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资讯网

从藏书楼到图书馆新书《蟫》“八卦”古今书痴秘闻

文献学专业的硕士生小施为作毕业论文,本想研究传世名作《郑堂读书记》,因寻不到稿本,转而查看与其疑似同源同本却名声不显的《慈云楼藏书志》。现代化的图书馆恒温恒湿,防虫手段层出不穷,红蟫已是整个书库中唯一的蟫。随着小施的考证,蟫尘封的记忆被唤醒。一世而散的藏书楼、名声不显的藏书家、未经刊刻的藏书志、偏不逢时的儿女私情……那些湮没的历史开始复活。

蟫(yín),蠹鱼也,体长而扁平,被银灰色细鳞,常栖于古籍、衣物间,以纸浆、胶质为食。邵雍《蠹书鱼》一诗中写“形状类于鱼,其心好蠹书。”所以,蟫也被用来指啃书本,或指称那些死啃书本的读书人。

每当预感生命将息,蟫族就会将此生所有记忆,植入最后一批卵中,于是祖辈累积的见识,都会在幼蟫身上得以延续。蟫历来都是银灰色,寿命有限,却有一条红蟫一百多年来一直住在一部《慈云楼藏书志》里,似有心结未了。随着书的流散,红蟫见证了兵荒马乱的动荡,历经了与同族的分离,最终竟回到了早已沧海桑田的故乡——上海。

作者崔欣,1981年生于上海,复旦大学古典文献学硕士。《蟫》是崔欣出版的第一部作品,通过蟫的记忆,书写古今书痴秘闻。

那些被人类遗忘的历史,蟫族全都记得。从藏书楼到图书馆,在纸书消亡之前,且听蟫族八卦古今书痴秘闻。古典文献学硕士书海探案,推理冷门古籍的演变流传,还原被时间掩盖的城市记忆。

复旦大学图书馆研究馆员吴格在《蟫》的序言中评论:《慈云楼藏书志》的沉浮往迹,是图书随时代命运而盛衰、因所遇人事而隐显的缩影。崔欣的写作,令读者既增添古典文献学素养,又获取真实而感性的审美体验。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张新颖评论《蟫》时说:“我读中国当代小说,不敢说太多,敢说不算太少,未曾见过写藏书故事的。这其实有点奇怪。自宋以来,私家藏书活动兴盛,至清达到巅峰,其间种种人事,本可大书特书,可惜多见于专门的研究,罕见于文学的叙述。从根本上说,藏书是文明的事业,是保存和延续文明记忆的事业,而书写——当然也包括小说书写——本身不就是文明的活动吗?何以小说这种活动对藏书这种事,就那么无视无感呢?说白了就是,太不容易了。没有这专门的功夫,还真无从虚构慈云楼的故事。”(济南日报·爱济南记者:赵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