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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商鞅不被车裂,一直沿用他制定的法律,大秦再续命一千年也没有问题。 咸

如果当年商鞅不被车裂,一直沿用他制定的法律,大秦再续命一千年也没有问题。 咸阳城门外,五匹马分四向狂奔,被拴在中间的尸体被硬生生扯开,看热闹的人不敢出声,只在心里嘀咕:这就是从前那位商君。 拉裂他的,不光是缰绳,也是他亲手写进秦律的刑名。 往前推几年,秦孝公二十一岁继位时,东面是韩魏赵齐楚燕六国连成一片。 中原诸侯合纵聚会时,宁可空着一席,也懒得叫西边这家“夷狄”。黄河南段、北洛水之间的西河地区,本来是秦国从白狄手里抢来的,后来被魏国占去,秦献公没能夺回,这笔旧账落到秦孝公头上。 卫鞅寄身魏国。 卫国出身,本姓姬,出自卫君一支,只是卫国已经成了魏国的附庸,他只好给魏相公叔痤当家臣。 公叔痤病重时,魏惠王到床前问他,谁能接班掌国政。 老相国点名卫鞅,说这人可以托付社稷,又劝一句:若不用,就索性杀了,别放走。 魏惠王嘴上应着,心里不服,转头还跟随从抱怨看人不准。 公叔痤把原话告诉卫鞅,劝他赶紧离开。卫鞅心里算得清,觉得这样的君主,既不敢大用,也下不了狠手,魏国待不出前程。等到秦孝公贴出求贤令,他掉头向西,走进咸阳。魏国等于亲手把一个变法人材送到对手门口。 卫鞅见到秦孝公,把帝道、王道、霸道摆开来讲。 帝道太高远,王道太慢,霸道直接,用刑法和军功把人拧紧。秦孝公盯着河西那块失地,只能选这条最硬的路。要让百姓信他,先得把信用竖起来。卫鞅在都城南门竖起一根木头,喊话谁愿意扛到北门,赏五十金。众人当笑话。 赏金翻倍,总算有人咬牙试一把,从南门扛到北门,当场领到赏金。这一回徙木立信,让秦人知道,这个商君说话算数。 信誉立住,新法一层层压下来。土地上,井田制早成空壳,种地的庶民既要给贵族种公田,又要顾自家薄田,还不能买卖。商鞅打通阡陌,让土地可以私人占有,可以流转,层层分封的格局在法律上被推翻。经济上重农抑商,肯翻地、肯织布的能拿到赏赐。 军事上按军功授爵,出身再好,不肯上战场,一样靠后。 政治上推行县制,压住世卿世禄,户籍记得很细,一家有两个男劳力就得分户,十家并成一保,相互检举,有事不报,要一起担责。 新法推行十来年,秦地风貌大变。田地集中到肯种的人手里,打仗成了通往爵位和土地的台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再只是空话。秦孝公有了底气,把目光重新盯向西河。 公元前三百五十二年,卫鞅被拜为大良造,握秦军军政大权。魏国一边同赵齐宋卫楚交战,一边还要顾着韩境,兵力被拖散。秦军挑中空当出击,占安邑,又拿下固阳,魏人匆忙修长城,也拦不住。几年后,马陵一役,魏军被齐军和孙膑算计得惨败,太子申被俘,庞涓自杀,魏国元气大伤。 卫鞅看准这一点,劝秦孝公趁势再打。对阵主帅魏公子卬,当年是他在公叔痤门下的同窗。卫鞅写信约他见面结盟,商量退兵。魏公子卬信了,前来赴约,一进营门便被拿下。秦军趁机大破魏军。魏国只好献出河西之地求和,迁都大梁。 秦国收回西河,秦孝公又从河洛之间划出於、商等十五座城邑赏给卫鞅,号称商君。那时他既有封地,又当国相,权势压在旧贵族头上。赵良说,百里奚懂得进退,商君站在风口浪尖,怨气堆得太高,如果肯交出十五城,退到山林,反倒能保命。商鞅相信秦国离不开自己的制度,不肯回头。 怨气落到具体的人身上,有个名字叫公子虔。 变法之初,太子嬴驷犯法,照律当罚,商鞅不敢碰储君,就把处分压到老师公子虔头上。 几年之后,公子虔再犯事,照秦律受劓刑,鼻梁被削去。连坐制下,许多街坊被拖着一起受罚,嘴里骂的,都指向这位商君。 公元前三百三十八年,秦孝公死,昔日触犯新法的太子嬴驷登基,是为秦惠文王。 以公子虔为首的旧贵族翻出旧账,列出商鞅十项罪名,指控谋反。 新君既记着少年时受罚的那口气,也防着功高震主,下令捉拿商鞅。商鞅逃到函谷关下,想住店歇脚,掌柜只敢摇头,因为秦律写明白,接待无凭证客人,要连坐受罚。自己订的法律,第一步就把他挡在门外。 他又往魏国跑,魏人想起安邑、固阳、河西那几仗,不肯收留,还把他押回秦境。 退无可退,商鞅在封地拉起兵马,攻打郑邑,给“谋反”二字添上最后一笔。 战败被杀于彤池,尸体押回咸阳,五马分尸,全族被诛。 秦人照样沿用他的律令,靠这套制度向东推进,把六国逐个打趴。 有人感叹,如果当年不车裂商鞅,只顺着他的法律一路走下去,大秦再续命一千年也不是梦,可王朝有寿命,律法再锋利,也留不住人心,那一天被撕开的,只是一具躯壳,真正留在秦国骨头里的,是那套冷硬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