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李玲玉嫁给犹太富豪杰瑞，新婚夜，李玲玉开玩笑地说“你就不怕我嫁给你之后，和你离婚，瓜分你的财产吗？” 上世纪80年代末，电视剧《西游记》热播，一个身穿金色戏服、眼波灵动的“玉兔精”跳着异域舞步出现在屏幕上。那是刚20出头的李玲玉，她唱着“沙里瓦”，从东方歌舞团里走出来，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甜歌皇后”。 在这之前，她还是从上海普通工人家庭一路闯到越剧团、再到东方歌舞团的小演员，靠《红楼梦》里贾宝玉、《东方新秀李玲玉》《甜甜甜》等作品累积起人气，直到玉兔公主这一角把她推上巅峰。 但镜头背后的她，并不像舞台上那样轻松。拍《西游记》时，杨洁给玉兔设计了复杂舞段，她总记不住动作，常常忘了站位撞翻工作人员，连累剧组一遍遍重来。导演急得拍桌子，她躲在角落抹眼泪，最后还是靠地上画数字，硬把舞蹈啃下来。 大红之后，她匆匆步入第一次婚姻，嫁给搞文艺的胡平，学着当贤妻良母，拎着菜篮子逛早市，却终究敌不过性格和节奏上的差异。1个人习惯书桌前的安静，另1个人离不开聚会上的掌声，鸡毛蒜皮的矛盾堆成山，1990年的离婚让她在舆论里被贴上“抛夫弃子”的标签。 被指指点点的日子里，她拎着大箱子远赴加拿大。一头扎进多伦多、温哥华那些陌生街道，连买酱油都要比划半天。办移民手续时，她在律师事务所第一次见到杰瑞，以为不过是个普通商人；还有一次学校安排的接机，因为语言不通，两人一句话没说好就不欢而散。 后来在华人聚会、商会活动上反复碰面，她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有点古板的犹太中年人，是美康投资公司的老板，名下有酒店、地产，也有两个从前一段婚姻带来的儿子。 真正拉近距离的，是他后来的那份“笨拙用心”。他一周三次送花，约她吃饭、看音乐剧，为了在餐桌上少点误会，硬着头皮报中文培训班学了3个月。 她提起自己离过婚，他半开玩笑掏出计算器，假装要算“二婚女士的市场价”；她问他犹太人是不是特别精明，他在婚前被律师提醒做财产公证时，干脆摆手拒绝，说财产丢了能再赚，真爱错过就回不来。 1996年10月1日，温哥华的海滩边，他用含糊却郑重的中文向她求婚。第二年春天，两人在上海锦江饭店摆下婚宴，后来又在加拿大和亲友办了庆祝。 新婚夜，她忍不住问：“就不怕我离婚分你一半财产吗？”他笑着回她，人既然已经给了你，钱算不什么，反正犹太人真正值钱的是赚钱的本事，这个谁也拿不走。 婚后，她暂时退到家庭，把他的两个儿子当亲生孩子带，又在温哥华生下混血儿子。日子里有甜蜜，也免不了磕绊。 2002年春节前，她想包饺子贴春联，他张罗圣诞树和火鸡，围绕着过哪个节吵了一架；给儿子选学校时，他看重西式教育和国际课程，她坚持中文、三字经不能丢，两人磨来磨去，最后定下中西结合、几种语言一起学的折中方案。 思念舞台的心终究按捺不住。2000年前后，她开始往返中加接戏，后来干脆带着儿子回国发展，在《孝庄秘史》里演苏茉儿的母亲，唱起《美人吟》，又上综艺、做主持，重新回到聚光灯下。 杰瑞留在温哥华守着公司，夫妻两地分居十几年。媒体一遍遍追问是不是“豪门婚变”，她在采访里反复解释：只是工作地不同，他这个人低调，不爱抛头露面。 这些年，杰瑞一边在北美打拼，一边把投资伸向中国市场，来北京住得久了，会用手机扫码买菜，在小区里学太极，中文也越来越顺溜。2019年，他关掉温哥华公司，把家安在北京，结束16年的两地生活。一家三口在颐和园合照的模样，很难让人把她再简单归类为“嫁入豪门”的故事。 从大街小巷都在唱的《天竺少女》，到社交平台上偶尔晒出的家庭日常，李玲玉的这段跨国婚姻没有童话式的完美，却多了普通夫妻的磕碰与磨合。 她说，维系这段感情的秘诀只有两条：互相尊重，有话直说。他在安息日点上蜡烛带她诵经，她在春节包饺子教他写“福”字；他嫌自己抠，她笑他为1加元优惠券和收银员唠叨半天；他每逢纪念日悄悄换大一点的钻戒，她则在台上台下一次次证明，甜歌皇后也可以在婚姻和事业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 当年那个记不住舞步、总被导演喊重来的“玉兔精”，绕了大半个地球，在两种文化之间打了一个大弯，最终还是走回到自己的生活舞台上。 她身边不再是齐天大圣，而是一位会用中文求婚、肯把身家和人生押给她的犹太丈夫。相比年轻时的掌声，如今厨房里热气腾腾的饺子、客厅里两种语言交错的对话，才是她真正不愿离开的人生主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