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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一名身患重症的孕妇正要进行手术,林巧稚拦下做手术的医生,说:“让她出

1964年,一名身患重症的孕妇正要进行手术,林巧稚拦下做手术的医生,说:“让她出院吧。” 那一年,一位名叫董莉的孕妇被推到了手术的边缘。 咱们先看看董莉当时是个啥情况,眼瞅着怀满3个月,本来以为坐稳了胎,结果晴天霹雳下来了:产检发现,在她子宫静脉口的位置,长了一个吓人的肿块。 当时协和的一众专家会诊,意见出奇的一致:必须手术,拿掉孩子,甚至可能要切除子宫。 董莉觉得天都塌了。切了子宫,意味着她这辈子彻底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她不甘心啊,跑遍了北京城的各大医院,得到的答复全是冷冰冰的摇头。 最后,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林巧稚身上。 那时候的林巧稚,已经是业内的泰斗了。她接诊后,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对着董莉的病历和检查单子,翻来覆去地看。她发现了一个很容易被忽视的细节:这个所谓的“肿瘤”,它的生长节奏似乎和妊娠反应有着某种诡异的同步。 林巧稚做出了一个惊人的推断:这可能不是恶性肿瘤,而是一种罕见的“蜕膜瘤”。 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因为怀孕,身体激素变化搞出来的一个假性包块。只要孩子生下来,激素水平一降,这东西自己就消了。 但是,推断归推断,医学上讲究的是证据。在那个没有核磁共振、没有高精尖造影技术的年代,做出这个判断,全凭医生的经验和担当。 她看着董莉那双绝望又渴望的眼睛,心软了,也硬了。心软是对病人的同情,硬是对自己医术的自信。 她对董莉说:“你回家吧,不用做手术。” 看着董莉夫妇惊愕的表情,林巧稚又补了几条铁律:每周五必须来找我复查,一次都不能落。如果肿块有变大的趋势,那就没二话,立马手术;如果没变,咱们就赌一把。 这一赌,就是好几个月。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个肿块居然真的老实了,没有继续恶化。 怀孕6个多月的时候,林巧稚亲自操刀,为董莉做了剖腹产手术。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一个健康的女儿降生了。更神奇的是,就在孩子出生后不久,那个让无数专家束手无策的“肿瘤”,真的像林巧稚预言的那样,自行消失了。 董莉夫妇抱着孩子哭成了泪人,给孩子取名叫“念林”,就是为了还要让孩子一辈子记住林巧稚的恩情。 林巧稚常说一句话:“医生不仅要治病,更要救人。”治病是修机器,救人则是要考虑病人的未来、病人的家庭,甚至是病人作为一个母亲的尊严。 这种“底气”是从哪来的?这就得说起林巧稚那个“开挂”一样的人生了。 林巧稚这辈子,好像就是为了妇产科而生的。她5岁那年,母亲因为宫颈癌去世。那个年代,女人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得了妇科病更是难以启齿,只能等死。母亲临终前痛苦的模样,像烙铁一样烫在小林巧稚的心上,她发誓长大要当医生,救天下的苦命女人。 1921年,她考进了大名鼎鼎的协和医学院。那可是当时中国医学界的“天花板”,录取分数高得吓人。 她在协和创造了太多记录:她是第一个毕业就被医院直接聘用的女医生,也是第一个在这个“男人的领地”里站稳脚跟的中国女性。 大家可能不知道,当年的协和,规矩大得很。助理医生要想升到住院医生,也就是能独立做手术的级别,通常得熬个三五年。可林巧稚只用了半年。 这中间还有个插曲。 那是一年圣诞节的前夜,洋医生们都去开派对、过节去了,医院里稍微资深点的大夫都不在。就在这时候,急诊送来一个子宫破裂的女病人,眼看人就不行了。 当时还是助理医生的林巧稚,按规矩是不能主刀的。她给上级打电话请示,结果没人接,或者不愿意来。 看着病人呼吸越来越弱,林巧稚把心一横: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毅然走上手术台。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独立主刀。她没有慌乱,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演练了千百遍一样精准,那一夜,她从死神手里抢回了一条命。 第二天,主任回来看到手术记录和病人的恢复情况,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当即拍板:这个林巧稚,提前晋升! 你要觉得她只是天赋异禀,那就错了。她那是拿命在拼。上学那会儿,为了克服对尸体的恐惧,她晚自习后一个人溜进解剖室,对着白天学过的器官一遍遍地看、一遍遍地摸。她说,只有把人体结构刻在脑子里,上了手术台才不会手抖。 战争年代,协和医院一度被迫关闭。很多医生为了生计改行,或者远走高飞。林巧稚呢?她哪儿也没去,就在北京的胡同里弄了个小诊所。 这诊所开了6年,林巧稚不但没挣着钱,反而把老本都贴进去了。 那时候老百姓都传,东城有个“活菩萨”,医术神了,心肠更神。 林巧稚这一辈子,接生了5万多个孩子。这里面有袁隆平这样的国之栋梁,也有无数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她晚年的时候,身体其实很不好,但只要听诊器挂在脖子上,她就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林大夫。她常告诫年轻医生:“看病不是修机器,离床医生不是好医生。” 1983年,林巧稚病危。昏迷中,她嘴里喊的还是:“产钳,快拿产钳来……” 她临终前立下遗嘱,把自己毕生的积蓄,只有3万块钱,全部捐给了托儿所和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