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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马未都在欧洲旅游时进入一家古玩店,店主误以为他是新手,便说:“这个是

2000年,马未都在欧洲旅游时进入一家古玩店,店主误以为他是新手,便说:“这个是中国皇室曾用过的,1万欧元卖给你,”没想到,马未都毫不犹豫地回应:“我给你2万欧元,再把那个破烂头盔也一起打包!”   那次出国旅行,本来只是散心之行,谁也没料到,会在欧洲一间小小古董店里,牵出一顶漂泊数百年的皇帝头盔。 马未都到欧洲,总爱往古玩街里钻。他知道,当年八国联军入京,战乱年代又有大批外国人来中国“收宝”,不知多少好东西被成箱成船地运往海外。   那天他已经逛了好几家店,一路看下来不是赝品,就是平平无奇,正打算打道回府,拐角处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吸引了他的目光。 店门窄小,橱窗蒙灰,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铜牌,写着“东方古董”的字样。推门进去,只见屋里光线昏黄,货架上青花瓷、铜佛像、漆器盒匣乱作一团,角落里还立着几副铠甲、各国旧武器。   店主是个五十多岁的欧洲人,正埋头修一座老钟。抬眼看到这个亚洲面孔,再看他手里拎着旅游地图,只当是随便看看就走的游客。 马未都慢悠悠地在柜台边转,目光忽然被底层货架吸住:一顶布满铜锈的旧头盔静静躺在那里,盔体由数块铁板铆接,顶上竖着复杂的金属装饰,面甲和后颈处隐约可见云纹、龙纹。 他心里猛地一紧,却强压住兴奋,装作没看见似的,伸手拿起旁边那件粉彩瓷器反复端详。   店主见他对瓷器有兴趣,立刻凑了上来,嘴里念叨着“来自中国皇家的古董”,一开口就是五位数的欧元价码,还说曾有人出一万欧元他都没舍得卖。 马未都听得心里冷笑:这瓷器虽有些年头,顶多算个不错的民窑货,远不值这价。他不露声色地把价格砍到八千,店主嘴上叫苦,实际却看准了他这条“大鱼”,一口回到一万欧元。   就在你来我往之间,马未都像是随口一问:“角落那顶旧头盔呢?看着挺有意思。” 店主耸耸肩:“那是我家长辈早年在巴黎收来的,没人要,你要买瓷器,这个送你都行。” 这话坐实了他的判断:对方根本不知道头盔的门道。在他眼里,真正值钱的是瓷器;在马未都眼里,真正的宝贝恰恰是被当成破铜烂铁的那一顶。   他转了转手里的瓷器,像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咬牙下决心,最后放缓语气道:“这样吧,两万欧元,这瓷器和头盔一起算,成交就现在刷卡,不行我再去别处看看。” 店主算了算账,这一单顶得上几个月流水,又觉得自己还倒贴了个“破头盔”,当场拍板答应。 钱一付清,东西到手,马未都才真正放下心。他知道,自己抱回去的,不只是两件古董,而是一段本该留在这片土地上的历史。   回国后,他没有立刻张扬,而是第一时间把头盔送去做系统鉴定。金工专家、服饰专家、明史学者齐聚一堂,从铆接方式、漆色残留、金属成分,到内外铭文,一项项对照史料和实物标本。 很快,结论出来了:这是一件明代御用凤翅盔,属皇帝阅兵、大阅时所佩礼制盔甲,形制与定陵出土的万历皇帝金盔高度相似,等级之高,全国存世不过寥寥数顶。   在场的故宫研究员看完只说了四个字:“此物不得了。” 消息在行内传开后,不少藏家愿意出高价收购,有的数字已经远超当初在欧洲付出的那两万欧元。但马未都心里明白,这东西的分量,早已超出金钱能衡量的范围。   他拒绝了所有报价,把头盔安置在自己创办的博物馆里,用专业设备恒温恒湿保护起来。说明牌上简单写着:明代御用凤翅盔,曾流落欧洲民间,后由中国收藏家购回。 每天都有观众站在展柜前,透过斑驳的铜锈,想象它曾经见过的金戈铁马、龙旗猎猎。很少有人知道,当年在欧洲那家小店里,它差点被当成“赠品”送走。   这件事之后,各地关于海外孤本回流的故事也渐渐被更多人关注:有人在拍卖行捡回被低估的唐三彩,有人在废品堆里救下一卷书画残轴。   数字可以统计:有多少件文物回到了故土;但很难统计的是,这一路上有多少人像马未都一样,用自己的眼光和钱袋子,把漂泊在外的历史,一件件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