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发资讯网

廖耀湘被俘后在宴上拍桌不服,刘亚楼转身请出一人,他连敬三杯酒 廖耀湘这人,那是标

廖耀湘被俘后在宴上拍桌不服,刘亚楼转身请出一人,他连敬三杯酒 廖耀湘这人,那是标准的“军事贵族”。他是黄埔六期生,后来又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法国著名的圣西尔军校。那是拿破仑创办的学校,教的是最正统、最现代化的西方机械化作战理论。 在他的认知里,打仗是一门严谨的科学,讲究火力覆盖、步炮协同、后勤补给。他在印缅战场痛击日军,那是实打实拼出来的威名。所以,当他在辽沈战役中被俘时,他心里的委屈大概比松花江的水还要深。 他觉得自己不是输给了对手的战术,而是输给了“混乱”。 1948年10月,东北野战军攻克锦州,关上了东北的大门。廖耀湘的十万大军被堵在辽西平原,进退失据。林彪展现出了惊人的魄力,下令部队“不分师团,不分建制,哪里有枪声就往哪里打”。 这种打法,在受过西方正统军事教育的廖耀湘看来,简直就是“乱来”。哪有不讲队形、不讲章法的?可偏偏就是这种“乱拳”,打死老师傅,把他的指挥系统彻底冲烂了。 所以,当他穿着满是尘土的便装,混在俘虏堆里被认出来时,他梗着脖子,眼神里全是愤怒和不屑。 被俘后不久,东野参谋长刘亚楼受林彪、罗荣桓之托,设宴款待被俘的国军高级将领。这不仅是礼遇,更是一种政治攻势。 席间,范汉杰等人都有些垂头丧气,唯独廖耀湘,屁股刚挨着板凳,火气就上来了。 酒过三巡,刘亚楼举杯说道:“战场上各为其主,如今仗打完了,咱们也可以谈谈兵法。” 这句话像是点着了火药桶。廖耀湘“啪”地一声拍了桌子,霍地站了起来,指着墙上的地图大声嚷道:“刘参谋长,你们这叫什么战术?既不讲究兵力部署,也不讲究火力配置,完全是乱打一气!有本事把部队拉开,咱们摆好阵势,真刀真枪地再干一场!” 满座皆惊。在场的解放军干部都愣了,这败军之将,脾气还挺大? 其实廖耀湘这话,代表了当时很多国军将领的心声。他们觉得解放军是“土八路”,赢在人多、赢在运气、赢在“不按套路出牌”。廖耀湘甚至当场把酒杯摔碎了,红着脸吼道:“我不服!你们用的是巫术,不是战术!” 刘亚楼看着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湖南汉子,没有生气,反而笑出了声。他知道,对付这种“死硬派”的知识分子将领,光讲大道理没用,得让他看到“真相”。 刘亚楼转身向门口挥了挥手。 门帘掀开,一位穿着解放军灰色棉军大衣的长者缓缓走了进来。 廖耀湘正准备继续发飙,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来人脸上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进来的人,正是他的老上级、老校长、国军名将,郑洞国。 就在几天前,南京的广播里还在铺天盖地地宣传:“郑洞国将军在长春壮烈殉国,成仁取义。”蒋介石甚至还亲自主持了追悼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在廖耀湘心里,郑洞国是黄埔一期的老大哥,是他在新22师时的师长,是标准的“党国忠臣”。他一直以为郑洞国已经“杀身成仁”了,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而且面色红润,显然受到了优待。 “老……老长官?”廖耀湘的声音都在抖。 郑洞国苦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廖耀湘的肩膀:“耀湘啊,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这一刻,廖耀湘心里的那座“信仰大厦”,开始崩塌了。 郑洞国的出现,带来的不仅仅是“故人重逢”的喜悦,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大家坐定后,郑洞国语重心长地对廖耀湘说了一番话。他讲了长春被围时的惨状,讲了老百姓对国军的恨之入骨,也讲了解放军进城后秋毫无犯的纪律。 “耀湘,你也知道,委员长让我们‘成仁’,可他自己呢?”郑洞国叹了口气,“我们在前线拼命,后方贪污腐败。我在长春守了那么久,最后才明白,不管是黄埔精神还是三民主义,核心难道不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吗?既然共产党做到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打仗?” 这番话,如果是刘亚楼说,廖耀湘会觉得是“洗脑”;但从他最敬重的学长郑洞国嘴里说出来,分量重如千钧。 廖耀湘沉默了许久。他回想起这几天在战俘营的见闻,看到解放军官兵同吃同住,看到老百姓推着小推车支援前线。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西方军事理论”,忽略了战争中最根本的因素,人。 他缓缓站起身,端起酒杯,给自己倒满,然后转向刘亚楼。 这一刻,那个傲慢的“法国海归”不见了。 “刘参谋长,”廖耀湘声音低沉,“刚才是我鲁莽了。” 第一杯酒,他仰头饮尽。 第二杯酒,他敬给了郑洞国。 第三杯酒,他敬给了在场的所有解放军将领。 廖耀湘放下酒杯,长叹一声:“败在你们手里,不冤。” 那场宴席之后,廖耀湘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抵触改造,而是开始认真反思。后来,他被送往抚顺战犯管理所。在那里,他发挥自己的特长,将自己在法国学到的机械化作战理论,以及他在战场上的实战经验,毫无保留地写成了教材。 廖耀湘的晚年,虽然经历了时代的波折,但他始终没有后悔当年的选择。1961年他被特赦,后来还担任了政协文史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