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白嫖！”北京，一位清华大学的男同学到派出所报警了，声称一位高三同学的家长请他帮忙辅导数学，说好的一个半小时300元，结果人间蒸发了。他说自己并不是非要这300元，只是不想便宜了这种人，才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周六下午三点，清华大学的周明宇攥着手机站在派出所大厅，指尖把报警单捏得发皱。对面的民警抬眼瞅他：“大学生？让人欠了钱？”“不是钱的事。”周明宇推了推眼镜，声音有点急，“是这事儿太气人了。”事情得从一个月前说起。他在学校论坛看到沈阳一位家长找数学家教，高三冲刺阶段，要补函数和导数，说“只要能提分，钱不是问题”。周明宇想着周末没事，又能帮人又能赚点生活费，就加了对方微信。家长姓刘，头回聊天就发来一沓卷子照片，说孩子基础差，得从错题开始捋。周明宇熬夜把错题分类标重点，连解题步骤都写得跟教材似的详细。第一次上网课，他对着屏幕讲了一个半小时，刘家长全程旁听，结束时一个劲说“周老师讲得真清楚，孩子说比学校老师讲得明白”，还特意强调“下次结课就转钱，咱不拖欠”。第二周上课前，刘家长突然说孩子发烧了，问能不能改到周日。周明宇调了自己的实验课时间，改了时间。那天讲排列组合，他特意找了近五年的高考真题，一道道拆解思路，讲得嗓子都哑了。下课前，刘家长发来条语音，声音特热情：“周老师辛苦啦！明天一准转钱，300块不多，是个心意。”结果等到周一，没动静。周明宇想着对方可能忙，没催。周二再发消息，红色感叹号跳了出来——被删了。他愣了半天，试着打微信电话，直接被拉黑，换手机号打过去，响两声就被挂断，再打就关机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周明宇跟民警比划，“我备课花了四个小时，上课讲得口干舌燥，不是差这300块——我实验室补助一个月就有两千多。但她凭什么啊？觉得学生好欺负？觉得读书人脸皮薄，不会较真？”民警边记笔录边笑：“小伙子挺轴啊。”“不是轴！”周明宇脸有点红，“我高中班主任说过，做事得有来有回，哪怕说句‘觉得不合适，不想给了’，我都能理解。这直接玩消失，不是欺负人吗？我爸妈都是老师，从小教我‘言而有信’四个字。她这样，让那高三学生怎么看？觉得耍赖能占便宜？”正说着，旁边柜台的民警接了个电话，挂了之后冲这边喊：“沈阳那边回电了，说联系上刘女士了，她说是家里孩子嫌补课没用，闹着不让给，她一时糊涂就删了微信……”“我就说不是钱的事！”周明宇猛地站起来，“她得跟我道个歉！还得跟她孩子说清楚，这不是小事！”后来民警转达了要求，刘家长果然发来了道歉消息，钱也转了过来。周明宇收了钱，转手就捐给了学校的助学基金，还特意在附言里写：“愿所有人都觉得，守信用比占便宜体面。”回学校的路上，室友打趣他：“为300块跑趟派出所，值吗？”周明宇推了推眼镜，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值啊。你看，较真不是为了赢，是为了让那些想耍赖的人知道，这招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