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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老婆出轨,我俩离婚了。这不前两天在超市买东西,碰见她爹了。老头子上来就说我前

去年老婆出轨,我俩离婚了。这不前两天在超市买东西,碰见她爹了。老头子上来就说我前妻得癌症,活不长了。我当时手里的购物袋"啪"地掉在地上,酸奶瓶子碎了一地,就像我们支离破碎的婚姻。 去年夏天签的离婚协议,她搬行李那天,防盗门“哐当”关上,像把五年日子全锁死在里头——钥匙串上那只她绣的小熊挂件,还在我裤兜里晃了三个月才被我扔进垃圾桶。 前两天傍晚去超市,冷柜区挑酸奶,一转身撞上个老头,购物车轱辘碾到他皮鞋尖——抬头看清是她爹时,我手里的草莓味酸奶盒差点捏变形。 老头没骂我,也没像以前那样拍我肩膀喊“小张”,就盯着我鞋尖,喉结动了半天,突然说:“兰兰……就是你前妻,查出来了,胃癌晚期。” 我愣着没说话,他突然抓住我手腕,手背上青筋暴起:“我知道你恨她,可她现在躺病床上,化疗掉光了头发,连水都喝不进——你就当……当可怜可怜她?” 我想起她出轨那回,我在酒店走廊堵到她和那个男人,她哭着说“只是一时糊涂”,我吼着让她滚;现在她爹说她“活不过年底”,我脑子里却全是她以前趴在沙发上,边啃苹果边问我“明天早餐想吃溏心蛋还是煎荷包蛋”的样子——恨和疼怎么会搅在一起?像打翻的调味瓶,咸的苦的全混在舌尖。 购物袋“啪”地砸地上,两盒酸奶摔裂,乳白色液体混着玻璃碴流开,溅到他灰色西裤裤脚——我才发现自己手在抖,连“什么时候查出来的”都问不连贯。 后来他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医院地址,字迹歪歪扭扭,像用尽力气写的。 走出超市时,夜风灌进领口,我摸出手机想打给朋友问问“这种情况该不该去”,却在拨号界面停住——我凭什么去?前夫?还是那个被她丢下的人? 刚才摔碎的酸奶还在地上反光,保洁阿姨拿拖把擦了三遍,那片地砖还是比别处亮一点。我站在路边,看着纸条上的地址,突然想起离婚那天,她最后回头看我的眼神,好像有话想说,又被什么堵在喉咙里——现在才明白,原来人生里有些告别,根本等不到好好说再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