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把镜头对准公公，老头五点摸黑起床，先蒸馒头再喂猪，顺手把院子扫得连片落叶都找不到。 她婆婆和奶奶前后脚走了才仨月，家里静得能听见锅铲叹气。 老头不给自己留空档，好像一停下手，悲伤就会追上来咬他。 小丽边拍边红眼，说爸你坐下喝口水行不行，老头回一句“闲着难受”，继续弯腰扒拉菜地。 我看着手机直挠心，这哪是勤快，分明拿干活当止痛片。 我想到我爸，我妈走后他也这样，天天擦窗户，玻璃薄得能弹出水。 我们得替他们学会偷懒，把“歇会吧”说得像“我爱你”一样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