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3000多日军压过来。 吕正操 通知撤离时,朱占魁正啃着 玉米饼子 ,笑着说:“告诉各营该开饭开饭,鬼子来了照打不误。” 朱占魁这个人,从小在河北安次县长大,1909年出生,家里穷,年轻时务农,还靠吹唢呐挣点外快。1935年,他就当上永清县保卫团第四预备队队长,那时候国民党还在管事儿。抗日战争一打响,1937年7月卢沟桥事变后,他拉起一支29人的游击队,在家乡附近搞破坏,炸铁路,截日军车队。队伍慢慢壮起来,到1938年2月,并入人民自卫军独立团,他升任营长。这家伙打仗有股狠劲儿,很快就出名了。 1938年,他带队夜袭新镇日军据点。那次行动,部队摸黑靠近,堵住大门,战士爬上屋顶扔手榴弹,一下子歼灭日军140人,缴获轻机枪4挺,步枪130支。周边散兵游勇一看他厉害,纷纷投奔,队伍扩到几千人。同年冬天,在高辛庄设伏,战士们用雪地伪装,白袄翻过来露红领子,迷惑日军骑兵。对方乱了阵脚,部队冲上去开火,又缴获步枪200多支。这些仗让他在冀中站稳脚跟,1939年部队编入冀中军区第十军分区,他当上司令员。 1940年在霸县打日军,部队封锁村口,战士占高位射击,逼得日军扔下装备跑路。冀中老百姓传话说,吕正操会转圈子,朱占魁敢拼命。他负责的区域,主要在平原上活动,利用地道和村落防敌,多次击退小股日军进攻。到1941年,他管冀中第五军分区,手下700多人。部队士气高,他常巡视阵地,检查装备,顺便保持大家斗志。就在事件前两天,他还去集市买猪肉,跟战士们分着吃。 日军华北方面军搞了个新号作战,三千多人分成三路扑来,目标是把抗日根据地彻底毁掉。他们学聪明了,用密集搜索法,像梳子一样扫荡,连田里坟包都捅刺刀。朱占魁没把这当回事儿,继续按老一套办。5月17日傍晚,侦察连长报告北边有日军车灯,他敲着烟袋说天亮再说。结果二十里外,日军工兵已经在架机枪阵地。深夜下暴雨,参谋急得团团转,他倒头就睡。 天亮枪声大作,西边沟里冒出日旗,东边坦克开过来。朱占魁这才喊向北突围,路上碰见拾粪老农,说北边没事儿。部队过山梁,三挺九二式重机枪扫射,前头三十多个战士倒下。接下来十二小时成噩梦,向南撞埋伏,向东遇坦克,七百多人剩四百。雨把沟泡成泥塘,战士们趟着泥水撤向白沟河,子弹袋全湿透。 河边柳树上挂日旗,渡口封死。第一批百来人下河,尸体堵了水流。到三台镇时,不到两百人。日军用迫击炮围镇,炮弹炸出泥浆带血。朱占魁带警卫排冲,左臂中弹换右手射击。冲出圈子,只剩十七人。这仗把冀中根据地砸掉九成,三千多平方公里缩到两百。军分区会议点出他的错:把日军当傻瓜,信老乡闲话,在雨天钻河沟。最关键,轻敌太重,总觉得日军没变样。 冀中军区从这事儿吸取教训,部队调整打法,不再小看情报。次年春天,幸存老兵带新兵反击,拔掉日军据点。他们夜里摸哨,在玉米地埋雷,情报收集更严。逐步收复地盘,扩大范围。朱占魁跟大部队去延安,在抗大课堂画三台镇地图,一笔一划教年轻指挥员阵地和突围要领。 打仗这玩意儿,最忌把运气当成本事,经验当成铁律。日军战术在变,情报出错就死人。朱占魁这事儿提醒大家,轻敌害死人,情报是命根子。冀中根据地从血里爬出来,游击战更灵活。部队学着分散活动,利用地形藏身,情报网铺开,老百姓也参与报信。日军再来扫荡,碰上硬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