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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信息,发信人是班主任 那种条件反射式的生理性恐慌,大概只有老母亲能懂。 我的宝

来信息,发信人是班主任 那种条件反射式的生理性恐慌,大概只有老母亲能懂。 我的宝在学校怎么了? 深吸一口气点开,果然,语气虽然客气,但字字诛心:状态下滑,随堂测验错这么多,上课眼神是飘的,家长在家要多费心,抓紧点。 熟练得回复“收到,给老师添麻烦了,回家一定严厉批评”,锁屏,把手机扣在桌上。 那一瞬间,说实话,我也想炸。 想象着回家推开门,把她揪过来,质问她为什么不知道争气,为什么让我这么丢脸。那种焦虑感像热油一样在胸口翻滚,觉得这孩子是不是废了,是不是以后连个普高都考不上,是不是这辈子就完了? 可就在下班地铁上,看着车窗倒影里那张张疲惫的脸,这股火突然就泄了。 咱们这代家长,是不是都被一种无形的鞭子抽怕了? 冷静下来拆解一下这件事。老师的焦虑我懂,我也理解。那是她的职业,是她的KPI,是班级平均分,是教学指标。她在那个位置上,必须要把这帮皮猴子像修剪盆景一样,咔咔两剪刀,修得整整齐齐,哪怕稍微有一枝旁逸斜出,那就是“问题”。 她是园丁,要的是整齐划一的花坛。 但我是妈啊。她是我的树。 我要是也把家里变成第二个教室,把晚饭时间变成“批斗大会”,把亲子关系变成“看守与犯人”,那这孩子身后还能剩什么? 这时候孩子其实挺“孤立无援”的。 才多大的人,每天在这个高强度的系统里像个陀螺一样转。上课要背着手,下课要赶作业,稍微发个呆就要被定义成“态度不端正”。成年人上班还能摸个鱼带薪如厕呢,咱们对孩子的要求,有时候是不是太反人类了? 老师看到的是他没做对的那道数学题,是那一刻拖了后腿的“差生”。 但我看到的,是她给小区流浪猫特意留了半根火腿肠,是他因为我咳嗽了一声就悄悄倒的那杯温水,是她搭乐高时那种谁都喊不动的专注劲儿。 这才是她的基本盘,是她作为一个人,最宝贵鲜活的部分。 那个不及格的分数,说白了,只是她漫长人生里微不足道的一个注脚。十年后,谁还记得小学三年级那次周测他少拿了二十分? 但如果因为这二十分,我把她那个自信、善良、快乐的内核给敲碎了,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就是个“麻烦”,那才是真的无法挽回。 想通了这一层,心态也就落地了。 老师的任务是筛选,是打磨标准件;我的任务是兜底,是保护个性。 这底,不是帮他写作业,也不是无脑护犊子。而是当他在外面被评价体系冲击得七零八落的时候,回家能有个地儿让他把碎片拼回去。 不是站在老师那边一起审判她,而是站在她身边,哪怕是蹲下来,看看那个让她摔跤的坎儿到底有多高,拉他一把。 晚上推开家门,看她正趴在地上研究她的拼豆豆,听见开门声,抬起头冲我傻乐:“妈,我想死你了。” 那一刻,我把到了嘴边的说教全咽回去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先洗手,今晚炖了排骨。” 有些花期就是晚,有些树就是长得慢。只要根没烂,在这风大雨大的环境里,咱们做家长的,哪怕只能当那一堵挡风的墙,也得稳住了。 慢点就慢点吧,谁规定人生非得是一场百米冲刺呢?只要一直在走,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