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2月,胡适在台湾病逝,长子胡祖望从纽约赶回奔丧。江冬秀急切询问次子消息时,胡祖望支吾不言,江冬秀听闻噩耗当场昏厥。原来次子胡思杜早在1957年已离世,家人始终隐瞒至今。 胡适出生在1891年的上海大东门外,原籍安徽绩溪,早年丧父,由母亲冯顺弟抚养,在家乡接受传统教育,从小熟读古籍。1904年他到上海求学,进入澄衷学堂和梅溪学堂,开始接触西方思想,这对他后来的人生轨迹影响深远。1910年考取公费留学美国,先在康乃尔大学学农科,后转文科,主修哲学和文学。1915年入哥伦比亚大学,跟杜威学实用主义,1917年拿下博士学位。那时候他已经开始思考中国文化改革,回国后直接去北大当教授,推动新文化运动,提倡白话文和科学民主,这些想法在当时像一股清流,影响了不少年轻人。 胡适在北大教书期间,出了《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用西方方法梳理中国古籍,这本书成了现代学术的开山之作。1920年代他办《努力周报》,1930年代当中国公学校长,工作忙碌但坚持写作。1938年他出任驻美大使,到1942年,主要推动抗日外交,那几年中美关系关键,他出力不少。战后1946年回国,当北大校长到1948年,后来移居美国,1958年去台湾任中央研究院院长,一直干到1962年去世。他一生写了不少书,涉及文学、历史和哲学,强调实验主义和宽容精神,这些观点到现在还挺实用。 江冬秀生于1890年安徽旌德江村,出身书香门第,但教育有限,早年裹足,识字不多。1904年通过媒人跟胡适订婚,那时候胡适还在留学前,两人背景差异大,但1917年在绩溪完婚。婚后她随胡适到北京,管家务生孩子,生活简单朴实。她不参与丈夫的学术圈,但支持他工作,操持家庭琐事。夫妻俩育有三子女,长子胡祖望、次子胡思杜、女儿胡素斐,可惜女儿五岁就因病早夭,这对家庭是个打击。 胡祖望1919年出生在北京,早年在北大子弟学校孔德学校上学,1927年随父到上海,接受家庭教师教导,包括邹韬奋和罗尔纲这样的名人授课。1930年代末他去美国康乃尔大学读机械工程,拿了硕士学位。战后他留在美国,从事工程相关工作,生活稳定但低调,没继承父亲的学术路子。胡思杜1921年出生在北京,取名纪念杜威,童年在北京长大,少年时得肺病,学业中断。抗战时他跟母亲在上海避难,1941年托人去美国读书,进了两个大学但都没毕业,1948年回国后留在大陆,直到1957年离世。 1962年2月24日,胡适在台北中央研究院院士会议后的酒会上讲话,突然心脏病发作,当场倒下,医生抢救无效,晚上6时35分去世。那天他刚选出新院士,气氛本该轻松,却成了人生终点。消息传出,海内外哀悼,他生前好友和学生纷纷发文纪念。长子胡祖望在纽约接到通知,立刻安排行程飞回台湾,处理丧事。江冬秀在家得知后,赶去医院确认,悲痛欲绝。那时候她已经72岁,身体本就不如从前,这次打击更大。 胡祖望到家后,江冬秀问起次子胡思杜的情况,胡祖望没马上说实话。原来胡思杜1957年已去世,家人怕江冬秀承受不住,一直瞒着。胡思杜回国后生活坎坷,没跟父母去台湾或美国,选择留在大陆工作,但健康和环境问题让他日子难过。胡祖望在美国从大陆来的人口中得知弟弟消息,却没敢告诉母亲,直到父亲去世这个关头,才不得不说出来。江冬秀听到后,当场昏厥过去,这件事成了胡家最大的遗憾。 胡适葬礼在台北举行,简单庄重,来宾包括学术界和政界人士,大家回忆他一生贡献。胡祖望搀扶母亲参加,她环顾会場,但没见到次子身影。丧事办完,江冬秀留在台北南港,继续整理胡适遗稿,她每天翻阅手稿,分类存放,尽管眼睛花了,还坚持下来。1960年代她参与胡适纪念馆筹备,捐出书籍和信件,帮助保存丈夫遗产。1970年代初她身体渐弱,行动不便,但仍偶尔外出。 江冬秀1975年4月4日在台北因病去世,享年85岁,葬在南港胡适墓旁。胡祖望处理母亲后事后,回纽约继续工作。他在工程公司设计图纸,退休后整理家族资料。胡祖望2005年在纽约逝世,享年86岁,骨灰运回台湾,与父母合葬。胡思杜墓地在大陆,胡家分散各地,这反映了时代变迁对普通家庭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