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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蒋纬国奄奄一息,可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蒋纬国心心念念的也是他的发妻

1997年蒋纬国奄奄一息,可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蒋纬国心心念念的也是他的发妻石静宜,他嘱咐自己二十岁的混血妻子,一定要将自己和她葬在一起。 1943年的西安,留德归来的装甲兵军官蒋纬国,一米八的个头裹在笔挺军装里,胸前的铁十字徽章在舞会灯光下泛着冷光;西北“棉花大王”石凤翔的女儿石静宜,正踩着爵士乐的节奏旋转,石榴红的裙摆扫过地板,带起一阵淡淡的皂角香。 两人在舞池中央相撞时,石静宜手里的香槟杯晃了晃,酒液溅在蒋纬国的军靴上——她没道歉,反而仰头笑:“军官先生,你的舞步比坦克还僵硬。” 石凤翔初见蒋纬国时,把旱烟杆往八仙桌上一磕:“蒋家是政治漩涡,我女儿要的是能摘棉花的手,不是握权杖的手。” 胡宗南从中斡旋,带着蒋纬国在石家棉纺厂蹲了三天,看他跟着工人扛棉包、修机器,手掌磨出的血泡被石静宜用手帕包好,那方绣着棉花图案的手帕,后来成了蒋纬国的永久收藏。 1944年的婚礼简单得像场普通聚会,石静宜自己梳的发髻,蒋纬国借了战友的皮鞋;新房是间带土炕的民居,夜里两人就着煤油灯看地图,他讲德国的装甲战术,她讲陕西的棉田节气。 他们最大的痛是孩子。从1945到1953年,石静宜八次怀孕八次流产,最后一次躺在病床上,她拉着蒋纬国的手说:“下次我一定给你生个胖小子,像你一样穿军装。” 1953年秋,台北的医院飘着消毒水味,已怀孕九个月的石静宜盯着日历上蒋介石生日的红圈发呆。她对医生说想“让孩子沾沾爷爷的喜气”,这话传到蒋纬国耳朵里时,他正在美国的坦克训练场,话筒里的电流声混着妻子的笑声,像根棉线牵着他的心。 安胎针打了一针又一针,直到预产期过了十天,胎儿心率突然下降;催产针推入的瞬间,石静宜抓着床单的手指,把素色布料捏出了深深的褶子。 蒋纬国赶回台北时,灵堂的白烛已经燃尽了半截,他跪在石静宜的棺木前,手腕上多了只玉镯——那是石静宜的嫁妆,贵妃镯太小,他硬撑进去,骨节处勒出了红痕。 关于死因有两种说法:官方记录是“产后大出血”,坊间却传石家利用蒋纬国的名义走私棉纱。多年后蒋纬国在日记里写:“她只是想给我生个孩子,像所有普通女人一样。” 他在六张犁墓园选了块向阳的地,石静宜的墓碑旁留着两个空位,一个刻着养母姚冶诚的名字,另一个空白处,他用红漆笔描了自己的名字,描得太深,木牌都沁出了红痕。 1957年在东京,41岁的蒋纬国遇见了19岁的邱爱伦。她弹钢琴时手指修长,像石静宜摘棉花时的手,只是邱爱伦的指甲涂着蔻丹,不像石静宜的指缝里总嵌着洗不掉的棉絮灰。 邱爱伦为他生下蒋孝刚那天,蒋纬国抱着婴儿在病房里转圈,嘴里哼着石静宜教他的陕西民谣;邱爱伦看着他手腕上那只旧玉镯,突然说:“你心里住着别人。” 1975年宋美龄赴美,邱爱伦以“陪伴”为名离开,走前她把蒋孝刚的照片放在蒋纬国的书桌上,旁边就是石静宜的黑白照——两张照片隔着三十年光阴,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河。 1997年的病房里,蒋纬国的呼吸弱得像风中残烛。他拉着邱爱伦的手往自己手腕上按,那里的玉镯已包浆成暗黄色,像块凝固的时光。 “葬……一起……”他用气声重复,眼睛望着窗外,仿佛能看见六张犁山上的那片墓地,石静宜的墓碑前,应该又开满了她喜欢的野棉花。 邱爱伦最终点头,或许是在他枯瘦的手腕与玉镯的缝隙里,看见了那个永远停留在30岁的石静宜——那个会踩着板凳修屋顶、会把柿饼焐软了给他吃的西北姑娘。 下葬那天,蒋孝刚发现父亲的骨灰坛上缠着红绳,那是石静宜嫁妆里的物件,脆得一扯就断,却被蒋纬国藏了四十多年。 墓碑上没有“陆军二级上将”“国安会秘书长”这些头衔,只刻着“蒋纬国暨夫人石静宜之墓”。阳光照在石静宜的名字上时,旁边的空位终于被填满——那个在汉中土坯房里承诺“生同衾,死同穴”的男人,终究没有食言。 只是不知道,当两抔骨灰在地下相遇时,蒋纬国会不会像当年在西安舞池那样,伸出手问一句:“石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