下刹车的瞬间，轮胎在雪地上划出两道黑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抖，不是冷，是心里犯嘀咕。眼前这辆红色解放卡车斜卡在雪沟里，车头埋进半人深的积雪，驾驶室门开着，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人影晃动。风裹着雪粒子砸在挡风玻璃上，像撒了一把碎冰，能见度不足五十米。他本来要赶去二连浩特送货，这鬼天气耽误一小时，运费就得扣两百。 可他瞅见那司机从车上下来，深一脚浅一脚往这边挪，棉帽上积的雪快把脸盖住了，手里还举着个破搪瓷缸晃了晃——那是求救的信号。张建军喉咙动了动，想起三年前自己在呼伦贝尔雪原上的狼狈样。那天也是暴雪，他的车抛锚在离服务区二十公里的地方，手机没信号，油箱冻得结了冰，最后是路过的牧民骑摩托追了他五公里，送来喷灯和蒙古奶茶。 “操，管他呢。”他嘟囔着挂倒挡，方向盘打死，越野车在雪地里扭着屁股调头。后视镜里，那司机还在原地跺脚，雪花落进他衣领，整个人缩成个灰扑扑的团。 靠近了才看清，被困的是个小伙子，姓李，甘肃人，跑运输刚满两年。他搓着冻红的手跟张建军解释，凌晨从锡林浩特装煤出发，想着赶在下午到赛汉塔拉，结果遇上“白毛风”，导航失灵，车轱辘打滑陷进雪沟。油箱表早就见底，暖风一停，驾驶室跟冰窖似的，刚才实在撑不住才下车求救。 张建军没废话，从后备箱拖出折叠铁锹就开始铲车头前的雪。铁锹碰到冻硬的雪块，哐当一声震得虎口发麻。小李也过来帮忙，两人哈着白气，铁锹挥得越来越快。雪沫子飞进眼睛里，涩得睁不开，就用袖子抹一把。干了半小时，车头终于露出来，可轮子还在空转。张建军趴下去看底盘，发现传动轴被雪裹住了。 “得挂防滑链。”他从车斗里翻出备用的铁链，小李赶紧递扳手。两人蹲在雪地里拧螺丝，手指冻得不听使唤，拧一颗螺丝要换手揉半天。张建军突然说：“你老家哪的？”“定西。”“巧了，我媳妇也是定西的，去年还回去过，她妈做的洋芋搅团，香得很。”小李抬头看他，睫毛上挂着冰碴，笑了：“那下次路过，我让我妈多做点。” 防滑链挂好，张建军发动车子往后倒，小李在后面推。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车身慢慢挪出雪沟。小李激动得直拍车门：“哥，太谢谢你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张建军摆摆手，从驾驶室扔给他一瓶矿泉水：“赶紧走吧，这天气再晚就麻烦了。” 小李上车前突然又下来，从兜里掏出个塑料袋塞给张建军。打开一看，是半袋煮鸡蛋，还热乎着。“我妈塞我包里的，说路上饿了吃。”他说着挠挠头，“你拿着，别嫌少。”张建军捏着鸡蛋，壳上还沾着点煤灰，心里突然有点堵。他想起自己跑车时，母亲也总在他包里塞这种煮鸡蛋，说“路上垫垫肚子，别饿坏了胃”。 目送小李的车消失在风雪里，张建军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他发动越野车继续赶路，暖气吹得玻璃上的冰花慢慢融化。收音机里放着蒙古长调，苍凉的歌声混着风雪声，倒不觉得吵。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半袋鸡蛋，塑料包装已经被体温焐得温热。 其实哪有什么“破防”的戏剧性场面。就是一个跑了半辈子运输的老司机，在同样的困境里被人拉过一把，如今看见别人有难，本能地踩了刹车。就是两个陌生人在雪地里挥汗如雨，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为了把货物按时送到，为了活着挣口饭吃。就是那袋带着体温的煮鸡蛋，和三年前牧民送来的喷灯一样，没什么豪言壮语，却把“人”字写得顶天立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