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一鬼子翻译趁鬼子看戏时,悄悄把一女子引向后院。突然他一把攥住女子手腕,塞给她一个纸团:“快去,晚一步,人头落地!” 女子叫陈玉兰,是北平城里地下党的交通员。这天她乔装成卖花生的小贩,来戏楼跟接头人传递情报,没成想刚靠近后台,就被这个常跟着鬼子队长的翻译拦了下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手悄悄摸向腰间藏着的短刀,可翻译的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急得冒火的焦灼。“别慌,我是老张介绍的。”翻译压低声音,嘴唇几乎贴在她耳边,“鬼子假装看戏,实则在周围布了埋伏,要抓今晚来接头的所有人!” 陈玉兰愣了愣,老张是她的上线,三个月前牺牲时曾说过,党内有个潜伏在鬼子内部的同志,代号“夜莺”,没想到竟是这个被百姓骂作“汉奸”的翻译。纸团攥在手心,硬邦邦的,她能感觉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后院的墙根下堆着戏班的道具,锣鼓声从正厅传来,夹杂着鬼子们粗俗的哄笑,两种声音撞在一起,格外刺耳。 翻译叫周明远,原本是燕京大学的学生,父亲是教书先生,1937年鬼子侵占北平,父亲因为拒绝给鬼子讲课,被活活打死。为了报仇,他忍辱负重,靠着日语特长混进鬼子据点当翻译,暗中给地下党传递情报。这次鬼子队长接到密报,说有地下党在戏楼接头,特意设下圈套,周明远趁着给鬼子倒茶的间隙,偷偷看到了抓捕名单,上面赫然写着“花生小贩”——这是陈玉兰的接头代号。 “从后院西北角的狗洞钻出去,沿胡同左拐,第三个门是铁匠铺,告诉李师傅‘戏散了,该补锅了’。”周明远的手还在抖,掌心全是冷汗,“他会带你去安全地方,记住,别回头,别跟任何人说话!”陈玉兰点点头,刚要动,就听见正厅传来鬼子的喊叫:“翻译官,你的去哪里了?”周明远脸色一变,推了她一把:“快走!我去拖延时间!” 陈玉兰弯腰钻进狗洞,身上的粗布衣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冰凉的泥土沾在皮肤上。她不敢停留,顺着胡同一路狂奔,脚下的布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路过拐角时,她瞥见两个端着枪的鬼子正朝戏楼方向跑去,心里替周明远捏了把汗。她知道,周明远这一回去,必定要面对鬼子的盘问,稍有不慎就是死路一条。 铁匠铺的门虚掩着,陈玉兰推开门,一股铁屑味扑面而来。李师傅正蹲在火炉旁打铁,火星溅得满脸都是。“戏散了,该补锅了。”陈玉兰气喘吁吁地说。李师傅手里的铁锤猛地一顿,抬头看了她一眼,立刻放下工具,掀开墙角的地窖盖子:“快下去,鬼子说不定已经追过来了。” 地窖里阴暗潮湿,堆着不少粮食和武器。陈玉兰打开纸团,上面用铅笔写着鬼子的埋伏位置、兵力部署,还有一个重要信息——鬼子今晚要突袭城外的抗日根据地。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笔墨,把情报抄在一张薄纸上,卷成细卷,塞进头发里。“李师傅,麻烦你把这份情报送到城外的游击队,我得回去看看。”陈玉兰说。李师傅急了:“你疯了?外面全是鬼子!”“周明远还在戏楼里,他是为了救我们才冒险的,我不能让他白白牺牲。” 陈玉兰换了一身李师傅家人的衣服,头上裹着头巾,再次走出铁匠铺。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戏楼方向传来了枪声,她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回跑。刚到戏楼后门,就看见周明远被两个鬼子押着出来,嘴角流着血,衣服被扯得破烂不堪。“就是他,私通共党!”鬼子队长举着指挥刀,面目狰狞。周明远看到陈玉兰,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用力摇头,示意她快走。 陈玉兰躲在树后,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只有把情报安全送出去,才能不辜负周明远的牺牲。她咬咬牙,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三天后,城外的游击队根据情报,成功伏击了突袭的鬼子,缴获了大量武器弹药。而周明远的消息,再也没有传来,有人说他被鬼子枪毙了,尸体扔到了护城河里,也有人说他趁乱逃了出去,继续潜伏在敌人内部。 后来,陈玉兰一直战斗在抗日一线,她常常想起那个戏楼后院的下午,想起周明远攥着她手腕时的力度,想起他眼里的决绝与期盼。在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有太多像周明远这样的人,他们背着“汉奸”的骂名,忍辱负重,在敌人的心脏里默默战斗。他们没有光鲜的外表,没有英雄的光环,甚至连名字都不能被人知晓,可正是这些无名英雄,用勇气和智慧,一点点照亮了抗战胜利的道路。 他们的选择,不是因为不怕死,而是因为心里装着家国,装着同胞。他们用隐忍对抗黑暗,用牺牲换取光明,这种精神,比任何勋章都更加耀眼。如今,硝烟早已散尽,但我们不该忘记,那些在隐秘战线上默默奉献的英雄,他们的故事,值得被永远铭记。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