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母亲送进养老院那天，我替她梳了头，她忽然说：“别梳太整齐，像出院。 ”三个月后，她在夜里跌倒，额头一条缝，我接到电话，只听见护工喊：“家属快来签字。 ”接回家，她每天把行李打包，坐在门口等“出院”，两周后安静走了。 我后来才懂，老人最怕的不是死，是被“退货”。 现在我把那台毫米波雷达装在老父亲屋角，它夜里每闪一次，我就当妈在替我打卡：今天也没摔倒，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