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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时班上有个很贫困的羌族女孩,布鞋都烂得很,成绩好被特招进来的,因为我们学校

我高中时班上有个很贫困的羌族女孩,布鞋都烂得很,成绩好被特招进来的,因为我们学校学费很贵,她属于特招进来不用交学费,然而生活费还得自己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开学第一天的晨会,大家都穿着崭新的运动鞋,只有她站在队伍末尾,藏青色的布鞋鞋头裂了道缝,露出一点米白色的袜子,裤脚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泥点。 你见过把日子过成缝补的人吗? 我高中那所学校,学费贵得让不少家长咂舌。 她是羌族女孩,成绩好到被特招进来——免学费,但生活费得自己想办法。 开学第一天晨会,操场被崭新的运动鞋踩得发亮,她缩在队伍最末尾。 藏青色布鞋鞋头裂了道弯弯曲曲的缝,米白色袜子尖从缝里探出来,像只怯生生的小鸟;裤脚还沾着泥点,不是城里孩子那种故意蹭的灰,是洗了好几遍没洗掉的、带着土腥气的印记。 后来我总在食堂角落看见她。 餐盘里永远是一份米饭配免费汤,偶尔加碟五毛钱的咸菜,扒拉得飞快,吃完就往教室跑。 有次课间,我撞见她蹲在垃圾桶旁,用树枝挑里面的塑料瓶,手指被划破了也没吭声,只是把瓶子塞进鼓鼓的帆布包——那包带子都磨得起了毛边。 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天。 低年级有个女生数学题不会做,蹲在走廊哭,她撑着把伞走过去,把人拉到屋檐下。 雨珠顺着伞沿往下淌,她用捡来的旧草稿纸画图,讲了三遍,直到女生笑出声。 那一刻,她裤脚的泥点被雨水泡得更明显了,但她眼里的光,比伞外的晴天还亮。 大家都说她“不合群”,说她“太敏感”,可谁见过她把捡瓶子卖的钱换成笔记本,偷偷塞进家庭更困难的同桌抽屉? 谁又注意过她的课本永远包着最整洁的书皮,笔记写得比印刷体还工整——她总说:“纸越破,字越要站得直。” 她每天雷打不动五点半到教室,晚上十点才离开,桌角的台灯换过三个灯泡。 不是不想休息,是她知道,只有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能盖过肚子饿的叫声,也能让远在山里的阿爸阿妈少叹口气。 所以她的成绩单永远排在红榜最顶端,老师说:“这孩子,把苦日子嚼碎了,咽下去,长出的都是劲儿。” 学期末颁奖那天,她穿着新布鞋上台领奖学金——还是藏青色,鞋头挺括,没裂缝。 下台时,她特意走到我身边,小声说:“这鞋,底子厚,跑操不硌脚了。” 后来才知道,她用第一笔奖学金给妹妹买了书包,自己只留了买鞋的钱。 现在想起她,我总想起那道布鞋裂缝。 原来有些“破”不是残缺,是生命在用力生长时,撑出的新空间;就像她裤脚上的泥点,那不是脏,是从土地里带出来的、最扎实的根。 下次再遇见“不合群”的人,别急着下定义——他们或许正用自己的方式,把生活缝补成更温暖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