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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8月初,地点是南京,国民党保密局内部。柳茂才已经在这个单位潜伏了四年,

1948年8月初,地点是南京,国民党保密局内部。柳茂才已经在这个单位潜伏了四年,外表是个普通的内勤小职员,真实身份是中共安插在敌营的重要地下交通员。 那一天局里气氛忽然紧张,原本散漫的特务们不再大声喧哗,走廊上的脚步声也变得沉重,警戒线布置到了传达室门口。 柳茂才心里咯噔一下,这种气氛她不是第一次遇见,1946年底戴笠出事前的那段日子也类似。她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她先是注意到传达室突然被临时封锁,平时送公文的小特务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由局长毛人凤亲自签字的密件直接交由信任的几个人传递。她试图探口风,几个平日里与她关系不错的特务都一言不发,甚至避开目光。 她回到座位,召集了另外三名同样潜伏在内部的地下党员,分别是王静、陈岚和许梅。几人分析了当天的异常情况,把各自观察到的细节拼凑起来,最后发现关键点在传达室那份刚送达的公文上。 柳茂才盯着传达室紧闭的门,手心攥得发紧——毛人凤亲自督办的密件,能让整个保密局草木皆兵,绝不可能是普通的调遣指令,更不会是前线的军情通报。那个年代的南京,国民党政权早已摇摇欲坠,越是穷途末路,他们对地下党的打压就越疯狂,这份公文,大概率藏着针对南京地下党组织的致命阴谋。王静咬着嘴唇,钢笔在纸上无意识地划着道道,声音压得极低:“前几天我整理特务的出勤记录,发现好几组负责外围排查的人都在加班,当时还以为是例行公事,现在想想,根本是在为大动作铺路!” 许梅的心猛地揪了一下,她负责对接外部联络点,昨天和接头人碰面时,对方还特意叮嘱最近特务活动频繁,让各联络点多加小心,当时她只想着加强警戒,压根没料到危险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陈岚比另外三人更了解毛人凤的脾性,她之前在档案科帮忙整理过旧案,清楚戴笠虽狠辣,做事还留几分余地,可毛人凤是出了名的阴毒,要么不动手,动手就必赶尽杀绝,一旦公文里的计划启动,南京城里不知道多少同志要栽进去。 四个人挤在办公桌下的狭小空间里,空气都透着焦灼。想直接闯进去拿公文根本不可能,传达室门口守着两个荷枪实弹的特务,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柳茂才忽然想起刚才掉万金油的小姑娘,那是传达室守卫老张的侄女,今天放假来给叔叔送东西,刚才那慌乱一瞥,说不定能看出些门道——这小姑娘之前被组织悄悄训练过快速记信息的本事,就是怕哪天遇到紧急情况能派上用场。 她假装去茶水间打水,绕到传达室旁边的过道,果然看见小姑娘蹲在墙角抹眼泪,老张正叉着腰骂她笨手笨脚,把好好的万金油掉进了办公区。柳茂才赶紧走过去,递了块手帕给小姑娘,柔声安慰了两句,趁老张转身去抽烟的空隙,用提前约定好的暗号轻轻问:“刚才看清楚什么了?别怕,慢慢说。”小姑娘愣了愣,赶紧凑到她耳边,声音抖着吐出几个字:“金陵、破晓、三日。” 这几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柳茂才心里。金陵是南京的古称,“破晓”肯定是行动代号,“三日”就是三天后动手!三天时间,太短了!南京地下党光核心联络点就有十几个,涉及上百名同志,还要通知外围的进步人士转移,别说传递消息的渠道被特务层层监控,就算消息能传出去,要在三天内完成全员转移,避开特务的排查网,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陈岚急得直跺脚,她忽然想起自己手里有档案科的临时通行证,或许能借着整理旧档案的名义,把消息写在纸条上藏进要销毁的废纸里——负责运送废纸的李师傅是自己人,平时都是靠这个方式传递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这次只能冒险一试。许梅立刻接话,说她去盯着李师傅,确保纸条能顺利送出去,万一出了岔子,她再想办法找机会对接接头人,哪怕拼着暴露,也不能让同志们白白牺牲。 柳茂才看着三个同伴坚定的眼神,鼻子一酸,却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潜伏四年,她们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每一个同志的性命都重如泰山,容不得半点差错。她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只重重说了两个字:“小心。”这两个字里,藏着所有的担忧,也藏着彼此无条件的信任。 陈岚拿着通行证走进档案科时,心跳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巡查的特务路过好几次,都被她假装整理档案的样子糊弄过去。她飞快地把消息写在纸条上,折成小团塞进废纸堆最上面,手指都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许梅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眼睛死死盯着档案科的门口,生怕陈岚出什么意外,手心的汗把袖口都浸湿了一片。王静则坐在座位上,假装处理公文,余光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特务的动静,只要有一点异常,就用咳嗽给同伴发信号。 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李师傅按时来运废纸,许梅看着他推着废纸车慢慢走出保密局大门,心里的石头才稍稍落地。可她清楚,这只是第一步,消息传出去后,同志们要紧急转移,要避开特务的围堵,后续的危险一点都不比现在少。柳茂才回到座位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守住南京地下党组织的火种,绝不能让毛人凤的阴谋得逞。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