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大汉奸张景惠走进战犯管理所,却看见同为汉奸的儿子穿着军装站在门口。他很困惑,立马问:“你明明也是汉奸,为什么不用进去?”。儿子不屑地推开他,怒回一句话,张景惠直接心凉! 前伪满洲国国务总理张景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大汉奸,在苏联西伯利亚熬过了五年的苦役,终于被引渡回国,他穿着灰扑扑的囚服,满头白发在寒风中凌乱,心里琢磨着即便不论死刑,剩下的日子也只能在铁窗里度过。 就在管理所大门缓缓开启时,他猛然抬起头,眼神瞬间凝固了,站在门外迎接这一批战犯的,竟然是他的二儿子张梦实,让老汉奸脑子“死机”的不是父子重逢,而是张梦实身上的衣服:那不是囚服,而是一套笔挺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装。 胸前的勋章在秋日的阳光下刺得人眼睛生疼,张景惠那一刻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他急不可耐地冲上前去质问,甚至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你明明跟我一样都在给日本人做事,凭什么我进大狱,你却穿军装”。 面对父亲的歇斯底里,张梦实只是冷冷地推开了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丢下一句足以诛心的话:“谁跟你是一路人,潜伏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这一天”说完,这位年轻的“军官”压低帽檐,看着父亲垂着脑袋像具行尸走肉般被押进高墙。 这短短几分钟的对峙,撕开了一个隐藏了近二十年的惊天秘密:这对曾被外界视为“满洲国父子档”的组合,实际上是死敌,这对父子的较量,其实早在1931年“九一八”事变那个夜晚就开始了。 那天,还是少年的张梦实躲在家中阁楼,亲眼目睹父亲与日军军官推杯换盏,在那声“为满洲国干杯”的欢呼声中,少年的心冷到了极点,愤怒之下他将一方名贵砚台砸得粉碎,那时候张景惠以为儿子只是叛逆,便不想让他再在家里碍眼,也不想让他天天跟自己吵架。 于是大手一挥,把他送去了日本早稻田大学,指望他能学成归来,继承这个伪满豪门的衣钵,恰恰是这个决定,让张景惠亲手给伪满政权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在日本,原本那个只会砸砚台泄愤的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深沉的红色战士。 他在东京的宿舍里如饥似渴地研读《共产党宣言》,加入了党的外围组织,甚至学会了使用微型相机和破解密码,为了获取情报,这位阔少爷甚至能乔装打扮,在声色犬马的场合从日本中将口袋里摸出作战计划。 等到1943年张梦实回国时,张景惠惊喜地发现儿子“变了”不再顶嘴,不再谈论国事,甚至主动帮父亲打理政务,老汉奸甚至觉得自己当年送学送得太对了,逢人便夸儿子“懂事、孝顺”。 他哪里知道,这份“孝顺”是裹着糖衣的砒霜,张梦实利用“总理公子”的金字招牌和父亲的信任,直接把谍报网铺进了伪满国务院的心脏,张景惠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的印章,成了儿子为地下党签发假文件的神器。 他引以为傲的人脉,成了儿子安插我党人员进银行、政府的绿色通道,最绝的是情报获取的精准度,因为常常以“请安”和“学习”为名出入总理办公室,张梦实简直就是坐在了日军机密的火山口上。 有一次,趁着父亲不在,他在几份机密文件中捕捉到了极为反常的调动信息:那个被称为“马来之虎”的山下奉文辞去了在满职务,关东军精锐开始南下集结,张梦实立刻断定,这是日军战略重心南移的信号。 这份关于山下奉文行踪和日军南下的绝密情报,经由组织传递给了苏联,苏联红军据此确信日军短期内无力北进,从而敢于从远东抽调兵力西进,这对后来莫斯科保卫战的胜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除了搞情报,张梦实“坑爹”的手段可谓花样百出,有一次伪满监狱要处决一批抗联战士,张梦实却以“改善囚犯伙食”的名义,拿着父亲的批条调拨了大批粮食,张景惠还美滋滋地以为儿子是在积德行善,殊不知这些粮食转手就被运到了哈尔滨地下兵工厂。 换成了炸药,反过来去炸日军的碉堡,直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前夕,这出潜伏大戏到了最高潮,在关东军忙着焚毁罪证的混乱时刻,张梦实带着二十多名特工夜袭档案库,硬是从火盆里抢出了记载731部队活体实验等暴行的铁柜。 这些带血的铁证,后来成了审判战犯时最锋利的利刃,而在苏军进驻长春后,最考验人性的时刻来了,为了不暴露身份、保护未撤离的战友,张梦实选择了沉默,他甘愿顶着“大汉奸之子”的骂名,跟着溥仪、父亲一起被苏联红军押往西伯利亚。 在天寒地冻的劳改营里,他与父亲做了整整五年的“狱友”,吃了五年黑面包,直到1950年被遣返回国前,他都没有向父亲吐露半个字,这种沉默,直到抚顺战犯管理所门口的那一刻才被打破。 张景惠怎么也想不通,那个自己看着长大、送去留学的儿子,怎么就成了终结自己政治生命的掘墓人,而对于张梦实来说,脱下西装换上军装,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给这一段长达近二十年的隐忍人生,画上一个句号。 信息来源:隐秘的使命丨张梦实:出身不由己 道路可自寻——2021-06-10·央视新闻
