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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37岁梁从诫被下放江西劳动,妻子周如枚立刻提离婚,还给儿子改名换姓,

1969年,37岁梁从诫被下放江西劳动,妻子周如枚立刻提离婚,还给儿子改名换姓,不久后改嫁,12年后,人们看到周如枚的下场,纷纷感慨:凉薄之人,终究没有好下场! 名门之后的婚姻故事,常被人赋予传奇色彩,可梁从诫与周如枚这一对,留下的却是一道长期被争论的问号。一个在逆境中咬牙坚持,一个在风暴来临前先行下车,等十二年后结局摆在众人面前,许多人把它归结为一句“凉薄之人终无好下场”,却很少再愿意回头看清当时的路有多难走。 他们的缘分始于两家胡同相邻的日常。梁思成和周培源在清华、西南联大讲学,来往亲密,孩子们在狭窄的胡同里追逐玩闹,一起上学放学,悄悄把友情酿成青涩情愫。 成年后,一个走上历史学道路,一个在翻译领域崭露头角,父母顺水推舟,一九五五年他们在亲友祝福中成婚,第二年有了儿子梁鉴,小小四合院里书声笑语不断,曾是旁人眼中最体面的知识分子家庭。 梁从诫出身在几乎可以写进教科书的名门,祖父是梁启超,父母是梁思成和林徽因,却没有走建筑那条备好路,而是选择了自己心爱的历史,毕业后跑到云南教书,讲课生动有趣,是学生口中的好老师。 周如枚作为物理学家的女儿,自小英文流利,帮父亲翻译论文,后来自己也成了专业译者。那时的他们,并肩站在新中国知识分子队伍的前列。 一九六九年,全国风雨飘摇,风浪席卷到了这个家庭。三十七岁的梁从诫被下放江西,身上只带着几本书和简单衣物,被分配到偏远公社的土坯房,每天扛着锄头下地,手上磨出血泡,体力透支,却仍在夜里摸黑翻书。 他知道,个人命运在大潮面前不值一提,但读书这件事,能让他在泥水之中保住一点尊严。 留在北京的周如枚,要面对的却是另一种煎熬。丈夫身份骤变,风声随时可能波及家人,在那个讲究“划清界限”的年代,一个妻子要不要和“问题对象”断开,这不只是感情问题,更是自保和孩子前途的问题。 她沉默挣扎之后提出离婚,争取到儿子抚养权,又把名字从“梁鉴”改成“周志兵”,在档案和户口上与梁家彻底分开。 这一步在旁人看来冷酷无情,事实却比评语复杂得多。离婚之后,她既要承受单亲生活的压力,又要面对四处而来的议论。再婚于麻醉医生谢荣,重组家庭,镜头看上去似乎是“另觅幸福”,可在许多饭桌背后,她始终是那个被人提起就摇头的“狠心女人”。 而远在江西的梁从诫,在日复一日的体力劳动间,仍会抬头望月想起儿子和那段婚姻,却从不在信里留下一句怨言。在那个人人自危的年月,他比谁都清楚,每个人背后都有自己的恐惧与盘算。他把能掌控的,只放在如何活下去、如何不放弃读书这件事上。 七十年代末风向渐转,他结束下放回到北京,先是到处碰壁寻找工作,后来终于安顿下来,又一步步从历史学者转向环境保护行动者。 创办“自然之友”,推动保护藏羚羊和金丝猴,为北京奥运环保出谋划策,晚年获得“绿色中国年度人物”称号,成为中国民间环保的代表人物。再回头看,他用几十年的时间,把自己的人生从“被动承受”变成“主动承担”。 周如枚的人生则在另一条轨道上急速收窄。她靠翻译维持生计,在新的家庭中扮演妻子和母亲的角色,表面平静无波,身体却悄悄亮起红灯。 四十多岁那年,她被确诊重病,很快消瘦得形容枯槁。病房里,有人为她叹息,有人冷冷说这是报应,她听在耳里,却已无力争辩。临终前,她想起胡同里的童年,想起婚礼上的喜悦,也想起那封寄往江西、改变四个人命运的离婚信,眼角滑落的眼泪里有悔意,也有无奈。 儿子长大后得知身世,决定把名字改回梁鉴,又给女儿取名梁周洋,把两个姓都写进下一代的身份里,像把被时代撕开的口子悄悄缝上。 周如枚的女儿谢兰在大洋彼岸闯出了自己的天地,梁从诫则在国内奔走呼号,直到七十八岁去世。这些延续的生命轨迹,让人看到的,不再只是“谁负了谁”,而是一个家族在风浪之后学着与过往和解。 十二年后,人们站在结果旁边很容易下结论,可如果把视线往前推回到一九六九年那间胡同小屋,很难说当时的每一步可以轻易换一种走法。 梁从诫选择了扛过去,把个人命运和更大的公共事业系在一起;周如枚选择了抽身,把自己和孩子从她认为的深渊边缘拉开。谁高谁低,谁对谁错,或许并没有标准答案。真正值得被记住的,除了他们各自的结局,还有那个年代如何逼着人,在情感与生存之间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