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老公自己解决了生理需求。我俩已冷战 3 个月了，他没经过我的同意，私自把我们俩的存款借给了他哥，我很生气，他说我不理解他。 黑暗里能听见他轻手轻脚收拾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躺到床的另一边，中间空出一大截，像隔了条河。窗帘缝里透进点路灯的光，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影子，跟我心里那点堵得慌的感觉一样，拉得老长老长。 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结果没睡多久，就被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了。我趴在门缝往外看，看见他系着围裙，在灶台前转悠。锅里煎着鸡蛋，滋滋啦啦响，旁边摆着我爱吃的豆沙包，还有一杯温好的牛奶。以前他总说我懒，早上从不做早饭，都是在外面买。 我磨磨蹭蹭起来，洗漱完走到客厅，他背对着我，肩膀绷得紧紧的，手里拿着个盘子，半天没敢转身。“那个……”他开口了，声音跟砂纸磨过似的，“锅里有鸡蛋，你吃点吧。”鸡蛋煎得有点糊，边儿都黑了，豆沙包倒是热乎的，牛奶温的，不烫嘴。 正吃着，孩子房间门开了，五岁的女儿揉着眼睛出来，看见我们俩坐在一张桌子上，眼睛一下子亮了：“爸爸妈妈，你们和好了吗？”她又跑到我身边，小声说：“妈妈，爸爸昨晚偷偷哭了，我起夜看见的，他坐在沙发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手里的勺子“当”一声掉在碗里，抬头看他。他脸涨得通红，眼睛有点肿，不敢看我，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使劲嚼着，好像要把什么东西咽下去。其实这三个月，我也不好受。晚上一个人躺在客房，听着隔壁他翻来覆去的动静，心里跟猫抓似的。有时候想，要不就算了？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凭什么总是我先低头？ “我……”他嘴里塞满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那天……是我不对，没跟你商量就……”话没说完，嗓子眼里像是堵了团棉花，说不下去了。脑子里忽然闪过三个月前吵架的画面：那天他下班回来说把存折里五万块钱取了给他哥，我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地上，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那钱是给孩子攒的学区房首付，你说动就动？”他脖子梗着：“他儿子急性阑尾炎等着手术，我是他弟啊！” “那五万块钱，”我开口了，声音有点哑，“你哥什么时候能还？”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跟看见救星似的：“他说……说年底之前，一定凑齐。要是不够，我就……我就把我那辆摩托车卖了，那车放着也没人骑……”我瞪了他一眼：“卖什么卖？那车不是你宝贝吗？”他嘿嘿笑了两声，有点傻气，眼角的皱纹都挤出来了。 女儿在旁边拍手：“太好了！爸爸妈妈不吵架了！晚上可以一起给我讲故事了！”我没说话，拿起他煎糊的鸡蛋，咬了一口，有点苦，可咽下去的时候，心里那股堵了三个月的气，好像终于顺着嗓子眼，慢慢散了。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桌子上，暖融融的。中间那条“河”，好像没那么宽了。他看我吃了鸡蛋，赶紧把自己碗里那个没糊的推过来：“这个给你，那个糊了……”我没接，只是把牛奶往他那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