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香港23岁陪酒女樊敏仪,因为欠夜总会管账陈文乐几千块钱(高利贷滚到近十万),遭陈等三人禁锢于尖沙咀某处,遭到极其残忍的非人虐待。 樊敏仪出生于1976年的深圳,早年被家人遗弃,送到香港马头围一间专收女孩的孤儿院。那里条件简陋,她与其他孩子挤在狭小空间,靠基本饮食和教育度日。15岁时因年龄限制离开,她无处可去,很快染上毒瘾,为维持生计开始街头卖淫。夜晚的深水埗巷子成为她的工作场所,她面对各种客人,身体日益衰弱。21岁时,她进入深水埗罗曼斯别墅妓院,那里环境昏暗,她每日接待客人,收入勉强支撑毒品开销。1996年,她嫁给同样吸毒的吴志远,两人租住旺角小公寓,墙壁潮湿,经常因钱争执。1998年11月,她生下儿子,医院记录显示她手臂有青肿痕迹。生子后,她决心改变,停止吸毒和卖淫,转而在皇后卡拉OK俱乐部当女侍,每天在霓虹灯下服务客人,收入减少却为孩子提供稳定环境。她把婴儿交给吴志远母亲照顾,自己继续工作,试图摆脱过去。 她在俱乐部结识陈文乐,他负责管账,常坐在角落监视员工。1997年,祖母重病医疗费负担沉重,她从陈文乐处偷取几千港元,用于支付费用。陈文乐通过监控发现此事,将偷款视为借款,加上高额利息,几个月内债务膨胀到近10万港元。她与吴志远同居葵涌丽瑶邨公屋,吴收入有限,两人生活拮据。1998年生子后,开销增加,她一边带孩子一边工作,陈文乐催债日益严厉,她怀孕期也无法休息。债务压力让她喘不过气,她计划再次偷钱,携带祖母、吴志远和儿子逃离香港。行动前,陈文乐察觉意图,1999年3月17日,他召集梁胜祖和梁伟伦,从她家中强行带走她,关押到尖沙咀加连威老道31号3B单位。那是一栋老唐楼,房间狭窄,陈文乐租用此地作为据点,三人开始对她实施禁锢。 从1999年3月17日起,樊敏仪被关押一个月,陈文乐、梁胜祖和梁伟伦三人轮流施加暴力。陈文乐33岁,有黑帮背景,曾因贩毒入狱。梁胜祖26岁,与14岁女友阿芳同住,在零售店工作。梁伟伦21岁,也在附近零售店任职。三人最初目的是追债,但很快转为虐待。她被用金属管和厨具殴打,吊起作为沙包,头部遭踢约50次。伤口被抹上辣椒油和香料,增加疼痛。腿脚遭蜡烛和熔塑料烫伤,无法行走,只能爬行。虐待包括强迫吞食污物和饮用混浊液体,她身体逐渐虚弱,伤口感染发炎。过程中,她被要求表现出享受的样子,否则暴力加剧。陈文乐主导多数行为,梁胜祖和梁伟伦协助执行。到4月14日至15日,她因创伤性休克死亡,三人发现后开始处理尸体。 三人将尸体肢解,头颅煮沸后塞入Hello Kitty美人鱼公仔,公仔内部填充死虫。内脏装袋煮熟,扔到垃圾场,其他部分弃置于深水埗、湾仔和大角咀垃圾堆。为掩盖气味,他们点燃香薰,但异味仍散布。案子曝光源于梁胜祖女友阿芳,她13岁,目睹部分过程,樊敏仪死后反复做噩梦,精神崩溃。1999年5月24日,她向社工坦白全部细节,社工报警。警方5月26日随阿芳到现场,房间臭气熏人,满地血迹和垃圾。在角落找到公仔,打开后露出腐烂头颅,下颌骨缺失。屋内煮锅和冰箱存器官残渣,工具散落。警方封锁现场,采集证据,包括一颗牙齿和部分内脏。鉴定确认受害者身份,通过照片叠加技术在洛克道太平间完成。 5月27日,陈文乐及其妻阿佩在葵涌被捕,阿佩否认参与,经调查无涉获释。5月28日,梁胜祖自首,到警局交代细节。梁伟伦逃至广西,列入国际刑警通缉名单,2000年2月14日被当地警方抓获,2月17日遣返香港。2000年10月9日,案件在香港高等法院开审,案号HCCC 522/2000。三人被控谋杀、非法禁锢和阻止尸体合法殓葬。庭审历时六周,阿芳作为污点证人,提供虐待细节。三人无明显悔意,梁伟伦庭上笑出声。尸体损毁严重,死因不明,陪审团以6比3裁定误杀罪成,而非谋杀。2000年12月6日,法官阮云道判三人终身监禁,至少服刑20年,称行为极端残忍。精神报告显示三人无悔过迹象。 梁胜祖因自首和涉案较轻,2004年3月上诉成功,减刑至18年,2014年4月出狱。但2022年1月6日,他因猥亵10岁女童被捕,8月15日判监12个月。陈文乐和梁伟伦上诉失败,继续在赤柱监狱服刑,陈文乐2007年8月13日上诉被驳回。樊敏仪头颅2004年3月归还家人,3月26日火化,灵位置于荃湾圆玄学院曜晖堂。她儿子由吴志远抚养,家中保留她一条项链作为纪念。案发地2012年9月拆除,2016年改建Soravit酒店,内设三尊佛像悼念。此案反映香港底层社会问题,贫穷和毒品让许多人陷入债务循环,黑帮暴力加剧悲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